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塵的經歷聽上去有些匪夷所思,“幫助皇帝的妃子逃出皇宮?”“妃子用媚術控制了他?”這些信息到底意味着什麼?乍聽之下,好似有很多疑問的地方。
但李權現在關係的不是這些,他只想知道有關的上官柔兒的信息,那個“妃子”到底是不是上官柔兒?
林輕塵的答案讓李權有些失望。
“那個妃子我至今都不知叫什麼名字。但對方的相貌我是知道的。首先相貌奇美,約三十有餘……”
聽到這兒,李權對後面的話已然沒了興趣。
三十幾歲?顯然不會是上官柔兒。
正當李權以爲沒什麼有用消息的時候,林輕塵忽然嚴肅地提醒道:
“李老爺,您最近可要小心些。前不久我曾被一小姑娘施法前來刺殺你的身邊的女子。就是那****被刺的時候,而最後替你擋致命一劍的,便是施法讓我行刺的主謀。”
“什麼?”李權震驚地叫出聲來。
李權第一時間就是不相信,如果真是張柔雲乾的,那她爲什麼要衝上來替自己擋一劍?搞得自己差點兒連命都丟了,不管如何也用不着拼吧?
“你確定?你不是說是那個婦人控制了你?怎麼又成了張柔雲?”
林輕塵表情嚴肅:“肯定的。前不久她們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兩人偶讀可以對我下達命令。也正是因爲這一次變化,好似讓她們對我的控制有了鬆動,才讓我在看到靖王爺兒女的時候有了自主思想。至於對方爲什麼在最後時刻幫李老爺擋一劍?也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李權心情沉重,林輕塵的話讓徹底顛覆了他對張柔雲的看法。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被欺騙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人很不爽,因爲這種欺騙是情感的欺騙。因爲這一劍捨生忘死,曾一度讓李權心聲感激,甚至還付出了真情。現在連婚約都定下了,可到頭來發現原來是一齣戲!
這讓李權很憤怒,不知不覺中,揹負的雙手已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聯繫到張柔雲本身的種種疑點,李權斷定她就算不是上官柔兒,也是白蓮教媚宗之中很重要的人物。替自己擋劍不過是爲了接近自己,讓自己對她放鬆的警惕,等到自己沒有戒心之後在施術控制,從而謀得自家財富!
太狠毒也太可怕了!
所有人都看着老爺陰沉的臉,都識趣地沒有說話。
李權在房中思考了許久,然後默默地轉身,出門而去。
……
……
臘月二十七。
碧州的大雪已經停了,但地上厚厚的積雪卻沒有融化的意思。各家各戶都在爲過年做最後的準備,街上都是被裹成糉子一樣的忙碌身影。還有無數歡樂的孩子在雪地裡打滾,都想乘着難的機會好好玩玩,所以街上到處都是雪球亂飛,時不時便有無辜的行人被擊中,然後傳來一陣喝罵。
此時,張家也在籌備過節,女兒婚期被推到了年後。經過幾天時間的緩和,大家都接受了張柔雲將嫁入李家的事實。而張家父母在氣憤之後,也開始覺得李家將是女兒一個不錯的歸宿,而且自家也能跟着水漲船高,在碧州的聲望也會上一個檔次。
所以這是的好事兒,每個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
張柔雲也不例外。
婚約來得有些不明不白,但每個女人都對一生的事情充滿幻想,就算在別人看來平淡如水,在自己心中也會是最美好最期待的一天。
或許張柔雲自己都沒注意到,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有些天真了,竟會無時無刻地望着窗外,說是看風景,其實是在掰着手指頭數着日子一天天過去,好似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今日依舊如此,看院中下人忙碌,看雪上蟻蟲蠕動,看風中花瓣飄零……
恬靜、安逸的時光讓人心變得沉寂淡然,張柔雲學會了享受這樣的時光。
但是,廂房中忽然出現了冰冷的聲音:“柔兒。”
聲音很輕,幾乎微不可聞。
但對張柔雲而言,這樣的聲音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一瞬間,張柔雲嬌軀微顫,急忙起身,看着房中突然出現的女人,聲音有些顫抖:“師……師父。”
“哦?”房中女人冷笑着,“原來你還記得有我這個師父?還記得你叫上官柔兒?”
“……”
“爲師還這以爲你把自己當作張柔雲了呢!”
女子話中的諷刺意味明顯,但張柔雲不敢有半句反駁,甚至連一句話一個字都不敢說。
女子似乎很是不悅,冷聲道:“我問你!我讓你來此是爲了什麼?”
“殺李權。”
“那你殺了沒有?”
“還……還沒有。”
“爲什麼不殺?”
“還……還沒找到好時機。”
“時機?還需要什麼時機?你若真心想殺,那李權已經死了無數次了!你現在不但沒殺,反而因爲救他差點兒丟了性命!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竅,竟然跟你那不爭氣小師妹一個樣!”
“不是的!師父,不是這樣的!我……我真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張柔雲的聲音越來越小,連她自己都感覺是在騙自己。
從師父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上官柔兒才意識到自己最近真的變得很奇怪,不是師父的提醒她真就以爲自己是張柔雲了,幾乎快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張柔雲擰着眉頭,表情有些痛苦。
看到這一幕,女子的神色緩和了幾分,口氣溫和道:“柔兒,你最近是怎麼了?爲師可不相信你是個傻女人。”
“是啊!自己最近是怎麼了?感覺跟中了邪似的!”
上官柔兒默默地問自己,但得不到答案,低下頭,擰眉說道:“師父,柔兒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每次看到他,想到他,腦中思緒都不受控制,而且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他。感覺身體都不受自己控制,那天意識到他要死的時候,腦子裡似乎什麼都沒有,身體自然而然就衝了上去。”
上官柔兒將真實感受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師父,又唯恐對方不信,強調道:“這些都是真的!師父,您見多識廣,知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會不會是媚術反噬,讓柔兒被他控制了?”
“胡說八道!”女子忽然怒道,但憤怒之後又覺得有那麼幾分可能,她的徒弟她自然最清楚,上官柔兒現在的表現實在太奇怪了。想了想,嚴肅地說道,“此時還得從長計議,馬上跟我走,爲師帶你尋高人看看,看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走?”
“怎麼?捨不得走了?”
……
……
趟着厚重的積雪,李權氣勢洶洶地殺到了張家。
張家人並不知道李大老爺來此所爲何事,但都知道肯定是來找自家小姐的。
但是,李權終究晚來了半步,張柔雲的廂房中早已是人去樓空。
如此情況無疑更加肯定了林輕塵的話。
來此之前,李權並未想好目的,需要得到什麼樣答案,拆穿了又將對方如何,只是單純地憋着一口氣,想要發泄出來。
可現在,看着空蕩蕩的廂房,心中的氣忽然全沒了。換來的卻是一絲淡淡的失落,李權不知道這樣的情緒從何而來,但終歸是讓他沒了精神。
張柔雲的忽然消失讓張家人陷入慌亂,李權並不想在此浪費時間,默默地又踩着積雪回府。
事情接下去怎麼發展李權並不關心,但心裡總感覺少了些什麼。經王府的兩個丫頭走了,張柔雲也走了,碧州似乎再無他人。
“他人”指的並不是家人,而是一些讓生活變得有趣的人。
朋友?敵人?好像都算不上。
李權忽然覺得自己變得多愁善感,心想家中有嬌~妻美妾伺候,試問還需要什麼呢?
利用春節的最後幾天,李權想明白了這個問題,他現在所卻的是一些朋友,可以去串門兒的人家。家裡的夫人雖然好,但整日呆在家中的總會有些憋悶。
開開心心的過完春節,正在李權思考在生活中加點兒什麼調味料的時候,一張請柬送到了門口。
很驚訝。來人竟是個頂着大肚子的孕婦,穿得並不好,可以說是有點兒寒酸。
這樣的人竟然把請柬送到了李家門口?
別說李家的家丁很奇怪,就是孕婦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李家是什麼身份?就是碧州又名的名門望族都不敢隨意送請柬,無不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而像孕婦這種裝扮的普通民婦,通常到了門口都會繞行,哪兒還敢主動上門?
巨大的金匾像壓在孕婦的心上,害得她好緊張,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這……這個……這個是給……給李老爺的請柬。大年初三,是……是……是我家辦席,請……請李老爺賞……賞臉。”
守門的家丁這段時間也是閒得蛋疼,忽然看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感覺性質很濃,沒有半點兒擠兌對方的意思,好奇地問道:“你是那戶人家?跟我家老爺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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