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的世界裡,時間的節奏永遠顯得那麼合理。儘管裡面的一切都變化得那般迅速,已然也不讓人覺得突兀。
此時此刻,瑾言正和家人正聚坐在一同用餐。有說有笑,其樂融融,很是和睦。
墨香羅裳少女——瑾韻,她親暱地坐在瑾言的身旁。不停地給他夾菜又舀湯,“來言哥哥,吃紅錦魚,肉多,你看你都瘦了!”少女一臉心疼的樣子。
“呃呵……呃呵!還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盡向着心上人,忘了我們這兩個老人,也不知嫁了人之後會怎麼樣呢?”瑾父、瑾母看見少女如此親暱地不停給瑾言夾菜舀湯,一桌子的飯菜幾乎都到了他的碗裡。不過他們並不是多麼的在意,眼裡的柔情不減反增,只是看見少女只給瑾言一個人夾菜,故意如此言說而已。
瑾父倒是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尷尬地傻笑着。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唸叨着,“那個……這個,找個好日子就把這婚禮辦了吧!省得鄉里村外多閒話!”
少女聽見瑾母和瑾父這樣言說,一下子一縷緋紅由臉燒到耳根,羞澀得不敢直旁人。只能慌亂地推諉道,“母親,我還不想嫁人!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人家女孩子先提出來呀……言哥哥也真是的!”少女看着瑾言只是悶頭悶腦地吃着她夾的飯菜,嘴角不知道嘀咕着什麼。
瑾母聽見這個她領來的這小女兒這樣遮掩羞澀,豁然提聲說道,“原來小妮子,這是還沒找到如意郎君呀!不怕,我聽說那李二嬸家的兒子李大鵬已經十八歲了,而且人還高大威猛,爲人也厚道老實。實在是不可多得的閻良夫婿呀!過會兒,我就親自給你牽線搭橋!”
少女聽瑾母這樣說,頓時有些着急地說,“母親你瞎說什麼呢?不哪裡也不去,我就給母親和父親做一輩子的女兒!況且……言哥哥都已經二十歲了,都還沒成親,我才十五歲而已還早着呢?”
看見少女竟然敢說還早着呢,又聽見自己的兒子已經到了二十歲了,也還沒娶妻成家。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都十五歲了還說早,我那時如你這般年歲早就嫁給了你的父親了!你言哥哥,這些年不知去哪裡浪蕩了。要是在家裡,我早給他說媒娶妻,搞不好,現在我都可以抱孫子了呢?不行明天我就去東林嫂家問她家的荷花,說來這兩人還真是郎才女貌呢!”
少女嘀咕嚕無小聲言說,“ 這荷花與之前的李大鵬兩人倒很是般配呢,一個身寬體胖、肥頭大耳;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他們纔是真正的郎才女貌,牛頭配馬面好不好!”
“噗……”聽到這個小丫頭今如此較真,還這樣……這樣實話實說。瑾言一時沒忍住噴出了還來不急咀嚼下嚥得食物。一時之間,殘羹咽飯噴到了少女那嬌玲的臉上。
“這個……那個!我馬上給你擦,馬上給你擦……”瑾言一邊說着,就徑直地伸手去給她擦拭臉上的殘物。
說巧也巧,居然還有一些殘菜噴到了少女的粉脣上。當他的手觸及到少女那玉軟的粉脣的時候。他的手就像是觸了電一樣,瞬間麻痹他的全身,同時也顫動了少年的心。
剎時那間,懷春少女,多情少年。不思量,盡在脈脈含情,癡迷醉相思。
瑾父、瑾母看着兩人如此銷魂氾濫多情相惜深情意,也沒有出言打擾,只是樂呵呵地不點破其中的美妙。
瑾言這才徒然抽回觸電般的感覺的手,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撓着頭,看了看一直靜盯着他和少女兩人看的瑾母。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這個……那個,母親你做的飯菜真好吃!”說完就悶頭狂沙刮刷着碗裡裡的飯菜。
“這個呆子,怎麼還不開口向母親和父親言說婚嫁的事!”少女嬌澀地轉過臉去,一時不敢直面瑾父和瑾母等人,小心翼翼地盯望了一眼傻沓沓的模樣,少女亦是心急又慈叨。
瑾言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放下手中的碗筷,待把所有咀嚼在口中的食物下嚥之後,心平氣和地嚴肅說,“父親,母親,請讓小韻嫁給我吧!我會用心地疼惜她,孝敬您們二老……”
少女聽見瑾言終於說出了心中所訴,頓時梨花笑語,皓齒顏韻。那番模樣一下子,竟讓他看癡了。
“好好……如此甚好!我還怕這些年含辛茹苦養育的女兒就這樣白白地贈給她人了,雖然你不是我的親身女兒,卻是更勝其。小言和你也是我看着長大的,知根知底,而且這孩子重義深情,懂得疼人!如此我就放心了。我得去尋一下你家父舅,讓他給你倆選一個黃道吉日,把這件事辦了,我也就安心了!”瑾母越說越來勁,最後竟然哭泣起來了。
“這……這是好事呀!老婆子你咋就哭了呢?”瑾父一臉爲難地看着瑾母。
半月飄飄灑灑就這樣離去,這些時日,瑾言一家是最熱鬧的。不僅已經選好了婚娶的黃道吉日,而且也正緊鑼密鼓地準備着婚禮。同時也告知了村裡許多父老鄉親,連遠房親戚也不例外。
瑾父招呼着村中的漢子老人,一起噴羊宰牛,刨魚煮雞,當然瑾言也沒有閒着,和他們一起忙活着。那是忙裡忙外,進進出出,端茶遞水。至於瑾母就和村中的婦人一起擡着蔬菜碗筷到泉井裡洗刷去了,當然瑾瑜也想跟着一起去。但是瑾母不讓,讓她在家裡好好好待着,不然會側漏了喜氣。她抵不過瑾母的嘮叨,無奈只好無所事事地躲在自己的深閨中。她還時不時地偷偷挑開木窗,悄悄地看着忙裡忙外的瑾言。
一切準備就緒,終於還是,到了那天。那三間不是很大的茅草屋裡裡外外都集滿人,有本村上的,也有鄰村的……還有遠房親戚的。大家的手裡都帶着賀禮,笑呵呵地說着賀詞:“恭喜……恭喜呀……兒孫滿堂,百年好合的!”
瑾言此時身穿一襲紅色新郎錦裝,頭上那縷長髮也盤束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乾淨又精神!他早早就侯在門外,一手拿着一個酒壺,一手託着一個酒碗。一直來一個客人就敬半碗酒,一直到了午時之際,懸日當空。所有的賓朋盡座入席,他又一座一席,繼續敬酒。
少女——瑾韻身着一妝綵鳳紅衣,頭蓋簾巾,安靜地坐在鴛鴦牀榻上。
瑾母託了一盤糕點堅果,梨花帶雨,容彩照人。“小韻,來吃點東西吧!一會還有拜婚禮節,晚上還有花燭洞房呢?”說着還高興地擦拭着眼角的喜淚。
夜不知不絕的就已經降臨,遠道而來的賓客早已經離去,還有我的僅僅是近鄰居的叔伯兄弟,家嫂嬸子……
瑾言今天的確是喝了許多酒,可是心裡卻異常清醒和高興,只是腿腳有些不聽使喚。他東歪西斜地來到了少女——瑾韻的閨房。看着靜靜等候在鴛鴦榻上的瑾韻,他急悅地走到她的面前。拾起放在一旁的歇巾木,輕輕往上一挑。頓時只見眼前少女眉黛韻娜,粉面含春。他的心猛然浪起,兩人四目交錯,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少年紅粉共風流,錦帳春宵戀不休。興魄罔知來賓館,狂魂疑似入仙舟。轉面流花雪,登牀抱綺叢。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眉黛羞頻聚,脣朱暖更融。
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光珠點點,發亂綠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