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就不打算要回這條命!”爲首的保鏢冷聲說道。
好歹跟慕老混過幾年,這點小手段他們還是不怕的。猛地擡腳掃掉艾瑞手中的槍,四名保鏢立刻做出打鬥姿勢,犀利的雙眸掃過艾瑞身上,區區一個女人,難道還想要了他們四人的性命?
“不要命,我成全你!”夜上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出來了,他手中的槍對準爲首的保鏢,嘭嘭嘭,連開三槍。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夜上景三槍正好切中要害,保鏢的血瞬間濺到周圍三個保鏢身上,他睜大雙眼,似乎沒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嘭的一聲,剛纔還生龍活虎的保鏢瞬間倒下了,他的嘴巴微張,似乎死不瞑目。
“還有誰的命不想要?”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在場三個保鏢嚇得哆嗦,急忙跪下來求饒,“大俠,大俠饒命啊!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
“你拿了我們的錢,替我們消災了嗎?”艾瑞撿起地上的槍,嘭的一聲,狠狠地打中其中一個保鏢的左腿。
“啊……”一聲淒厲的叫聲頓時響起,中槍的保鏢捂住血流不止的腿,痛得表情都扭曲了。
艾瑞的槍緩緩移過來,對準另外一個保鏢,保鏢嚇得急忙磕頭,“女俠,女俠饒命啊,這一切都是慕老的意思,他扣押了我們的家人,如果我們不這麼說的話,他會殺了我們全家的!”
“是啊,慕老的權力一手遮天,就連,就連去高爾夫球場都是假的,只是故意留下痕跡讓你們去查,真正地點我們也不知道啊。”保鏢磕頭求饒。
夜上景的雙眸閃過一絲冷漠,這隻老狐狸,沒想到算盤打得那麼精,他們居然都讓他騙了!
“他到底在哪?”夜上景的槍往前抵住他的額頭。
保鏢嚇得快哭了,“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慕老給了我們一筆錢,事成之後我們就可以帶着家人離開,收下你們的錢是他的意思,不關我們的事啊。”另一個保鏢也跟着求饒。
“慕老用什麼跟你們聯繫?”艾瑞抓住其中一個關鍵問道。
“我們不知道,有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沒有顯示號碼,我們就知道慕老故意把號碼隱藏了。”保鏢回憶道。
夜上景的黑眸帶着厲光,這個老狐狸藏得真深。
艾瑞朝夜上景使了使眼色,既然這些保鏢不知道的話,硬逼着也沒用,夜上景看懂了她的意思,收起槍默不作聲。
“還不快滾!”艾瑞厲聲道。
“謝謝小姐,謝謝大俠饒命!”兩個保鏢扶着另一個保鏢連滾帶爬地退下去,夜上景撥通一個號碼,“過來處理現場。”
離開這個破舊的倉庫,到家的時候已經11點多了,秦悅的房間亮着燈光,當艾瑞推門一看,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白色的牆壁上貼滿慕澤野和小念唸的照片,秦悅坐在牀上摺疊小念念和慕澤野的衣服,嘴裡還唸叨着什麼,當她看到艾瑞,嘴角竟然浮現一抹笑容。
“艾瑞,我夢到澤野了。他說他和小念念都很想我。”秦悅聞着手中他們的衣服,眼裡帶着晶瑩的淚光,“知道他們還活在世上某個角落,和我一樣思念對方,這種感覺就好像你看到希望,你知道總有一天他們會回來,只要他們過得好,你的心就滿足了。”
“艾瑞,我現在不奢望什麼,只要他們父子平安,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能遇見的。”秦悅說着話的時候,嘴角還帶着淺淺的笑容。
艾瑞心疼地將她攬到懷裡,輕撫她的後背,“秦悅,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法彌補你心中的創傷,但是你要知道,我和你哥,暗夜和小米都在用盡全力幫你,慕澤野他那麼愛你,一定會回來找你的,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漂漂亮亮地等他回來。”
“我也這麼跟自己說,艾瑞,我想他們,真的很想。”她依偎在艾瑞的肩膀上,心裡的悲傷翻江倒海。
要知道,算下今天,她已經整整三個月沒有見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了。
一個人大悲大哭的情緒被時間的棱角磨平,從渾渾噩噩到萬般想念,再到現在心如死灰的狀態,她一個人默默吞下所有的痛苦,爲的只是還能再見上慕澤野和小念念一面。
三個月了,會不會再次想起,時間已經過了三年了?
清早的陽光落在棕色的地板上,秦悅拉開窗簾,閉上眼任由陽光吻她的臉。多久沒有聞到這種生機勃勃的氣息了,她呼吸清晨的空氣,身後的艾瑞敲了敲門,“秦悅,一起去逛街吧?你很久沒出門了,就當是散散心也好。”
“嗯。”反正呆在家裡也沒事做,秦悅換了件米色的及膝裙,稍微化了個妝,鏡子前的她雖然有些瘦弱,但是精神狀態看起來不錯。
“真好,我們以前的秦悅又回來了。”艾瑞讚賞地說道。
“我也要去!”小米見她們挽着手出門,急忙追了上去,暗夜欣慰地笑了笑,主動當起司機。
a市的奢侈品一條街坐落在寸土寸金的沙田路,暗夜的車子在國際百貨門前緩緩停下,三個女人挽着手進門,臉上都是難得的喜悅。
暗夜停好車,手機忽然響了。
“喂?夜總,我現在和少夫人,小米和艾瑞在逛百貨公司呢。”他笑着說,臉上是陰霾過後的晴天。
“慕老回國了。”魅惑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夜上景的語氣依舊冷靜。
暗夜愣了愣,看着那三個女人的背影,有些小聲地問,“夜總確定?慕總和小少爺也回來了?”
“嗯。”夜上景肯定道。
暗夜的臉上立刻舒展開來一個微笑,“太好了,我馬上把這好消息告訴少夫人,她一定樂壞了。”
“先別告訴她。”夜上景忽然說道。
暗夜表示不解,在這個節骨眼上,最想見到慕澤野和小念唸的,難道不是少夫人嗎?
“澤野跟以前不一樣了,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手下的人已經查到他的行蹤,就在沙田路附近,你帶着秦悅她們三人先離開,剩下的交給我。”夜上景的聲音帶着磁性,無論天大的問題丟在他面前,他始終處理得冷靜,堅定。
“夜總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暗夜始終不解,“慕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