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已經結束了,中間沒有出現什麼問題。現在只等他醒來了。”季少川輕輕的拍了拍喬唯一的肩膀,一個小小的動作上去就換來雷池一記狠厲的眼神。
“uncle,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雷朵朵又憂慮的追問了一句。
“看情況吧。一般今晚到明天就能醒。也有可能過一段時間纔會清醒……這次受傷波及了他的神經系統,後面醒過來,也需要一年半載的才能恢復過來。”
季少川並不避諱手術中存在了風險可能性。
護士從手術室裡面把牀推出來,直接把雷逸舟送到了VIP病房。
雷朵朵一家三口也緊緊的跟進去。
“少川,謝謝你。”看着面容蒼白,但脫離生命危險的兒子,喬唯一由衷的說了一句。
“謝什麼,又不是外人。這兩天要找護士守着他,如果醒了,記得打電話給我,我再給他檢查一下。”季少川囑咐了幾句,喬唯一才送他離開。
雷池也跟着出來,卻較勁兒似得一句謝都沒有。
送走了季少川,喬唯一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有些惆悵。
“那小子已經脫離危險了,還嘆什麼氣?”雷池站在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才發現她的手心一片冰涼。
“雷池。”喬唯一轉過來,擡頭看着他的眼睛,“這次逸舟平安的醒過來,如果他跟朵朵願意的話,就讓他們在一起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們受這麼多苦了。你也別再反對了,好麼?”
雷池鼻子囔囔的,模糊的溢出了一個嗯字,“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雷池,你知道麼?兒子昏迷的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很多以前我們年輕的事情。我一直以爲,我們兩個歷經磨難纔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我們有權勢,有地位,以後我們的孩子肯定會無憂無路、平安快樂的成長。現在,我突然發現,她們受的苦,一點都不比我們少。”
喬唯一攥緊他的大掌,“這些年,我覺得自己一直在很努力的愛他們每一個,可我看的出來孩子們各有各的心事,不是金錢也不是地位就能讓他們開心起來的……”
雷池低頭盯着她,不知道喬唯一爲什麼突然多愁善感起來。
“雷池,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別再跟霆鈞較勁了?你看這些年,你們父子倆都沒有好好的說過話。”喬唯一眼巴巴的瞅着他。
雷池冷哼了一聲,臉色不悅起來,“這纔是你要表達的重點?想讓我低聲下氣的主動跟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和好,沒門兒!連窗戶都沒有!”
喬唯一對他的執拗有些無奈,輕輕的嘆息了一下,“雷池,這麼多年,兒子都不怎麼跟你說話,你從來都沒有主動想要跟他靠近一步。有了朵兒以後,你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朵兒的身上,我一直覺得霆鈞是這個孩子裡面心性最堅韌的一個,跟你很像。他站在你面前,就是年輕時候的你,你爲什麼不能跟他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