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在和華北談判爲西班牙共和政府購買武器的同時向全世界發出號召，希望進步的人們幫助西班牙進步力量。剛進入10月，蘇聯便宣佈“若德意不停止軍援國民軍派，蘇聯將不受不干涉協議的約束”，隨後蘇聯貨船滿載物資駛入共和軍控制的港口。各國工人不但募集了大筆資金而且大量志願者奔赴西班牙幫助國民軍打擊叛軍，其中怎麼能少了中國人呢？劉宗漢與已經全部會師的紅軍達成協議，雙方共同派出一支部隊赴西班牙作戰。
10月30日，第一批人員570人乘坐蘇聯客船抵達西班牙港口。在那裡，軍火商阿瑟已經爲他們準備好了武器裝備。在港口570人穿上統一的作戰服，紮上紅領巾列成方隊升起一面繡有雄師的戰旗高唱國際歌，中國縱隊“醒獅”就這樣產生了。兩天後一艘巴西船又帶來340名戰鬥人員、180名醫護人員和其他非戰鬥人員。中國“醒獅”營整隊向前線出發，在經過馬德里時李長林命令
“醒獅”營編爲三個步兵連和一個火力連，除了擁有6挺重機槍還有6門82mm迫擊炮、兩門法制M1906式65mm山炮和18支12.7mm反坦克槍和6支毛瑟狙擊步槍，火力可算強大。現在馬德里戰事正在吃緊，國際縱隊指揮部下達命令 “醒獅”營趕往阿爾巴塞特城編入國際縱隊第12旅參加馬德里保衛戰。
11月1日佛朗哥就率領國民軍兵臨馬德里，馬德里城內卻一支正規軍都沒有。保衛馬德里的武裝全部是拿起武器的平民，這些人基本沒有經過軍事訓練，也談不上組織嚴密，面對強敵實在是力不從心。馬德里城內人心惶惶。
爲了挽救馬德里國際縱隊組建的第一個旅——11旅已經趕赴馬德里參加保衛戰。11旅的及時趕到算是穩定了人心，頂住了佛朗哥的第一波進攻。但是國際縱隊由於組建倉促，根本沒有來得及進行戰前訓練，很多人連基本的軍事訓練都沒有經歷過，再加上人數少，面對佛朗哥軍隊中的精華——外籍軍團的進攻也是打得很苦。於是剛剛只來得及湊夠三個營的12旅也立刻被派往馬德里參戰。等李長林率隊趕到阿爾巴塞特的時候12旅已經開拔，留在城裡的聯絡員讓李長林到馬德里大學城去找旅長。於是“醒獅”營又一路直奔馬德里，進城的時候李長林特意命令全體下車排成整齊的隊列打起旗幟唱着戰歌一路走進馬德里的街道，引得人們紛紛從窗戶裡探出頭來觀看。當西班牙人看到這些扎着紅領巾的人都是黑頭髮黑眼鏡時有人帶頭歡呼起來，因爲中國人獨力單挑八國聯軍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歐洲，這些西班牙老百姓看到英勇善戰的中國人出現在馬德里心中又被注入了一份勝利的信心。
因爲華北人民軍讓八國聯軍無可奈何，英美法等國加劇裡抹黑中國人形象的活動。在英法報紙上出現的中國人形象基本不是狡詐瘦小就是兇狠醜陋，西班牙的報紙經常直接轉載，就讓西班牙普通人留下了中國人都是窮形盡相的印象。但是今天看到列隊走過的中國人一個個寬闊的肩膀、挺直的腰板、堅定的目光，完全不是報紙上說的模樣，對中國人的固有偏見瞬間便消散了不少。
但是遊行了沒有兩公里熱烈的氣氛就被毀了，滿街的人驚叫着亂竄起來。充當翻譯的是在華北工作了五年的西班牙工人，他連忙對李長林喊道“敵人的飛機來了，快隱蔽！”
李長林和營長王書聲扯開嗓子喊“防空隱蔽！”
隊伍裡除了少量的知識青年外都是軍人，他們只喊了一嗓子戰士們便扯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知識青年們鑽進路邊堅固的房屋或隱蔽物後面，只一眨眼街道上就看不見一個帶紅領巾的中國戰士。
幸好敵機把炸彈扔在了遠處，部隊沒有任何損失。但是李長林已經不準備再搞遊行了，太危險，而且宣揚中國人到達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沒有必要再冒受到空襲的危險。他不相信無孔不入的第五縱隊不會盡快把他們進入馬德里的消息傳遞出去。他命令展開臨戰隊形儘快趕往大學城。
此時大學城已經戰火瀰漫炮彈橫飛，在這裡戰鬥的除了西班牙人還有法國人、比利時人、奧地利人、德國人、意大利人和匈牙利人，最多的是西班牙人卻沒有很好的組織，各管一攤相互缺乏聯絡，所以光會西班牙語也不容易問明白事。費了半天勁兒李長林才找到了設在康普頓斯大學的12旅指揮部見到了旅長匈牙利人馬泰.扎勒卡。
經過扎勒卡介紹李長林才知道12旅有主要由意大利人組成的加里波第營、主要由德國人組成的恩.臺爾曼營、主要由法國和比利時人組成的季米特洛夫營，再加上中國的“醒獅”營總共只有4個營，大約3600人.此外大學城還有兩萬多由西班牙人組成的部隊但是這些部隊不但武器陳舊而且數量不足，更要命的是既沒有訓練也沒有組織，各部分之間互相沒有聯繫更缺乏配合。所以國際縱隊雖然人數不多但卻成了戰鬥的主力，先到的三個營已經頂到了一線。馬泰命令李長林立刻帶隊加入戰鬥。
李長林看到馬泰的鉛筆在地圖上很隨意的畫了一個大致的範圍，再看看一線佈置的防禦不禁皺起了眉頭問道“旅長同志，您當過軍官嗎？”
馬泰搖搖頭“我是作家。”
12旅參謀長奧地利人卡米洛說“我曾在奧匈帝國軍隊任中尉。”
李長林當時就要抓狂了，努力平靜一下說“那麼同志們，我想問一下您的作戰計劃是什麼？”
卡米洛說“敵人很強大，我們必須守住大學城不能讓敵人前進，直到更多的援軍趕到。”
李長林指着地圖說“可是您把部隊一線佈置，萬一敵人突破某個地方您怎麼辦？您有多少可以用於反擊的部隊？”
卡米洛聳聳肩“我們現在兵力非常緊張。所有的國際縱隊戰士都必須堅守在前沿。否則單靠剛剛拿起武器的西班牙戰士是不行的。我們只能作到以我們的生命不讓佛朗哥的軍隊通過。”
李長林對這樣的旅長和參謀長很失望，只好說“我大致瞭解了一下發現保衛大學城的部隊幾乎沒有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我率領的這個營可能是戰鬥力最強的一支部隊。所以我有一個提議，不要讓醒獅營去固守某一段戰線，那樣只會把你們手中最精銳的部隊白白消耗掉。我認爲最精銳的部隊應該充當救火隊的任務。如果敵人突破了某一處陣地，我們會在那裡發起反擊，把突入陣地的
敵人消滅掉。如果我們能夠消滅一股敵人，佛朗哥就不敢再放心大膽的進攻，對敵人的士氣也是巨大的打擊。必須有用來防止突發其情況的部隊，否則讓一羣沒有戰鬥經驗的戰士去面對武裝到牙齒的敵人不能預測會發生什麼事情。”
馬泰和卡米洛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他們顯然無法下這個決，就在這時一個突發情況幫他們做出了判斷。一個警衛帶着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孩子進來報告，佛朗哥軍隊突破了一段陣地，從加里波第營和季米特洛夫營之間衝進了陣地縱深，正在在坦克的掩護下沿着街道向前衝，那裡的西班牙部隊無法阻止敵人前進請求國際縱隊立刻派兵增援。
卡米洛向馬泰點點頭，馬泰對李長林鄭重的說“中國同志，按照你們的辦法去作戰吧，把敵人趕出去。”
李長林立刻敬禮領命。地圖？沒有。敵人具體是什麼情況？也說不清楚。
好吧，“醒獅”營只能跟着那個西班牙男孩以最快的速度衝向敵人出現的地方。李長林無論如何也要打好第一仗，打出彩來，讓整個歐洲都知道中國人來了，讓英國和法國知道中國軍人來了。
李長林、王書聲帶着四個連長爬上一座很有些年頭的樓房頂上小心的伸出頭用望遠鏡觀察不遠處街道上的情況，見三輛意大利制的菲亞特3000薄皮坦克正耀武揚威的在街道上恣意掃射，時不時的還開兩炮，一隊大約500人的西班牙國民軍跟在坦克後面小心翼翼的邊前進邊向街道兩邊射擊。共和軍仍在抵抗，剛剛看到一個戰士衝到街道上想把手榴彈扔到坦克上但是他剛現身就被密集的子彈打中。
從國民軍的隊形上李長林一眼就看出這些人對城市巷戰沒有太多的經驗。想想也是，這些部隊常年駐紮在北非的殖民地，那裡發生巷戰的情況實在是不多。這就好辦了，在巷戰中一羣老手可以輕鬆的幹掉數量更多的菜鳥。李長林迅速的分派任務和連長們遛下樓頂。
西班牙男孩把共和軍的負責人也叫了過來，李長林讓他多派一些熟悉地形的戰士帶着“醒獅”營進入陣地，然後把國民軍放過來給“醒獅”營打。共和軍指揮官雖然很不明白中國人爲什麼要把國民軍放過來但還是按照翻譯的吩咐讓人帶着中國戰士房屋裡和隱蔽物後面、從小巷迂迴到國民軍後面，兩門山炮也埋伏在街道拐角處。李長林看看狙擊手、機槍手和反坦克槍手都佔領了有利陣地，看看錶，只用了不到20分鐘。顯然共和軍的指揮官和男孩被中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消失在街道兩邊很是驚訝，還在瞪着眼睛到處看想看清中國人都藏到哪兒去了。王書聲只好拍了指揮官一下，讓他把自己的人撤到兩翼，不然那些西班牙人就快頂不住了。
指揮官連忙派了傳令兵讓自己的人都撤下來，街道上的槍聲逐漸稀疏下來，不過情況卻出乎李長林的預料。不知道是翻譯給指揮官翻譯的時候出了差錯還是指揮官下錯了命令抑或是共和軍對指揮官的命令理解錯誤，反正好多共和軍並沒有退到兩翼，而是順着街道烏泱烏泱的退了下來結果在國民軍的追擊下傷亡慘重，李長林等國民軍潰退時讓這些共和軍從兩側夾擊的計劃也泡了湯。
不過共和軍這麼一退讓國民軍以爲共和軍徹底頂不住了，追着共和軍的屁股緊追過來。從樓房頂上看去，國民軍中的指揮官揮舞着手槍正在催促士兵趕緊追趕，一些共和軍衝進街道兩邊的房屋和小巷與那裡的共和軍對射起來。
只用了十多分鐘國民軍就衝到了距離兩門山炮隱蔽的街壘只有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坦克上的機槍和37mm炮對着街壘不斷射擊，把構築街壘的櫥子、衣櫃撕扯得粉碎。李長林從樓頂的一扇窗戶看着時機差不多了，立刻一拍旁邊反坦克槍手的鋼盔。他手還沒擡起來，射手就激發了，12.7mm子彈帶着曳光一頭扎進坦克的炮塔撕開16mm厚的鋼板在車廂內飛竄。接着從其他窗戶裡更多的12.7mm射出來，集中攢射在3輛坦克身上，坦克一下子沒了動靜。
馬上隱藏在窗戶裡的輕重機槍在街道上編制起了一張火網，街壘後面的山炮和迫擊炮也開始射擊。猝不及防的國民軍士兵就像落入火的地獄一樣驚恐的掙扎着，拼命想找一個安全的角落躲避飛舞的鋼鐵。一些士兵拼命的用槍托砸街道兩邊的門，企圖衝進屋子裡，但是不是窗戶裡伸出衝鋒槍就是樓上的窗戶裡扔出了手榴彈。
轉眼間國民軍就失去了指揮。那些剛纔揮舞手槍的國民軍軍官把自己暴露給了在高處佔領射擊位置的狙擊手，在狙擊手的第一輪射擊中非死即傷，逃過去的是運氣逆天。打完第一槍後，狙擊手們立刻把槍口對準那些自動武器和重武器操作手。反坦克槍這時候也轉向射擊國民軍的機槍，12.7mm子彈打過去光是子彈激起的暴風就可以扯下人的肢體，被打中經常是連槍帶人一起打爛。這樣慘烈的景象讓素以剽悍著稱的外籍軍團也爲之膽寒，扭轉屁股就跑。李長林見敵人混亂了立刻打了一顆紅色信號彈，馬上三連從街壘後面衝出兜着國民軍的屁股就追。一二連的戰士們從國民軍身邊的房子裡、巷子裡衝出來用衝鋒槍和手榴彈開路衝進街道和敵人混戰。
國民軍大部分使用步槍，只有幾支EMP-35或MP18，其射手正是狙擊手重點照顧的對象，開打不到五分鐘就大部分損失。現在國民軍用步槍和衝鋒槍近距離對射就更是力不從心，再加上看到衝上來的中國人端着的步槍上寒光閃閃的刺刀——天哪，怎麼這麼長？在一些國民軍被“醒獅”營裝備的在歐洲很少見的加長的刺刀刺死和工兵鏟劈死之後國民軍的士兵已經沒有抵抗的心思了，只想離這些黑頭髮黑眼睛的惡魔遠一些。他們拼命的逃跑，可他們驚訝的發現這些亞洲人跑得一點兒都不比他們慢緊緊的兜着他們屁股追，嚇得有些國民軍連槍都扔了。
在這些國民軍潰退的時候一個營國民軍正趕過來，潰軍一下子把這個營衝亂了。沒等這個營作出反應“醒獅”營就衝了上來，立刻街道上再次成了肉搏的戰場。在這種狹小的地方兵力多也沒用，根本擺不開，幾個中國兵端着刺刀就能平推西班牙國民軍。看到同伴在中國人的刺刀下接連倒下讓國民軍士兵肝膽俱裂，但是更可怕的是手榴彈砸在腦袋上引起的驚叫和手榴彈在腳下冒煙呲呲作響的聲音。外籍軍團就沒搞明白爲什麼中國人這麼喜歡扔手榴彈，隔着人羣一堆一堆的扔過來象下雨一樣。在他們看
來手榴彈是用來摧毀工事的，怎麼能用來打步兵呢？
“醒獅”營裡各班排長都是老兵油子，跑在後邊的一看前面打成了頂牛就不再再往前衝，砸開路邊住戶的前門穿過後門沿着小巷或翻牆繼續往前衝，遇到小巷拐回大街上一看樂了，國民軍正在眼前架機槍和大炮呢。不由分說一陣衝鋒槍手榴彈砸過去然後用刺刀解決戰鬥把這些外籍軍團斬爲兩節。這下外籍軍團真的亂了，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中國人呀。人家既然從背後殺來是不是把自己包圍了？加上指揮官又被幹掉了，外籍軍團們一窩蜂的往回跑，被“醒獅”營帶着蜂擁追擊的共和軍收復了所有陣地。
這一仗應該打垮了國民軍外籍軍團大約兩個營，擊毀3輛坦克，繳獲兩門大炮和幾十挺輕重機槍，鬧得動靜不小了。李長林估計很快中國軍隊到達西班牙的消息就會傳遍歐洲。
國民軍被趕出佔領的陣地後立刻開始炮擊，動用了150mm口徑的重炮。一些建築物被幾顆炮彈命中就徹底成了瓦礫。李長林可不能把自己的精銳放在這裡讓敵人炸乾淨，天一黑就把陣地交給了西班牙共和軍準備去找馬泰旅長討論一下下一步的作戰方略。走的時候把俘虜也交給了共和軍，沒走幾步就聽見一陣槍聲。警衛員跑過去看了一眼就跑了回來，臉色漲的發紫“他們把俘虜全給斃了！”
王書聲一瞪眼就要去找共和軍的指揮官理論，李長林搖了搖頭“不要管他們了。他們不會理解我們中國人內聖外王的思想，更不會高深的鬥爭藝術。還是幹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吧。”這是劉宗漢反覆叮囑他的事情。李長林沒有指揮大部隊作戰或者獨擋一面的才能，但是對劉宗漢的話絕對是言聽計從而且徹底執行。
回到康普頓斯大學馬泰旅長熱情的歡迎“醒獅”營獲勝歸來，現在他對中國人的戰鬥力有了直觀的瞭解，很高興自己手下有一支如此強大的部隊。但是李長林立刻給他出了一個難題“旅長同志，我認爲這樣打下去對我方非常不利，必須改變戰略，主動出擊才能早日擊退敵人。否則，讓一羣剛剛拿到槍的工人和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軍隊正面作戰必然會付出重大的傷亡。”
馬泰旅長卻說“同志，革命者爲了正義的事業不怕流血犧牲。我們必須堅守下去，我們還沒有力量進攻。”
李長林說“我審訊了佛朗哥軍隊的俘虜。俘虜交代，佛朗哥的根據地在非洲，他的軍隊在西班牙本土登陸一直在快速推進，後勤補給不足。雖然德國和意大利一直在提供援助但是佛朗哥的補給仍然很緊張。如果我們能夠找到佛朗哥存放物資的地方並摧毀它，敵人就無法作戰，馬德里就能保住了。”
卡米洛說“這是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可是我們沒有能夠執行這個任務的部隊。馬德里周圍有很多反動分子，需要大量部隊纔有可能突破敵人的攔截到達佛朗哥囤積物資的地方。”
李長林堅定的說“不一定需要很多部隊，也許我們營就可以辦到。”
卡米洛和馬泰被李長林的大膽嚇着了，兩個人不能做出決定便彙報了國際縱隊司令加諾和政委馬爾蒂以及西班牙共和軍的前線指揮米亞哈將軍。晚上在國際縱隊的司令部加諾等人接見了李長林和王書聲，聽說“醒獅”營有大量有經驗的戰士喜出望外，要求李長林借一些人訓練炮兵。王書聲指出國際縱隊的編組和指揮都存在很大問題並提出改進意見，加諾和馬爾蒂詢問了李長林是訓練總監、王書聲是旅長級別之後大喜——缺的就是高級軍事人才啊——立刻任命李長林爲參謀長，王書聲爲正在組建的13旅旅長。兩人襲擊佛朗哥物資儲存地的提議自然也可以考慮，米亞哈將軍立刻派人前去偵察佛朗哥的後勤基地。至於“醒獅”營則補充一批西班牙戰士準備後續作戰。
佛朗哥從登陸西班牙本土之後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近兩個營的兵力在三個小時內被豕突狼奔的從大學城趕出來損失了五百人和80%的軍官。再加上跑回來的軍官向他報告出現了中國人，這讓他謹慎起來，第二天沒有再全力進攻。隱藏在馬德里城內的第五縱隊非常稱職，兩天後便把“醒獅”營的照片送到了佛朗哥手中。一個年輕的德國顧問翻看到一張照片時到一口冷氣“上帝啊，這裡邊竟然有我的老師。”
海因裡希幾乎是氣急敗壞的親自駕車來到姚鬆志的研究所把姚鬆志拽進一間沒有人的辦公室“姚，你們到底要幹什麼？爲什麼要派正規軍到西班牙？你們爲什麼要摻和歐洲的事情？難道中國的事情還不夠你們操心的嗎？我在元首面前一直盡力爲中國說好話，可是你們的行爲會破壞元首對中國的感情。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成爲德國的敵人。”
姚鬆志把氣喘吁吁的海因裡希按在椅子上“不要緊張，海因裡希，休息一下。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在向西班牙出售武器，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這只是爲了賺點兒錢。我們一直缺錢，你知道的。至於我們出兵西班牙還是因爲缺錢。”
當僱傭兵和插手歐洲事物是不一樣的，海因裡希稍稍鬆了口氣問“西班牙人會給你們多少錢？”
姚鬆志詭異的一笑“西班牙沒付錢，但是我們要用派往西班牙的部隊打劫英國和法國。”
海因裡希一頭霧水的等着姚鬆志解釋。姚鬆志在桌子上坐下“你看我們的正規軍出現在西班牙很出乎你的預料吧？我想一定也會出乎英國人和法國的預料。既然我們有能力出現在西班牙那誰敢說我們沒有能力出現在越南、馬來亞和印度？英法兩國政府想想這樣的後果都會發抖。那麼我們要求低價購買一些物資和技術他們是否應該考慮一下？他們是否應該想想怎麼討好一下我們？這就是我們的目的，我們就是要證明給所有人看中國的力量已經可以越出國界，大家最好還是相信這一點。我想這一點正好你可以幫上忙，把中國軍人出現在西班牙的事情宣揚一下對你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英國和法國一定會花更多的力氣去看好他們在亞洲的殖民地。”
海因裡希完全放鬆下來——只要中國不是和德國站在兩個陣營裡就好辦了。爲了利益元首也無話可說，而且可以讓英法放血又能把英法的力量多牽制在亞洲正和元首的心意。
姚鬆志笑笑“正好你今天來了。我正有一件事想要找你。從德國送到華北的學者和工人太少了，我需要更多的人。希姆萊手裡的政治犯中我認爲有很多我需要的人，你能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