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生脖子一縮,忙道:“風小姐是這樣的,我師傅是無尚,他有些事情找風小姐。”
風清持疑惑地看了湖藍一眼,湖藍會意,在一旁解釋道,“小姐,無尚是安陽城最好的醫者。”
一旁的曉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風清持,安陽城居然有人不知道師傅的名字?
“不認識。”依舊是不鹹不淡地吐出三個字。她纔沒有時間和興趣去見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
曉生很是爲難地看着風清持,“那風小姐……”您是去還是不去?雖然他不清楚師傅找風小姐所謂何事,但是能讓師傅那麼上心的肯定不是小事。
“不去。”說完直接離開,湖藍瞪了曉生一眼也跟着離開。
“剛纔發生什麼事了?”時暮上前幾步,問。他一直站在這顆樹下,剛纔的那一幕也是看在眼裡,沒有上前是覺得清持一定可以解決好,但這不代表他不想知道。
“一個不認識的人。”風清持聳肩淡道。
“那我們走吧!”時暮眼眸含笑地看着風清持。
濟仁堂。
看着一臉笑意離去的女子,無尚在坐診的椅子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臉色有幾分不好,今天下午給那麼多風府的女子看病,可是沒一個是風清持。
那個臭小子,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今天下午真的是累死他了!
“師傅,師傅,我回來了。”門外響起了曉生歡脫愉快的聲音。
無尚頓時吹鬍子瞪眼,沒好氣地看着曉生,“你回來了有什麼用,又不是風清持來了。”
曉生嘻嘻一笑,“師傅,我見到風家五小姐了!”話語中很是自豪得意。
聞言無尚連忙往他身後看去,並沒有看到人影,面色微沉地看着曉生,“風清持在那裡?”
曉生一攤手,神色很是無奈,“她不來。”
“爲什麼不來?你有沒有說是我請她?”無尚說話的時候下巴上白花花的鬍子吹動了幾下。不相信安陽城還有他請不動的人。
“說了,可是她還是不想來。”曉生如實所言。
無尚沉默了,果然,凡事都有例外,安陽城也確實有不給他面子的,思索了一下,“你知道風清持現在在那裡嗎?”她既然不來那他去找她好了,反正一定要問出半月歌的出處。
“看樣子應該是去花燈晚會了。”
“那我們也去。”說完一揮衣袖,大步往外而去,曉生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也跟了上去。
歆雅閣。
三樓雅間。
一道水藍色的頎長身影雙手環胸倚着雕花木窗邊緣,額際的墨發遮擋住了眼眸,看不見眼底的情緒卻依舊可以感覺到身上散發出冷寒的氣息。
“阿鈺,既然出來玩就放輕鬆一點!”紫月痕神色慵懶地靠坐在軟塌之上,看了一眼冷漠的藍衣少年,很是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藍鈺收回看着下面人來人往的目光,冷冷地睨了紫月痕一眼,沒有說話。脣角劃出一個完美無瑕的弧度,眸色溫溫潤潤地看着藍鈺,“阿鈺,今天是安陽城的花燈節,你真的不打算下去玩麼?”
“別這樣笑,太假了!”藍鈺看着紫月痕,語氣嫌棄,表情嫌棄。
紫月痕摸了摸光滑的下顎,笑地如狐狸一般,“太假麼?”
藍鈺翻了個白眼,直接不說話。月痕溫潤的笑堪稱完美,只是他不喜歡而已,因爲那笑只是代表月痕的習慣,而不是情緒。
看着藍鈺,紫月痕低低一笑,聲音很輕也很溫潤。
“你笑什麼?”藍鈺不解地看着紫月痕。難道很好笑麼?
紫月痕微微凝眸,狹長的丹鳳眼浮現一絲淺淺的戲謔,“我只是在感嘆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你都十八歲了!”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都可以娶妻了!”最後一句話中的戲謔之意兀自添了三分。
本來藍鈺冷漠的眼中也有一絲感嘆,卻在聽見紫月痕下一句盡數斂去,順帶擡眸冷橫了對方一眼。
放下手中的杯子,懶懶地看着藍鈺,淺笑着說道:“阿鈺,你才十八歲,不要整天這麼老成。”
對紫月痕的話語完全漠視,藍鈺依舊是冷漠地靠着窗戶。
一陣晚風從半開的軒窗拂入,微風揚起藍鈺額前微長的劉海,那雙冷漠如深不見底的寒潭此刻卻染上了一層其他的情緒,很淡,卻很複雜。
聽着隱隱傳來的腳步聲,紫月痕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脣角浮現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望着藍鈺緩緩啓脣,“阿鈺,來了!”
望着房門,藍鈺眼中的冷芒一閃而過。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最後想起了叩叩的敲門聲。
藍鈺起身去開門。
來人一襲青色衣衫,精緻清逸的玉顏染了三分不羈,就那樣淡淡地看着藍鈺,“藍將軍,好久不見。”一啓脣,幾分慵懶,幾分玩味的聲音悠悠地傳來。
藍鈺雙眸又冷了幾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言絡,“左相,好久不見。”
言絡脣角微微勾起,越過他往裡而去。
------題外話------
阿九錯了,還木有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