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野穿着藍色的睡袍,臉色陰沉的看着躺在那裡的女人。
眼神變得凌厲起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發燒了!
本來還打算好好的懲罰她一番,沒想到……
沉默了半晌,終是氣不過走過去,狠狠的咬了她肩膀幾下。
昏迷中,她像是感覺到了疼,不由的哼哼了幾聲,但是很快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裡,秦悅彷彿回到了六歲的時候,那天她被爺爺領回了家。
她第一次見到那麼大,那麼漂亮的房子,而且她還有了家人。
彷彿六歲以前的不幸都是爲了鋪墊現在的幸福罷了,她有了屬於自己的家。
帥氣的少年伴隨在她的身邊,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他們約定長到了要嫁給對方的。
“悅悅,長大做我的新娘可好?”
“振宇……我可以嗎?”小小的秦悅站在樹下,臉上還帶着稚嫩,如花的臉孔上卻帶着點點紅暈。
那時候的她,是喜歡着蕭振宇的,那是初戀的感覺。
一股疼感傳來,她猛地驚醒,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那張陰沉的臉孔。
倒吸了一口涼氣,快速的爬起來向牀邊躲去,這閃躲的樣子徹底的激怒了慕澤野。
他一把將她拽過來,沉聲說道,“秦悅,你很好,真的很好,躺在我的面前卻喊着別的男人的名字?很好!”
他的力氣很大,幾乎要捏碎她的肩膀,她疼得哭出聲音,但是慕澤野卻彷彿根本沒有看到一樣,只是自顧自的拽着她,惡狠狠的樣子,想要將她吞進肚子裡一樣。
“我沒有!”
“沒有?”慕澤野嘲諷一笑,剛纔聽得很清楚,她在喊蕭振宇的名字,想必是在睡夢中跟他相會了吧?
秦悅到底是有多愛那個男人?竟然在睡夢中都會喊他?
一股怒火涌上來,將他所有的理智全部都燒的一乾二淨,甚至都忘記了此時此刻的秦悅還是一個病人。
他惡狠狠的將她拽到自己身邊,大手不斷的捏着她的肌膚,直到將她佔有,依然不改冷漠。
“秦悅,你只能是我的,不管是身體還是心!”
他冷漠着一張臉,手指指着她心臟的位置,沉聲說道。
秦悅瞪大眼睛,淚水一次次模糊雙眼,不由自主的嚶嚶哭起來。
這個惡魔,她該怎麼擺脫?她怎麼就惹上了這樣的一個人?
一整夜的沉淪,直到天亮,慕澤野感覺到身旁的她有些不對勁。
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比昨天更加的燙了,甚至嘴裡還低聲呢喃着什麼。
“爺爺,爺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她猛地喊道,睜開雙眼,卻顯得整個人都疲憊不堪,咬着脣,“怎麼是你?”
眼神裡的厭惡深深的刺激到了慕澤野,他冷漠的盯着她,嘲諷的笑着,“怎麼?看到是我很失望?但是不是我,是誰呢?蕭振宇?”
“慕澤野,你……”秦悅頭重腳輕,實在沒有力氣跟他鬥嘴。
咬了咬脣,覺得思緒都是混亂的,只覺得昨晚他的瘋狂。
在這棟別墅裡的一切都那麼的恐怖,讓她覺得害怕。
但是卻又不得不面對這一切,不知道不面對這個惡魔。
“慕澤野,你放過我吧?”她帶着一絲哭腔說道。
“放過?你先放過我,好不好?”他仔細的看着她,眼神裡充滿了悲哀。
要是真的能放過的話,他早就放下了,又何必要這樣?
只是這種事情那裡是說能放下就放下的?
秦悅閉上眼睛,覺得呼出來的都是熱浪,整個人更是難受的厲害。
“那就讓我死了吧?死了一切都結束了。”她輕輕的開口,眼底充滿悲哀,隨即閉上眼睛。
死?慕澤野的眸子倏地緊縮了一下,這個女人想死?
只是她也許並不知道,死纔是真正的解脫,但是他怎麼會給她這個機會呢?
要沉淪也是倆個人一起沉淪,少了誰都不行。
他覆在她的耳邊,輕聲開口,“你想的美。”
一上午的昏昏沉沉,讓秦悅的身體變得疲憊不堪,稍微走上幾步都要喘幾下。
她在發燒,而且燒還沒有褪,臉頰泛着點點的紅暈,整個人看上去不堪一擊,彷彿只要一股風都能夠將她吹倒。
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衣服,溼漉漉的,本來在她開始發燒的時候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
但是慕澤野這個混蛋抽風,竟然叫人扒了她身上的衣服,又重新的換上了這身溼掉的衣服。
很明顯,那個傢伙在報復她,報復她逃跑,外加喊了別人的名字。
她真的在睡夢中喊了蕭振宇了嗎?她只記得做夢夢到他了,但是沒想到竟然還喊出了名字?
咬了咬脣,心底滿是期待,要是蕭振宇知道她在這裡的話,會不會來救她?
“你怎麼還在這裡磨蹭?”穿着黑衣的女人惡狠狠的問道。
顯然昨晚上的折騰讓她對秦悅沒什麼好感,而且也很奇怪,這個女人怎麼會被主人那麼的重視?
要是一般的女人逃跑了的話,肯定會直接丟進蛇堆裡的,這個女人會是一個例外嗎?
“我在走了。”她喘着氣,臉上佈滿汗水,腦袋脹痛的厲害。
昨晚上泡水很成功的讓她病了,最可恨的是病了還要幹活,而且還是去喂那些可怕的蛇!
她簡直都要被慕澤野這個混蛋逼瘋了,只是現在還能逃跑嗎?
只怕還沒跑出去就被貓兒給抓回來了吧?
費勁的扯着捅,腥味讓她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往房間裡拖着。
“你快點!”
旁邊的黑衣女人忍不住的推了她一下,誰知道秦悅直接的摔在了地方,嬌小的人看上去十分的無助,臉色蒼白。
她顯然是暈過去了,動物的血塊砸在她的身上,都毫無感覺。
黑衣女人明顯慌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頰,“喂,你怎麼了?醒醒!”
黑衣女人喊了半天這才確定她真的是暈了,連忙低聲說道。
“主人,主人,她暈倒了,好的。”
隔了不到半分鐘,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一羣人七手八腳的將她拽到擔架上,然後又丟進了浴池裡,洗乾淨之後,這才放在牀上開始打點滴。
慕澤野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眉頭深鎖,臉上透着一絲不悅。
甚至手指間還夾着一根香菸,但是卻完全沒有要點燃的意思。
“怎麼樣?”
“發燒加重,呼吸道發言。”醫生小聲說道。
明明他就在那裡坐着,甚至沒有半點的動作,但是卻莫名的給人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人緊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