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從夏林皓那裡瞭解到一些事情,綜合起來,表哥是不存的,這個人應是高巧麗的初戀,爲什麼?
要麼她們還在來往,這樣也不對呀,幾年前她也是在這裡住,沒有聽過高巧麗同前男友來往的事情,要是有,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露吧。
再說這麼優秀的人,也不可能還沒有結婚。
若是他,婉兒還真的想見見,怎樣的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見了也沒有多大事,也少不了一塊肉。
高巧麗這次施的是一石二鳥之計,引婉兒出來,必將牽動夏林皓。
若婉兒同意與凌雲戀愛,這事就交給凌雲了,讓凌雲想辦法將這女人拿住,首先是要她懷上凌雲的孩子,後面的事就好辦了。
高巧麗從中得利。高巧麗的大後方也就穩定了,你小小婉兒還想同老孃鬥,讓你死了還不知怎麼死的。
若是婉兒不來,她也有話說,是不是等一個人,她就用陰一句,陽一句話激婉兒,讓她在這裡呆不下去。
上午剛過九點,婉兒的手機又響起,說她:“表哥來縣城,派人去接你。”
“巧麗姐,我沒有想好,孩子還沒高考,等孩子高考後再說吧。”
“大妹子呀,姐不會害你的。就見見面,就這麼說定了,去接你的人一會就要到了,你在家等着。”這回高巧麗的語氣有些強硬。
這句話說完,高巧麗就掛了電話,沒給婉兒半點思考餘地。
婉兒想回打高巧麗手機,說臨時有事,走不開。想想這還是不妥,早遲都得面對,這個高巧麗定會不折不撓的,誰叫她是夏林皓的老婆,這個倒沒事,關鍵是村支書,好多事還是要同他商量,要他去辦。
婉兒只好撥通了夏林皓的手機,說了剛纔的事情。
夏林皓想想說:“沒事你去,看個究竟,我派輛車跟在你後面,妹妹你大膽向前走。”可是,婉兒到了這個時候,沒有心情同夏林皓調侃。
高巧麗還是支書的老婆,現在臉皮還不能撕破,再說她與夏林皓這層關係,不去還真的不行,後面閒話定會多了起來,婉兒無奈的跟着來接她的人去了。
夏林皓想這個女人真她媽的,陰魂不散,現還要折磨婉兒,去不是,不去也不是。
婉兒坐上車沒說話,車裡只有駕駛員與她,司機常在反光鏡裡看看婉兒,婉兒也看看司機,今天,她沒刻意去打扮,只是比平時穿得輕便些。
一件白色的無袖衫,上面散落着幾朵淺淡的小水紅的花瓣,腰上有條兩寸寬的皮帶,是紫色的,顯然是裝飾,沒繫緊,腹部同少女一般凹下去的,下面是條淺天蘭色過膝蓋蟬翼短裙,在無袖衫外面還罩着一件泡泡袖襯褂子,水紅色的荷葉領口,襯托着白白淨淨的臉紅撲撲的,較爲豐滿的瓜子臉,給人一種素雅而青春亮麗的感覺,韻味十足,正常男人看了都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逼使着司機不得不從車子的倒車鏡裡看。
幾十分鐘的路程,婉兒就只想一個問題,假設高巧麗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該怎麼辦?
要做得麻木些,像個不懂人世的樣子,讓對方感到這個人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那種感覺。
在別人的心裡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她自己也覺得今有些胡思亂想,缺老公人也不能有瘋的意思,正常點,孩子都那麼大了,也不是沒人提這方面的事,這麼多年都過了,也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面對一個男人,這不是相親,就是相親,相親應展示自己,女人誰不願意有人喜歡,有人愛呢?
女人愛美這是天性使然,美可增強自己的自信心,讓人看,讓人誇的,不然出門爲何都要照照鏡子,非得裝傻幹什麼呢?真是可笑的想法。
走一步,看一步吧,在還沒有了解對方之前,別超前去想象,這好像是女人特有的專利。
一個女人能讓男人有點瘋瘋顛顛,不是靠暴露贏得的,那只是曇花一現,一錘子的買賣。
只有含而不露,露而不宣。也就是多留點給人的想象空間,慢慢滋潤纔是有張力,那纔是長在男人心裡的常青樹。
如果不是這樣,哪怕是設的陷阱也沒有關係,一般情況也能應付,何況身後有人保護着,膽量、氣質和魄力絲毫不能減的。
車子沒向高巧麗住處開,直接開到縣裡一家賓館,司機坐在車裡打電話,婉兒也沒下車,等師傅打好電話問多少錢?師傅回過頭,正面看了一眼婉兒說:“叫車的老闆結過帳了。”
師傅打電話說叫人接人,同時也是在告訴對方他的事完成了。
婉兒看到縣裡唯一的一家五星級賓館,來兒子這裡,就得路過,從外面看就很豪華,很是氣派,一次也沒有走進過。
婉兒腳剛踏上地面,高巧麗滿臉桃花似的,從賓館裡迎了出來,招呼婉兒,請她上去坐一會。
高巧麗拉着婉兒的手,像是久別重逢的親姐妹一般親熱,兩美女款步進了賓館。
剛坐下高巧麗的電話響了,高巧麗一揚頭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狀的手勢,意思是說她接個電話,你坐着喝茶,茶是事先泡好的。
這若大的會客廳,有一單人沙發和一雙人沙發,電腦和大屏幕的液晶電視,果盤,茶葉,透明冰箱裡,吃的喝的,都全了,婉兒想住一晚,這樣的奢侈要多少錢,不是浪費又是什麼,擺闊!
高巧麗出了門,隨手帶上了門,這時婉兒警覺起來,環顧四周,裡內是房間,一張牀,一張小麻將桌,一洗澡間,兩把椅子,很普通,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了,就連昨晚住人的痕跡也沒有。
說明這房間是高巧麗剛來開的,她說的所謂表哥一定也是剛打電話的,很有可能還在路上向這邊趕;或是等這邊人到了,他才露面。
搞這一套,還要來一個閃亮登場不成。
這時夏林皓派着跟婉兒後面那位一磨屁股進了房,將婉兒着實嚇了一跳,一看是位英俊少年,才知是夏林皓派來保護她的,其實,沒有必要,夏林皓也是多此一舉。
這男孩比婉兒兒子大不了多少。來時夏林皓說過,他有個乾兒子,就連高巧麗都不知道,外型也做了一番描述,參加過全國散打比賽獲十七公斤級第三名,身高一米七八,一看就對上號了。進來小夥小聲對婉兒說:“婉姨,有我在沒事。”說完轉身出去了。
小夥不來還好,這一來氣氛感到一下子緊張起來。
過了一會,走道里傳來從遠由近的咯噔、咯噔皮鞋踩地板的聲響,這是高巧麗,像是兩個人,跟着落地聲不明朗,越來越近。
婉兒心一下緊了起來,她也不知爲何緊張,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門被推開了,先進門的是高巧麗,進門後便站在門一旁,婉兒也從沙發裡站起身來,也許是起身動作快了點,還是蟬翼裙太輕柔,飄了起來,婉兒像是習慣性的拉了一下蟬裙下襬蓋住雙膝。
這時男人進了房門,沒等高巧麗介紹就抱歉的說:“讓你久等了,抱歉,抱歉。”
婉兒接說了一句:“也剛到。”
高巧麗一一介紹。凌雲與婉兒輕輕的握了一下手,賓主落坐後,相互點點頭,算是認識了。
婉兒才猛然發現自己這雙修長的腿從沒見過太陽,是很白的,平時裡她在太陽底下,都是穿着長褲長褂,短褂和裙子都在辦公室的穿,這雙修長腿特別耀眼,較小的腳平靜地躺在比較時髦的涼鞋裡,盡情地享受着自由的快樂。
這時,凌雲笑笑說:“感謝婉兒妹子,今朝相見是緣分。”
高巧麗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們的對面對凌雲說:“婉兒妹,從十幾歲我們認識起,她聰慧,能幹,人長得漂亮。孝順是出了名的。”
“巧麗姐,就別誇了怪羞人的。還是談談你表哥的情況吧。”婉兒把話轉到對方,也是想了解一下對方是何方神聖,讓高巧麗大動干戈。
高巧麗看了一下凌雲說:“還是讓他自己說吧。”
凌雲一見到婉兒就傾心,娶回家做夫人是再好不過的,可是“......”一時語啞。
“吃點,喝點吧。這回熟了,我幹過農活,打過工,現搞了一個企業,還不錯,自感良好。”凌雲很謙和的說着。
“企業叫什麼名子?”婉兒問道。
“和順。”凌雲答到。
“是不是和順集團?”婉兒進一步問。
“你也知道,正是在下的集團。”
“你是老總,這麼年輕的老總,不簡單。”
高巧麗怕扯遠了,該剎車時就剎車,留一點空間讓婉兒去想,也叫誘惑吧。便掄過話頭說:“時間不早了,去用餐,邊吃邊聊。”
凌雲也是這麼想的。
婉兒一看手機剛到十一點,她不知道接下來有什麼事情發生。
高巧麗在手機傳過婉兒的照片,凌雲又親眼目睹過婉兒的風采,就是沒有交談過,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樣的。
高巧麗看得出來,凌雲非常樂意,這是他長期的習慣,只要他有些緊張時,他就會實話實話,特別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不掩飾自己的內心。
巧麗對凌雲太瞭解,雖然過了十多年前,但人的世界觀一旦形成就不易改變。對喜歡的女子,他不想騙,騙了也沒有用,再說現他本身就有相當最價碼,也不顧及其它。
高巧麗就不同,她想要的不能要,她想做的不能做,人畢竟不是在真空中生活,面面方方的東西太多,稍不謹慎,口沫星子都將你湮死。
本來凌雲平時是自己開車,他把今天的事看得很重要,所以帶上司機。
在餐桌上,婉兒沒有喝酒,她和高巧麗兩都只喝了點飲料,凌雲也只是喝了點紅酒,本是爲女同胞準備的,婉兒不喝沒有再三,她見到紅酒就反感,再美好的東西,在這一瞬間,每個人的感受不同。
凌雲不知,婉兒也不太清楚婉兒的情況。
他們用完餐,時間到了一點半了,婉兒現在不能去看兒子了,因爲兒子中午要休息,沒必要去打擾他。他們三人又折回到了賓館房間裡。
高巧麗也坐了一會起身說;“都是成年人,有什麼事就攤開來說吧,這樣便於瞭解。那你們好好談談,我家裡還有點事,等一會兒我再來。”
很親熱的樣子並拍了拍婉兒的肩說:“妹子,你坐會,姐暫時不陪你,別介意。”
轉過頭又對凌雲說:“你可別欺負我家大妹子喲。”說完一陣風似的出去了。
巧麗一走,房門一關,氣氛又變沉悶而緊張起來。
這時婉兒謙和的說:“你表妹也對你說了吧,我沒讀過書,又是窮家薄業的。”
“巧麗表妹不是這麼說的,說你和同村裡的小夥伴們學會了查字典,後來就能看通報紙,再後來堅持看小說,現在每天堅持看點書。這真是個好習慣,我要向你學習。”凌雲讚賞的說。
“千萬別這麼說,知不足者才學,也沒有每天堅持,要吃飯,又要養子,哪有那麼多閒功夫。”
“是也是,你孩子多大了?”凌雲轉了一個話題。
“還在上高中,後面還有一大堆的麻煩事。”
“一個女人帶一個孩子,不容易。”凌雲也在後託了一句。
“現在好了,總算過去了,養一個孩子還行。”婉兒不卑不亢,意思我不是靠別人養活。
“什麼時候到我和順去走走。”凌雲將話向他那方向引,也想婉兒看看現在他的輝煌。
“好啊,去參觀學習,學習。”婉兒嘴上是這麼說,也只是應付。
“企業是辦了一個,可家散了,婉兒對你說過吧。”
“說了。”婉兒在認真的聽。
“那就是書上所說的,雙方得了審美疲勞症;實際無需要離婚,可分開一段時間,各退一步,愛情沒有了,親情存在麻。現想起來還有些後悔。這可是存在在人心靈上的印跡,一生都難抹去的。”凌雲此話很扇情。
一下將婉兒帶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
是啊,離婚的本身就是一種無奈,誰也不想這麼做,特別是女人,青春的容顏失去,又有孩子牽絆,很難再重新組合一個完美的新家庭。
就是重新組合一個家庭,各自都有家孩,就是沒有孩子,各人都有各自的生活方式。抹去青春年少時的激情,想這一段留出空白,都是挺難的,其本身就是一種遺憾。
凌雲沒有離過婚,他哪有這方面的體會。婉兒這麼想着。
凌雲也在想退親的時候人全麻木了,不是他父母時刻的關照,他就成了個廢人。
對婉兒來說,這痛的過程可以說是刻骨銘心的。
凌雲有些後悔,面對這麼一個真純的天使般婉兒,不該聽高巧麗的,編出自己離婚了。實打實的說,好多了。說出的話,潑出的水,真是覆水難收。
沒必要隱瞞這不爭的事實,如果真的有發展的話,那將是經後的絆腳石。
婉兒想,這男人還是有一定的修養,話講得有條有理,有理有據,凡事都得講個理字。這纔是男人的核,具有紳士風範。這樣的男人是有一定的分量的。
婉兒想男人力量不是來自他外表的強悍,更不是有多麼大的大男子主義,應是男人的精神深度,彰顯的是人生的閱歷,胸懷寬廣,精神包括思想,人生的厚度。
凌雲從目前看,應是個優秀的男人,離婚不代表男人壞,要看具體情況,千萬不能一棍子打死。
當然也不能說二手男人就是好男人,二手男人成了當下的搶手貨,是因爲他們有一定的經濟實力,能編出騙女孩子的手段,最有魅力是他們的經濟和經驗及黃金年齡段。
其實這些女孩沒有遠慮,都是抱着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故二手男人就成了稀有寶貝。
他們交談着,各自內心裡暗暗的評價着對方,婉兒在凌雲眼裡是個難得的稀少女人,也並非一見就有荷爾蒙上升的女人。
打個比方,就像是*光了衣服的少女在深水潭裡自由自在的遊戲,她這種美沒有人工刻意去雕琢,是純天然的。
是個不可多得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花瓶,也不是僅僅對男人肉體有所衝擊,最重要的是對男人的精神領域的淨化及修復帶來莫大的益處。
凌雲送給婉兒一句話:“靜得有思想,動得有靈魂。”這是對婉兒高度概括。
兩個小時行雲流水般飄然而過,不是高巧麗回來敲門,他們都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空間,都不知在哪裡了。說白了叫投入,各自進入了角色。
這是種什麼樣美好的境界,可達到無人之境,叫超然。
這時候,婉兒想到該去看兒子了,快四點,要放學了,便起身告辭,說:“很榮幸見到凌老闆,博學多才,對家庭的見解深刻,有時間,有緣話的,我會好好向凌老闆討教。”
婉兒丟下這句話,像是有意思,又像是句客套話。
凌雲看看高巧麗說:“謝謝你給我引了這位漂亮的女士,對生活充滿着極大的熱情和嚮往,敢於面對,人生經歷就是一筆最富有的財富,希望下次再能見到你。”
“是有這個機會的,這是要看緣份。”婉兒說完這句話,同凌雲握手告辭。
凌雲心裡還有好多話要向婉兒說,這是第一次見面,又不好阻攔。
暗示高巧麗去說,婉兒明白,叫司機送過去,婉兒沒同意,婉兒招來了一輛電動馬自達。
高巧麗說:“等會兒去接你,吃過晚飯送你回家。”
婉兒應和着,凌雲目送着馬自達直到目及不到,心中泛起無限的愁緒。
他的事業有成,居然天下還有這樣女子,他都吃不透,這麼多年的打拼是爲了什麼,他在這一刻,也感到自己能力有限。
高巧麗同凌雲談了一會婉兒的事,凌雲面對高巧麗就不像前見到婉兒樣,高巧麗同婉兒比起來,卻有天壤之別。
婉兒見了兒子,心情格外地激動,聽老師說成績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在全校排到第二。在兒子的卡上多存上三百元作爲獎勵。
母子倆交流了片刻,就在這時夏林皓派的小夥子開車來接婉兒回家。
婉兒到了半路,高巧麗打來電話,婉兒說:“今天很愉快,很開心,謝謝你,謝謝你表哥!代我向你表哥問好!公司有點急事,打電話摧我,叫我趕緊回去,對不起呀。”
婉兒很清楚,人是一個非常複雜而簡單的個體,由於生長的環境不同,交往人不一樣,受到的教育各異,對人生的理解不一樣。
婉兒心裡想,男人是個好男人,但他心靈深處好像隱藏什麼,讓人看不透,摸不着。
“你在哪裡?”
“我現在快到公司了,有緣一定還會再相見的。”婉兒說完就掛了電話,她長長舒了一口氣,與成人特別是成功男士談感情累。
心想這男人確實有氣派,城府很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一個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種人不會輕易投入感情更不會輕易承認愛你,也不會那麼容易把自己弄得很被動的,總之他不會很深地愛你,就算愛你愛得很深也沒那麼容易就範。
婉兒並沒有想用作什麼樣的方式讓凌雲就範,目前對他還不瞭解,可說是八字沒見一撇,九字不見一勾。
特別是有高巧麗在中間,婉兒對她可說極不信任。
原本不想去,又不得不去,原因讀者看出來了吧。
婉兒若不去,她是一個單女子,又同夏林皓又有微妙的關係,不怕別人,就是怕高巧麗有疑。
婉兒想了這麼多,難道愛了上凌雲?還會有下一次?還是生理上需要男人的慰藉?
婉兒想到此,臉泛起了紅潤,臉就像是熾熱的太陽烤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