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喬唯一立馬不甘心的朝書房去了。
沒品的男人,該不是自己在那裡吃東西,把她給撂倒一邊去了吧。
書房的門虛掩着,喬唯一推開門,裡面只開着牆壁上的兩盞橘黃色的燈光,男人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雙腿擡起來,霸氣又浪蕩的搭在桌沿兒上,西褲往上捲起來,露出精壯的腿。雷池雙手來回的在腿上推揉着,腿上不知道敷了什麼東西。
喬唯一才走過來,纔看清楚上面敷的是冰袋。
雷池閉着眼睛,平日狂肆囂張的劍眉緊緊的擰在一起,表情看起來十分忍耐。
吧嗒一下,喬唯一摁開了牆壁上的開關,書房裡的光線瞬間明亮刺眼了很多。
喬唯一上來取掉了他擱在在膝蓋上的冰袋,果然膝蓋的關節位置有一些明顯的水腫,雷池的臉色有些發白,像是在極力的剋制。
“關節炎你還用冰敷?”喬唯一氣惱的瞪着他,冰袋丟到一邊,拖着他的腿放到了地上,自己蹲下來,雙手在他的膝蓋上揉捏起來。
她的手指碰觸過雷池的膝蓋,指法靈巧,力度不輕不重的,像是純熟的中醫按摩一樣。
“是不是一到陰天下雨就會疼?”一邊蹲在地上認真地按摩着他的膝蓋,喬唯一一邊開口問道,“關節炎症最忌諱溼冷,你還用冰敷?止疼就只能想到這種辦法?看不出來你也有這麼蠢的時候!”
喬唯一一直在念叨着,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什麼樣的舉動
。
雷池眸色晦暗如深海,緊緊的盯着她,突出的喉結兇猛的滾着,情緒波動的十分厲害。
幾乎馬上就要剋制不住……
喬唯一推拿了許久,男人的膝蓋都開始微微發燙了,她才起身,“等着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着,便轉身離開了書房。
過了兩分鐘,喬唯一端了盆熱水進來,拿了熱毛巾浸溼以後擰乾了水,還冒着熱騰騰的蒸汽。
毛巾被她整齊的敷在了雷池的膝蓋上貼緊,喬唯一盯着他的腿,突然間想起他的右腿活動似乎不太靈敏,“你的腿…是怎麼弄的?”
看的出來,他的腿應該是後期受傷才走路一深一淺的。
喉結滾動了一下,雷池突然攥住喬唯一的肩膀,直接把她整個人都提起來,拎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坐好。
膝蓋上的毛巾差點被蹭掉,喬唯一眼疾手快的趕緊摁住了。
“喬唯一,知道你在做什麼?”雷池聲音黯啞,扣着她的腦袋,眸底涌起強烈的慾望。
她竟然會主動關心自己。
而且這種關心來的這麼猝不及防,毫無徵兆。
甚至他都沒有想到喬唯一會關心他的腿,這個女人竟然這麼自然的蹲下來爲他按摩,幫他緩解這種該死的疼痛。
這五年,每一個陰雨潮溼的天氣他都習慣了用冰鎮或者嗎啡來抑制自己的痛苦。這一刻,不管身體上承受着怎樣的劇痛,心裡都只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就是把她摁在身下,好好的欺負一番。
看看她層層包裹着的那顆心,到底有沒有自己的存在。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