“咳咳!肖恩,我們還是快走吧!”跟在肖恩身後的一個親衛說,大火基本完全燒燬了馬格德堡,各種奇怪的味道散步在城市的上空。
“這是最後一間了,檢查完這裡我們就返回!”肖恩擡腿就走進了屋子,屋子裡屍體腐臭的味道直刺激着肖恩的鼻子。“你們在外邊等我吧!”拿出方巾捂着鼻子肖恩說,其他的幾個人連忙閃出了屋子。
原本富麗堂皇的屋子現在已經完全被破壞了,到處是被火燒過的黑色痕跡,一具男屍倒在門口,內裡一具身首異處的屍體已經被燒的看不出男女,內室被燒的只剩下牀板的大牀上有一具被剖開肚子的女屍,張開的大嘴似乎還在發出嘶喊。看到這具屍體,肖恩按着衣兜裡的《玫瑰經》,有些驚恐的後退了一步,“噗!”一聲,被燒酥的地板露出一個暗層來,裡邊一大一小的兩具屍體緊緊的抱在一起,沒有被完全燒成黑炭的屍體還保持着生前的痛苦神態,姐弟兩個人是被燃燒的煙塵窒息而死,張開的嘴和牀上的那具女屍是一樣的。
肖恩又重新的看了眼那具女屍,想清楚當時的情形後,肖恩閉上了眼睛,手中的方巾落到了地上,這樣的事情根本不應該是人能做出的。女人的四肢被綁在牀上,被剖開腹部後仍然沒有死去,最終是被煙塵窒息而死的。
“這裡就是地獄!”肖恩顫抖的雙手捂在臉上,乾澀的眼睛因爲溼潤的感覺而有些發痛。
“肖恩!肖恩!”外邊夥伴的聲音傳了過來,平抑下心情的肖恩快步走了出去。
“怎麼了?”看到肖恩的眼睛,幾個夥伴問。
“地獄!我們在地獄!”說完肖恩走到自己的戰馬前,“走吧!該向伯爵彙報了!”
“駕!”一隊騎士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這個人間地獄,身後空中的烏雲就像魔鬼的微笑。
“這是一場熱鬧的婚宴嗎?你毀掉了我們在這裡唯一的前進基地!”帝利伯爵氣憤的看着巴本海姆,然而在這場殺戮中得到了大好處的巴本海姆毫不在意,對於他來說縱兵殺戮是戰勝者的特權,這再正常不過了。
“我們這樣是給那些新教徒們點威懾,這樣他們就會老實許多!”巴本海姆伯爵說。
“數萬上帝子民的死亡啊!那些新教徒們會更加的團結,他們會全都站到我們的對立面上,恨不得把你、我三個都殺死!現在我們只能到黑森那裡尋找補給了!”弗斯騰博格伯爵也氣憤的看着巴本海姆伯爵。
當晚,三個統帥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然而對於巴本海姆這些都算不上什麼,獲得了巨大財富的他,現在正在盤算着公爵的頭銜什麼時候會安到自己的頭上。
休整了一個星期後,巴本海姆的一萬多人的軍隊留守在馬格德堡,帝利伯爵率領其他的軍隊準備進入黑森去尋找補給,順便也給同瑞典人合作的黑森的卡塞爾公爵的顏色看看。
摻雜在大軍中的肖恩,回頭看了眼馬格德堡,這座城市現在只剩下殘破的城牆和古老的教堂,伴着烏鴉的聲音,教堂的塔尖在孤零零的直指着天際。三萬多人的城市在只有不足五千人留下了性命,東門易北河一側的臭氣至今不能讓人接近,那裡死人的屍體淤塞了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港汊,距離爆發瘟疫的時間不會太遠了。
進入黑森後,帝利伯爵的軍隊開始大規模的減員,利用在馬格德堡中劫掠來的財富,傭兵們兌換了大量的金幣後紛紛開了小差,這些人在揮霍完這些金幣後,也許會再加入另外一支僱傭軍的隊伍。
因爲士兵的開小差,帝利伯爵開始命令黑森的每個貴族采邑都要提供適當的兵員,而得到徵兵消息的傭兵代理人們則帶着他們的僱傭軍從其他地方趕往這裡。
“隊長!你慢點啊!我們跟不上了。”肖恩帶着一隊滑膛槍兵正向着梅森男爵領進發,那裡的梅森男爵遺孀被安排了徵收七個士兵的名額。
“您好,夫人,很榮幸能一睹您的芳容!”肖恩屈膝在伸過來的小手上輕輕的一吻。出乎肖恩的意料,本以爲會是一個老女人的梅森男爵遺孀居然是位妙齡的女士。
“呵~!”
“唰”一下打開的小巧摺扇擋住了這位貴婦人的小嘴,彎起來的眉角說明這位夫人正在嬌笑。“好帥氣的年輕人呢!”梅森夫人露骨的話語足夠說明其中的意味。
肖恩被這位年輕的貴夫人瞅的有些不好意思,而身後的士兵們已經偷笑出了聲音。
“跟我來吧!我會讓廚娘爲你們準備好食物,等晚上我就會給你們那七個士兵了,不過你們要幫忙才行!”緩步而行的梅森夫人把光潔的玉背留給肖恩,而鯨骨裙所襯托的腰肢更顯得苗條。
“隊長,真是個妙人啊!”肖恩身邊的老傭兵們色迷迷的說着。
聽到身後的議論,梅森夫人稍微的停頓了一下後,便快步走回了內室。“給他們準備好麪包,還有酒和水果!”
莊園外的草地上,肖恩這羣人悠閒的躺在地上,這種放鬆的生活似乎已經離開肖恩很久了。青草的香味把肖恩包圍起來,這個時候應該是貴族們踏青和春獵的時節。吃着夾有燻肉的白麪包,肖恩真希望每天都能過上這樣的生活。
午後的陽光曬的人懶洋洋的,肖恩也不例外,手下的士兵們吃飽喝足後已經四處的溜達起來,在這裡他們可不敢隨意的劫掠,肖恩也能很安閒的在草地上體會着安逸。
“來一杯嗎?肖恩騎士!”有別於青草的香味,另外一種香氣飄到了肖恩身前。
“謝謝,尊貴的夫人!”肖恩急忙站了起來,對於這些貴族是絕對不能失禮的。“我只是個普通的士兵,並沒有貴族的頭銜!”
“呵呵,你比那些貴族們優雅的多!”說着梅森夫人遞過來一杯帶着的熱氣的東西,“來嚐嚐吧!來自於東方的奇妙東西!”
肖恩淺淺的喝了一口,入口是略帶苦味,還有些澀的感覺,接着一種淡香衝進鼻腔,一絲甜味從嗓子眼裡冒了出來。
“很不錯的東西!”舉杯示意了下後,肖恩又喝了一口,這種東西的確很對肖恩的口味。
“這個叫茶!真奇怪那些不列顛人居然還在這裡放糖,這樣喝我感覺很不錯!”換了身普通家居服裝的梅森夫人坐到了肖恩身邊。
“我很喜歡這感覺,有些像我!”肖恩微微挪了下身子,和這位美麗的貴夫人,肖恩還是想保留些距離。
“我會吃了你?”梅森夫人拉着肖恩的胳膊,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被梅森夫人這麼親密的舉動搞得有些不自然的肖恩,身體僵直的坐在那裡,頭上的汗水冒了出來。還是個處男的肖恩的可沒想能和位貴夫人發生點什麼。
“看見那裡了嗎?那是我長大的地方,好懷念那個時候啊!”指着莊園邊上的三間小草房,梅森夫人說,臉上的表情似乎在懷念什麼。
肖恩感覺抱着自己胳膊的軀體加了些力量,充滿彈性的乳房上挺起的小豆豆在輕薄的衣裙下傳來一陣陣尷尬的感覺。
“夫,夫人!”滿頭冒汗的肖恩有些口吃起來,害羞的臉上出現了小姑娘一樣的紅暈。
“哈哈哈,我還是別逗你了,純情的年輕人!”梅森夫人雖然說的輕佻,但是還是有些不捨的放開了肖恩。
看着梅森夫人的笑容,肖恩感覺這個沒比自己大多少的女人也有着一種吸引力。這種豪放而不放蕩的笑容讓肖恩想起了帶着點含蓄的白薔薇,而不是張揚怒放的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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