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場大亂,關於是否立刻經由天藤登上四大洲的提議便又被提了出來。邪派修真者和妖怪連成一派,他們很想直接上去,畢竟上面就是蓬萊仙嶽,都是自己人,蓬萊仙嶽中的修真者會很歡迎他們的。但正派修真者卻堅決不同意。假如真的讓他們兩派上去了,那麼正派修真者怎麼辦?留下來跟改造人拼命麼?他們最想的便是一同上去,可是蓬萊仙嶽向來是和正派修真者勢不兩立的,就這麼跑到別人家裡去,人家能願意嗎?說不定,會把他們抓去做成人肉大補丸子來吃。
就這樣,事情陷入了一個僵局:妖怪和邪派修真者想上去,正派修真者便在後面拉他們後腿;讓正派修真者上去,他們又不敢。大家吵吵嚷嚷,要不是顧慮到改造人有可能在一邊窺視,他們早就先打起來了。
凌峰搖頭苦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在他的思想中,關心的是那些離開的改造人——他們爲什麼突然離開?現在又到了哪裡?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還有,他們是怎麼來到這一層天的?
“峰哥,你認識剛纔那個傢伙嗎?”楊帥問道。剛纔楊帥、楚雲飛和羅碧衡三個就一直跟在凌峰身邊,將凌峰的動作表情看了個明白,就算傻瓜也能猜出來這事情或多或少要跟凌峰有關係。凌峰四下看了看,將他們拉到一邊,小聲的將事情的前後全都講了一遍,從自己在堊羅天意外進入功夫天開始,一直到自己進入百幻閣後去獵寶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訴了這三人。
楊帥等人聽的是目瞪口呆,想不到凌峰和小明竟然遇到這許多事情,當真是精彩紛呈。而且,最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剛剛和數萬修真者拼的火熱的那個傢伙,竟然曾經被凌峰“打死”過,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復活了。
“我說的是真的!”看着他們臉上的表情,凌峰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
“我們當然相信你啊。”羅碧衡輕輕甩着頭髮道,她一直和楊帥肩並肩的靠在一起,顯然關係已經非常親密了,只不知道究竟到了什麼程度。凌峰看到她這個樣子,回想起還在地球的時候她似乎也對自己很有好感,現在心裡略有些酸酸的,只不過那都是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別人。凌峰忽然強烈的想念起小明、蒂兒和蘭若茶來,有她們三個在身邊的日子,自己能夠感到一種無形的虛榮,因爲她們是那麼的漂亮,就算自己什麼也沒作,只是單純的跟她們走在一起就已經足夠讓所有人羨慕了。
“咳,那麼,說說你們是怎麼上來的?”凌峰問道。
“有什麼好說的?”楚雲飛聳聳肩膀道。“我們只是在第一層堊羅天的時候遇到了點麻煩,被人關了幾天後便逃出來,然後不斷碰見從地球上來的修真者,他們有地圖,人又多,一起走既安全又快捷。再怎麼說我們這也算是正派修真者,所以大家對我們也都非常客氣。”
“峰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啊?”楊帥問。
“這個……”凌峰也有點犯愁。他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變身法寶了,想用原來的方法帶他們三個上去恐怕不行,但是留在這裡又太危險。“我想先把你們帶上去,其他人顧不了太多了,因爲上面是邪派修真者居住的蓬萊仙嶽,人家未必能……”凌峰正說着,忽然有幾個修真者驚呼起來:
“那、那是什麼?!”
凌峰等人轉頭望去,只見天藤末端——巨獸之天和蓬萊仙嶽的接口處——爆起一團金色的光芒,那光芒熾熱無比,離天藤很遠的衆人竟然都能感覺到其中的熱度。緊接着天地間一股莫名的力量扭曲着,顫抖着,這力量向四方振盪,很快便連大家腳下的土地都抖動起來。
所有人全都驚惶起來,可怕的隆隆聲似乎從地底傳來,衆多修真者幾乎是爭先恐後的御劍飛到半空中,沒人再敢停留在地面上。凌峰猛然想起剛纔離開的魔神將軍,登時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腦海中。
“難道他真的敢……?!”
“啊!那……那邊……!”許多修真者驚呼起來。剛剛天藤末端的那團金光越來越大,熱量也是越來越高,轉眼間靠近金光的天藤竟然焦黑、冒煙,接着便竄出了金紅色的火苗,燃燒起來!
“天哪!他們……他們毀掉了天藤!”有修真者哀號着撲向天藤,他們竟然直接在半空中就落到了天藤上,顯然天藤的禁制之力已經消失不見。那團金光又閃耀了兩下,最後徹底消失了,剛剛傳來的振動也消失了,而原本接通四大洲的天藤則完全被燒掉了一大截,餘下的部分,還在燃燒着十幾米高的火焰,遠遠望去,就好像是一根巨大的蠟燭。
所有的修真者、妖怪一窩蜂的擁了過去,各種法寶向那天藤上的火焰招呼,很快便將火焰熄滅,可是已經沒用了,失掉了天藤的連接,通往四大洲的空間洞穴隨即消失不見。原本的空間位置變得空空蕩蕩,好像原來就什麼也沒有一樣。修真者們駕馭飛劍上上下下的飛舞在那裡,像一羣無頭蒼蠅,這已經不是一句“驚惶失措”就能形容得了的,因爲它關係到這些修真者的性命問題——說不定什麼時候改造人大軍便會殺回來!
凌峰已經呆住。他沒想到那個魔神將軍竟然敢做的如此絕情,不顧一切的把天藤都燒掉,這樣一來,不但自己上不去,連帶着所有的修真者也都被攔在下面,這簡直太沒有人性了!
在周圍修真者亂糟糟的咒罵聲當中,凌峰慢慢冷靜下來,其實仔細想想,這也怪不得人家蓬萊仙嶽,要知道,最先封閉通往四大洲通路的可是正派修真者,不然以自己元嬰期的水準,早就通過天庭之路進入四大洲了!這樣說來,要怪,好像也要先怪四大洲上的那些所謂正派修真者纔對。
周圍修真者的喧囂聲越來越大,很多修真者已經有點眼紅了,邪派修真者和妖怪惡狠狠的盯着正派修真者,因爲一直都是他們攔住不讓其他人上去的;正派修真者也惡狠狠的盯着邪派修真者和妖怪,他們也認定了就是蓬萊仙嶽搞出的事情!兩邊人先是口出不遜互相指責,說來說去便要動起手來。眼看這裡便要釀成一場大戰,忽然一個人飛到中間大喝一聲:“都停下!”
衆人擡頭望去,原來是護藤遺族的罔村長。罔村長喝道:“我們這邊內訌,白白便宜了改造人,何況打架也於事無補,不如停下來想想究竟怎麼上去纔是有用!”罔村長一直守護地球上那唯一一根天藤,幾乎所有上來的修真者都認識他,聽他這麼一說,大家也都便安靜下來。
“那你說怎麼辦?天藤斷了,通往四大洲的通道便消失,我們還能進去嗎?”有修真者喊道。
“當然能!”罔村長語出驚人。
“真的麼?是什麼?快說!”幾個性急的修真者叫道,剛剛還怒目而視的兩邊人馬立刻緩和下來。
“哼哼……”罔村長得意的一笑,伸手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小的玉瓶來,凌峰看那玉瓶好像有點眼熟,似乎……曾經是自己的?果然,罔村長接着道:“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麒麟聖涎!有了它,我們可以用種子重新種出一根天藤來!”衆人驚呼聲連連,聲音中喜悅多過驚訝。巨獸之天很特殊,天藤本來只能生長在原來的那株巨大的神木樹墩邊上,但假如有了能夠補充元氣的麒麟聖涎,那其他的地方也是有可能生長起來。
崑崙遺山掌門司徒鐵梅用狐疑的眼光盯着那玉瓶看了一會兒,又看看遠處的凌峰,想起凌峰曾經說過的話,總覺得麒麟的失蹤和凌峰有關係,可是凌峰不承認,便也拿他沒辦法。凌峰被她的眼光看的心虛,心想:“還是早些離開這些人的好,不然,萬一我露出什麼破綻,定會被這潑辣女人打死了。”
衆人計議停當,便準備尋一顆種子,重新種出天藤來。種子倒是不難尋找,當前這斷掉的天藤底部便有,只消挖出來便好。只是這天藤既粗且壯,足有方圓裡許直徑,便是修真者來挖,也是非常吃力。而且,在天藤上還附帶着強力的禁制力量,想要破壞非常的困難,就連用飛劍砍劈天藤也麻煩的不得了——天藤上還附帶一種“再生”的力量,常常是一飛劍下去砍出了一道裂縫,幾分鐘不到便又重新長好。好在修真者人多勢衆,大家輪着來,也還算快速。
這些人裡面對種子最瞭解的便是護藤遺族的罔村長,他大聲吆喝着指揮衆多修真者和妖怪當勞工,一劍劍將天藤挖開,順便還要小心不能破壞下面的種子。這工作比較枯燥,衆多正派修真者、邪派修真者和妖怪都暫時放下彼此間的成見,組成了幾個大的團隊協力工作。當然,團隊分的還是很小心的,儘量自己人在一起,免得彼此間有重大嫌隙的人不顧一切的打起來——比如司徒鐵梅這個疾惡如仇的火爆掌門,她看見邪派修真者和妖怪不上去砍人就不錯了,怎麼可能並在一起工作。
由於人數太多,而能動作的空間很小,所以很多閒下來的人便被派到一邊站崗放哨,隨時小心戒備改造人出來渾水摸魚。凌峰和他的幾個兄弟便悄悄站在了一個人數比較稀少的角落,一邊商量着下一步的計劃,一邊順便坐下來聊天。
“唉,看樣子我們很快就能進入四大洲,這樣倒不用我費腦筋琢磨怎麼帶你們上去了。”凌峰略有些感嘆道,他盤腿坐在一顆巨大的樹木之下,楊帥、羅碧衡和楚雲飛三個圍坐在旁邊。
羅碧衡輕笑道:“怎麼?能輕鬆上去你反倒失望了?”
“不是的,”凌峰輕輕擺了擺手,思緒似乎有些飄忽,“目標嘛,就是……我們一直以來做事的目標,就是進入四大洲,現在眼看便要實現了,我反而有一種不知道要幹什麼好的感覺。”
楚雲飛沉默不語,慢慢的咀嚼着凌峰的話。楊帥道:“峰哥你的目的就是進入四大洲嗎?其他的呢?”
“其他?還應該有什麼嗎?”
“怎麼不會?!”楊帥有些激動起來,“現在我們已經走上了一條路,修真的路,我們也只能繼續走下去!其實無論是修真者也好,改造人也好,我覺得他們的目的不外乎追求力量,改造人和修真者之間的衝突,也就是由於對力量的理解不同而造成的……”
“只是力量嗎?”羅碧衡想了想道:“我反而覺得,力量不是主要的,而是經過努力後能到達到什麼層次纔是我們所追求的啊。”
“是嗎?”凌峰有些疑惑。
“其實……”一直沒說話的楚雲飛道:“這個問題,如果你問一千個人,也許就會有一千個不同的答案。有些人追求力量,有些人追求境界,有些人追求權利,甚至,有些人追求的是仇恨,這些肯定都是不同的,就算是同樣追求力量,也肯定會有或多或少的不同。”
聽了楚雲飛的話,幾個人不由沉默起來,仔細思考其中的意思。
“峰哥,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楊帥有些奇怪的問凌峰。
“唉,”凌峰又嘆了口氣,“我自從不小心走上修真這條路之後,一舉一動幾乎都沒有按照我自己的意思來。先是在地球上跟那些改造人莫名其妙的起衝突,然後是天庭之路封閉,爲了保命,我們不得不進入三十三重天……現在四大洲就在眼前,那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呢?或者說,有什麼事情要我們去做呢?”
“想太多了吧?”楊帥笑道。
“也許是我顧慮的太多,呵呵,”凌峰也笑了,“其實能走上修真這條道路我還是一點都不後悔的,畢竟比我以前那些平淡的人生要強太多了。我現在之所以會這樣,只是有一點點迷惑而已,也許搞清楚了就沒事了吧?”
“恩,是啊,迷惑確實是一個人的大敵。”楚雲飛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微微露出了一點笑意,臉上也就沒那麼冰冷。
“那麼,爲了不迷惑,我是不是該確定一個什麼目標啊?”凌峰摸着下巴道。
“也許你定的目標還是會太遠。”楊帥搖搖頭,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的表情:“就我看來,不久之後便有兩個絕對會影響你的事情,因爲這兩件事涉及的範圍太大,估計你是無法置身事外的。”
“你是說……”凌峰想了想,“第一件事應該是正邪修真者的衝山吧?另外一件,恩,肯定是改造人的攻擊,對吧?”
“是啊,這兩件事,不單單是我們,估計整個修真界都會被牽扯到其中吧?所以你要是真想定什麼目標,不如就考慮這兩個好了。”
“衝山和戰爭嗎?”凌峰臉上帶着苦笑,“這樣我似乎只需要定一個目標好了,那就是活下來。”
“目標太悲觀了吧?既然以前修真者能戰勝改造人,這次自然也沒問題。哎,說到目標,我忽然想起以前玩過的一個遊戲,其中有這麼一句話:【這個世界就是以去過多遠的地方,見過多少人,來衡量一個人的人生價值。】我覺得這句話用來做我們的生活終極目標,似乎也不錯啊?”楊帥說着說着便有些出神,離開地球、現代生活已經有一段日子了,現在回想起來,往日的一點一滴便流淌在心裡,說不懷念,那是騙人的。
“是麼?……人生價值嗎?”凌峰也有些出神。他擡起頭來,看着天空中飛舞的絢麗劍光,那代表的便是另外一個世界,現在自己已經站在了這個世界的門口,便要踏進去了。在最開始的時候,金光閣的楊笛攛掇他修真,所講述的修真目標是“得道飛昇”,那麼現在呢?是不是要改變呢?凌峰真的不知道。
※ ※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一天便過去了,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終於將那顆碩大的種子挖了出來。凌峰遠遠的看着那種子,覺得似乎和地球上護藤遺族所使用的有些不同。這種子是墨綠色的,將近有八米高,整體瘦長,看上去像是一個長長的豌豆,在種子表面上有無數細小的觸鬚探出來,那些觸鬚顏色深黑,感覺像是發黴才長出來的毛。
種子挖出來了,但並不是簡單的種下去便了事。要知道,原來天藤生長的位置是在蓬萊仙嶽正下方,假如這次還是原地種下去的話,那麼生長出來便是連接到蓬萊仙嶽上,和原來的情況就沒有什麼不同。經過慎重的考慮和研究後,罔村長選擇了一處距原來位置六十公里之外的靈氣匯聚之處,這樣生長出來的天藤便會將通道開在蓬萊仙嶽以外的範圍,如此一來便解決了正派修真者、邪派修真者和妖怪之間到了四大洲後不同去向的問題,接下來的任務便是將種子運過去。
巨大的種子被各種飛劍架在空中,飛快的在天上移動。凌峰等人跟在後面,看着上上下下密密麻麻的數萬修真者在空中來往穿梭護着種子,凌峰也不禁感到吃驚。如此龐大的陣仗不要說從來沒見過,便連想也沒想過。
“壯觀!”楊帥跟在後面讚歎道。
“不過要小心改造人來搗亂啊,他們先前古怪的離開,說不定在醞釀什麼厲害的陰謀詭計,或者象以前那樣打算用飛彈什麼的來攻擊我們。”凌峰道。
“我覺得這次好像有點不像……”楚雲飛沉吟道,“這次改造人來的蹊蹺,他們好像不是由天藤一層層上來的,而是突然間便來到了巨獸之天上,說不定他們的離開便是因爲這個原因。”
“是嗎?可是,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羅碧衡也輕聲問道。
凌峰心中一動道:“我之前在功夫天上遇到改造人的時候,曾經聽他們說過一句話:‘我已經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建立了一個傳送座標,很快,更多的新人類便會來到這裡’,你們說……”
楚雲飛渾身一震道:“怪不得他們上來的如此之快,想是那些跟着凌峰上來的改造人留下了標記,後面的改造人便直接來到了功夫天——這應該是他們的空間傳送技術吧?真是先進啊!”
楊帥皺眉道:“不過也解釋不通啊!你們想想,我們這邊修真者、妖怪等等,幾乎已經是整個地球上的全部力量,而他們那邊的幾萬改造人也是他們的全部力量,這時候打一場是正常的,他們躲開算什麼?而起我們說不定會有四大洲上的後援,他們什麼也沒有,跑掉只會讓他們更沒有機會。”
羅碧衡笑道:“你剛纔說的不就是他們躲開的原因嗎?他們沒有後援而我們有,可能這就是他們離開的原因呢。”
凌峰和楚雲飛對視一眼,心中還是隱隱覺得不對。不過另一邊的楊帥卻對羅碧衡的話大加贊同:“對!肯定就是這個原因。”對於這個頭腦發熱的傢伙,凌峰和楚雲飛只能搖頭苦笑。
不多時,種子便被運到了地方。罔村長閉目掐指估算了半天之後,指着一處平地道:“就在這裡挖洞埋下去便好。”
挖洞可比挖種子要輕鬆的多,只用數十個修真者祭出自己的法寶,一陣狂轟亂炸之後,一個近五六十米深的巨大坑洞便出現在衆人面前。把種子小心翼翼的放進去之後,罔村長將裝着麒麟聖涎的玉瓶取出,慢慢的滴下幾滴,登時一層朦朦的青光出現在種子之上,同時上面的那些深黑色的觸鬚彷彿活過來一樣蠕動起來,發出“嘎嘎”的聲響。
罔村長一揮手,立刻便有數十人跑到他身邊,有一些是他帶來的村民,另外幾個則是大雪山冰峰洞的唐智傑和他的弟子——唐智傑和罔村長是師兄弟,這時候出手幫忙是應該的。緊接着兩件璀璨奪目的法寶出現在衆人面前:巴別塔和敲天尺!
道道流光自兩件法寶上騰空而起,直映的方圓數百米一片絢爛,有若游龍般閃動着異彩的光束扭曲蜿蜒,射在半空中毫無一物的虛空中,陣陣沉悶的“轟隆隆”響聲從天空中傳來,好像打雷一樣。大部分修真者和妖怪以前沒見過護藤遺族的這兩件法寶,此刻見到它們的威力,無不垂涎欲滴,羨慕不已。
在巴別塔和敲天尺兩件極品法寶的作用下,天空中漸漸出現了一個微微發紅的透明區域,數十米的方圓大小,周圍的雲霧彷彿被一個無形的漩渦吸引一般,繞着那裡緩緩旋轉。旋轉的雲霧越來越多,漸漸的整個天空都被一層灰白色雲霧遮蓋起來,僅餘正中天空中那麼一點空間,乳白色的天光從那裡透射下來,有如神蹟一般——就好像整個天空都被人蒙上了一層紙,而中間則被人捅破了一個小洞。
“真是太漂亮了!不過怎麼和我們在地球上看的有些不一樣啊?”楊帥一邊讚歎一邊提出自己的疑問。
“是啊,簡直差太多了吧?”羅碧衡也道。
“大概是我們所屬的空間位置不同,所以這景象自然也就不同。”凌峰猜測道。
“我想也是這樣,每一層天都會有每一層天的特殊規則,當使用法寶貫穿空間後便會或多或少的有些差異。”楚雲飛也同意凌峰的說法。
“不管怎麼說,我們就快要進入四大洲啦!”楊帥的話語中帶着幾絲興奮。
凌峰看着遠處的天空,忽然渾身一震,苦笑道:“好像沒那麼容易吧?”衆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