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一盯着男人的背影,訥訥的開口,“這位先生是……”
男人單手揣在休閒褲的口袋裡,聽到她的聲音,才淡淡的轉身。
一張如詩如畫的臉映入了喬唯一清澈的眸子裡,弦月般的眉梢輕輕上挑,脣角微微彎起來的弧度似笑非笑。
呼吸凝滯了一下,喬唯一的臉驟然冷了下來,“怎麼是你?”
“爲什麼不能是我?”季少川微微一笑,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恢復的不錯。”
“季少川,情深去哪裡了?”喬唯一兩步走上前,恨恨的瞪着他。
男人輕鬆了聳了聳肩膀,“不知道。她自己走了……”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一看到他,喬唯一就被氣的全身發抖,“季少川,我一直把你當成朋友,所以才願意把情深託付給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朋友?”季少川撩起薄脣,笑起來的時候,牙齒如白瓷般酌耀,“我一直把你當女人來看待……”
“季少川,你別給我胡扯。”喬唯一恨恨的瞪着他,“雷池沒有綁架你媽,告訴我,情深去哪裡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
“在你眼裡,我有那麼卑鄙?”季少川諷刺一笑。
“你做的事情,還不夠卑鄙?”喬唯一隱隱的發怒。
季少川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救了你的命,最後我在眼裡就是這樣的人。真想知道,你到底還能多無情……”
突然被他眼底的那抹淡淡的悲傷震到,喬唯一有一瞬間的失神。
“你爲什麼來這裡?”喬唯一換了話題,盯着冰冷墓碑上,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今天是她第一次來正式的祭奠父親,卻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季少川。
“六年前,我就認識林先生了,算是故人。不能來看看?”嗓音一如既往的動聽磁性,季少川背過身去,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何況,我沒有照顧好他的女兒,來請罪也是應該的。”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喬唯一怒聲道,“季少川,不管你多麼內疚,都改變不了你對情深的傷害!你早就知道我們是姐妹,卻故意隱瞞我們。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季少川揚脣,星眸裡波光粼粼,“好處很多,未必都在你看的到的地方。”
帶走林情深,不僅可以讓他有要挾雷池的籌碼,更是給了賀東平致命的一擊……
他想要的好處,都在一一的實現。
除了林情深的出走,打亂了他的棋盤以外。
“你居心叵測的躲在我們幾個人中間,到底有什麼目的?”喬唯一盯着他的眼睛。
那雙琉璃般轉動的眸子,隱藏了太多的秘密。
“我居心叵測?”季少川挑眉一笑,“我沒有記錯的話,作爲病人,是你先找上我的。而不是我,居心叵測的躲在你們中間。”
“是!你曾經對我有恩,我沒有忘記!可你對我有恩,並不代表你就可以隨便傷害我的朋友,傷害我的家人!”喬唯一緊緊咬住脣瓣,“我是欠你的,可情深對你那麼好,你爲什麼要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