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覺身子不停的在搖晃着,才慢慢的醒來,這次雖說沒有再被捂住嘴,可是雙手與雙腳還是被綁着,心中怒罵幾聲,見小舞正安靜的躺在我身邊,便稍稍的放下心。再細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身子又搖晃了一下,才清醒過來此時我與小舞兩人正在馬車上。他們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若是出了青州,也許宇哥哥他們再如何的努力尋找也找不到我們了,心中大驚。想掀開窗簾,可是雙手被反扣着,根本拿不到窗簾,連忙又把嘴咬住一塊簾布,用力的揚起頭,入眼的景物除了樹與其他的雜草外便再無人煙了,心中已是絕望,望着正在沉睡中的小舞也下定了決心。
我用身子碰了碰小舞,小舞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着我似忘記了自身的處境,我向她使使眼色,讓她別發出聲音,她見我雙手被捆,自己的手腳也不能動彈纔想起之前已經被人劫持了。
我斜着身子躺到小舞邊上,對上她的耳朵說了幾句,她睜大雙眼看着我問道:“行嗎?”
“我們若是被他們帶出了青州,便是想逃也不知往哪逃了。”我小聲的對着小舞說道。小舞點頭答應,便與我一起爬了起來,用力的喊着:“有沒有人?”
馬車沒有停下來,而那名被稱爲老大的男子掀開車簾道:“有什麼事?”
小舞仍然有些擔憂的看了我一眼才道:“我與我家小姐……想出恭……”說完小舞臉上瞬間一片紅豔。
黑衣老大似也覺得有些尷尬,倒也沒懷疑什麼,便命馬伕停下馬車,派了兩個人跟在我們身後。
“大哥,你們這樣一直跟着……我們怎麼……”那兩名大漢雖不如之前那名隨從那般色迷迷,但是卻寸步不離。
兩位大漢似也覺得不妥,便命我們不準走遠,我與小舞兩人急忙點頭道:“我們現在都被你們綁住了,如何跑得掉。”
兩名大漢覺得我與小舞兩名弱女子若是真要逃跑,定還會被他們追回來,便也點頭答應,不再跟着我們了。我也小舞慢慢的走着,等到看不到他們時,便一起擡腿,馬上逃跑。此時已經到了山林中,到處是樹木與野草。那些野草割着我臉上一道道傷痕都不覺得疼痛,只想早早的逃離他們。
許是下了太久的春雨,山路極不好跑,且雙手又被綁住,也沒有時間互相鬆綁,只有不顧一切的盲目向前跑。後面的追喊聲越來越近了,我與小舞兩人也更加心急,一個山坡讓我與小舞兩人不慎滑了下去,幸好沒事。正想起身再跑時,小舞正滿頭大汗的扒在地上,起不來。我小聲的問道:“小舞?沒事吧?”
小舞咬着牙,搖搖頭道:“小姐,你先走吧!”
“不行,快點起來。”身後的追喊聲似就在我們耳邊一樣。我蹲下身子,綁在背後面的手,用力的扶起她,小舞見我不走,便也咬着牙努力的站了起來。可是還沒跑幾步,小舞便疼得再也跑不動了。
“小姐,小舞跑不動了,你先走吧!”小舞雙眸透着絕望。
我向四周看了看,周圍的樹木多,也許有地方能夠藏身。剛好不遠處便有一大片的高過人頭的雜草,便輕聲對着小舞道:“走,再走幾步,我們躲起來。”
此時小舞也見到不遠處的野草,雙眸又燃起一絲的希望,便堅強的站了起來,拐着腳又走了幾步,身上已經滿是被野草割破也不顧了,只一頭鑽進野草中,再慢慢的向裡爬進了幾步。待聲音更近了,便停下腳步,蹲下去,靜靜的等着那些人離去。
“老大,你看她們的身上的布料。”一陣粗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心中一驚,應該是剛纔不小心被野草割下來的。
小舞似也有些害怕,身子不由的顫抖起來,食指輕輕的放在脣邊比了個‘噓’的動作。但是此時也很緊張,只是咬着牙,強壓着心中的害怕。
“走,應該在那邊。”他們的老大不知是指着哪裡道。
腳步離我們越來越遠了,便也慢慢的放下心來,又等了片刻,四周一片靜寂,覺得他們已經走遠了,才與小舞兩人慢慢的爬出野草中。可是眼前的景色不由的讓我與小舞兩人冷吸一口,雙雙癱坐在地上。
“不會的……不會的……”麻木的搖着頭,淚水已經劃過了我的臉頰,滲進剛纔被野草割傷的傷口上,一陣陣的刺痛。
“小姐……”小舞無助的看着我,臉上也早已是淚水。
“哼……”黑衣老大怒眼看着我與小舞兩人,左眼便的刀疤也隨着扭曲:“我說過了,你們是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轉身又對身後的人叫道:“老五、老六,快把她們帶走。”說完剛纔那兩個大漢便都站了起來,拖着我與小舞兩人起來,小舞的腳此時已經不能走路了,就這樣被他們無情的一路拖着回到了剛纔停車的地方。無論我如何的懇求,他們都不肯讓小舞自己走,硬生生的拖着她,時不時的還碰到幾塊大石頭,小舞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只是咬着牙不叫出聲,見我擔憂的看她還露出一絲安慰的笑。都怪我,若我不是想逃跑,小舞的腳也不至於這樣,這些禽獸也不至於這樣對待小舞。
好不容易到了馬車裡,小舞終於可以躺下來了,我心疼的看着蒼白無色的小舞,一陣的心疼。
“求你,帶她去看看吧!若是再這樣下去她的腳會廢的。”我無助的看着那名黑衣老大乞求道。
黑衣老大嗤之以鼻道:“這就是你們逃跑的懲罰。”
“求你了,我再也不逃跑了,真的。我以後乖乖的,再也不逃跑了……”我低聲哭泣着,此時在我心中只要他們肯救小舞,那什麼都無所謂了。
黑衣老大許是被我哭煩了,煩躁的揮揮手道:“罷了,罷了,老四,快點把金瘡藥拿來。”
之前那名色迷迷的隨從,便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手中也多了一瓶藥,見他正不懷好意的看着幾近昏迷的小舞,我便又急道:“你把我的手鬆綁,我才能給她上藥。”見他仍然猶豫着,便急忙道:“我發誓再也不逃跑了。”
黑衣老大微微的皺了下雙眉,最後還是擺擺手,讓那名喚老四的人給我鬆綁。馬車又開始行駛,確定他們不會再進來後,便慢慢的幫小舞的褲腳撩起,此時小舞的兩腿都已經腫的鮮紅。雙眼不由痠痛,悄悄的別過臉去,擦乾了眸中的淚水,才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道:“沒事的,我給你塗點藥,待進了城再讓他們給你尋個大夫便會沒事的……”我不知這是在安慰我自己,還是安慰小舞。小舞已經痛的說不出話,只是輕輕的點點頭。
倒了一點藥水小舞的腿上,雙手也抹上藥水,互相搓了搓,待有了一絲熱意後,纔敢慢慢的在小舞的腿上,上下搓動着。小舞雖不喊痛,但是此時蒼白無色的臉龐與額前溼潤的髮絲便知,此時的她已經疼痛無比,心中也跟着一陣陣的刺痛,可是仍不敢停手。怕藥性進不去,消不了腫。
到底是誰,既然那麼的可惡,請了人來劫持我們,且這些人看過去像是一幫土匪。若是他們真的把我們買掉了,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