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驚見

一品夫人之農家貴妻 162 驚見 書旗

易之雲自然也注意到了柳橋的注目,臉上的笑容添了一份委屈。

委屈?

柳橋微挑眉梢,我爹打的?

易之雲更是委屈。

活該!柳橋無聲道,沒順他的心思。

易之雲瞪了她一眼,可十分倒黴地被發現了。

“你幹什麼?!”柳河倏然起身喝道。

易之雲一僵,“岳父,我沒幹什麼……”說完,看着柳橋,求助。

“爹,你別管他!”柳橋握住了柳河的手,嬌俏地笑着,“你先坐下。”

柳河狠狠地瞪了一眼易之雲,這才轉向,神色卻轉爲了慈愛,“好,爹坐。”而入座之後,便仔細打量着女兒來,好半晌,見她沒瘦了,也沒被虐待的跡象,才真正地鬆了口氣。

“阿橋……”易之雲不甘被忽視,想讓妻子給她說句好話。

柳橋掃向他,“去給李伯他們安排住處!”

易之雲頓時委屈不已。

柳橋翻了白眼,這人委屈上癮了?“還不去?!”

“好,我去。”易之雲慢悠悠地道,隨後對柳河跟張氏道,“岳父岳母,小婿先去安排,稍後便回。”

柳河哼了一聲。

易之雲又委屈地看了一眼柳橋,這才離去。

柳橋沒理她,轉身便親自給柳河張氏奉茶,“爹,娘,一路上辛苦你們了。”

“說啥辛苦了!”柳河笑道,“我跟你娘就盼着見你!”

張氏忙點頭,“阿橋你過來讓娘好好看看!”

“好。”柳橋自然點頭。

張氏起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將女兒看了一遍,眼睛又開始溼潤起來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柳橋不得不承認這易之雲是倒黴透頂了,要不怎麼做了這般多的努力卻還是沒在岳父岳母的面前刷到好感?“娘說什麼啊,我當然沒事了,又不是出門做生意的。”

張氏抹了抹眼睛,“你要是出門做生意我還沒這麼擔心。”

“娘,我真的沒事。”柳橋心頭暖融融的,“你看,我哪裡有事?”

張氏還真的仔細看了起來,“嗯,臉色不錯,不過怎麼不長肉?”

“我本來就難長肉。”柳橋失笑,“不過也沒瘦不是嗎?”

“你要是瘦了我就揍那小子!”柳河惡狠狠地道,當了大官又如何?敢欺負他的女兒,他就不讓他好過!

柳橋看向柳河,“爹不是揍了嗎?”

“他害你辛苦傷心這麼多年,我揍他一拳頭算是便宜他了!”柳河道。

柳橋笑道,“是,是便宜他了!”

“小禾。”柳河還沒就此作罷,看向一旁的白禾,“你說說,他有沒有欺負你東家!”

若是換做一個月前,白禾一定一股腦地將主子受的委屈說出來的,不過現在嘛……看了看柳橋,道:“老爺,夫……東家很好,姑爺對東家很好,現在府裡都是東家管着,就東家最大!”

柳河聽了之後神色才緩和下來,卻還是再確定,看向柳橋,“真的?”

“自然是真的。”柳橋笑道,“我不是答應過爹孃不會被人欺負的嗎?再說了這府邸就這幾個主子,誰欺負我?”

“你婆婆呢?”柳河一陣見血。

柳橋笑容沒變,“她能欺負的了我嗎?”

柳河見狀,這纔算是放心,沒錯,就算那雲氏想要欺負阿橋,那也看阿橋願不願意被她欺負!現在他兒子沒死,還當了大官,阿橋不欠她了的,“這就好!阿橋,爹還是那句話,你不欠他們易家的,沒理由受他們的欺負!”

“我知道。”柳橋笑着應道,端着茶,“爹,先喝口茶歇會兒,等一下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

“好。”柳河這才平復下來。

張氏還是拉過女兒的手,“阿橋你跟娘說說,這一個月你怎麼過的?吃的好嗎?睡的好嗎?”沒受欺負,可住的習慣嗎?

“都好。”柳橋笑道,“娘我這是來享福,不是來受罪,哪裡不好啊?”隨後以防他們繼續說個不停,便轉移了話題,“對了,這一路順利嗎?”

“很順利。”柳河點頭,“你們派人來接我們之後,我跟你娘就擔心你在京城是不是出事,所以沒怎麼收拾就趕來了。”

柳橋道:“都是我不好,該去封信跟你們說明情況的。”易之雲你這禍害!

“你沒事就好。”柳河卻笑道,“只是怎麼忽然間要接我們來京城?不是說等過些時候再接我們來嗎?”

“對啊阿橋,我跟你爹一路上擔心死了!”張氏也道。

柳橋笑道:“是易之雲的意思,他讓你們在欽州過年不好,想接你們來一家團聚,我也擔心你們在欽州沒人照顧,便同意了。”

“沒事就好。”柳河道。

張氏笑了,“一家人過年好!這樣好!”隨後看向柳河,“阿雲還是有心的。”

“哼!”柳河不以爲然。

張氏也沒有繼續給女婿說好話,拉着女兒繼續問着這些日子的情況,柳橋一一答了,當然那些糟心事沒有說出來。

父女三人聊了小半個時辰,易之雲也來了。

柳河當即斂了笑容。

易之雲看向柳橋,眼底又涌出了委屈。

柳橋瞪了他一眼,便起身道:“爹孃,我帶你們去住處,等你們休息好了我們再好好說話。”

“好。”柳河點頭。

張氏也應了。

“岳父岳母,這邊請。”易之雲笑着上前。

柳河掃了他一眼,不輕不重地哼了哼,不過態度已經算是緩和下來了。

“岳父這邊請。”易之雲自然趁勝追擊。

兩人柳河跟張氏往客院而去,客院離前廳不算遠,但是也是走了一刻多鐘,柳橋給兩人安排了臨近的兩間廂房,雖然她更想直接安排一間了,可是想終歸是想,也不敢真的這麼做,其實柳河跟張氏兩人這些年的相處模式就跟老夫老妻沒什麼區別,只是兩人都不肯走出最後一步,她也知道勉強不得。

柳河跟張氏倒是沒有意見。

“爹,娘,你們先梳洗一下,待會兒我們一同用午膳!”柳橋道,隨後又擔心兩人不習慣,對白禾吩咐道:“小禾,你在這裡照看着。”

白禾應了。

而就在這時候,於洋便過來,“爺,,禮部的人攜皇后娘娘的懿旨到來。”

易之雲蹙眉。

柳橋沉了沉眸,“皇后娘娘的懿旨?”

“是。”於洋應道。

柳河見兩人的神色,擔心問道:“阿橋,出事了嗎?”

張氏沒說話,不過卻握住了柳河的手。

易之雲轉身,正色道:“岳父岳母別擔心,應該是阿橋的誥命下來了。”

“誥命?”柳河一愣。

易之雲解釋道:“阿橋是我的妻子,依照規矩,朝廷會封下誥命。”隨後看向柳橋,“禮部的人帶皇后懿旨來,只會爲了這件事。”

“嗯。”柳橋頷首,轉身對父母微笑道:“爹孃,那我們出去接一接懿旨,你們別擔心,我們很快便回來。”

柳河看了看兩人,神色仍是凝重,“好,你們去吧!”

易之雲也安撫了兩句,便與柳橋離開。

到了前廳,擺了香案,接了懿旨,的確如易之雲預料的一般,是冊封誥命的懿旨,三品誥命,送走了宣旨的禮部官員,柳橋看向拜訪在大廳上的三品誥命服飾,卻是皺眉:“不是說等見過了太后之後再請誥命嗎?”

一門兩誥命,這高調的不能再高調了!

而且雲氏的誥命還是賜的!

皇后這是要將他們一家擺在火上烤好?

易之雲神色凝重,看了一眼拜訪在香案上的懿旨,沉默半晌,“先陪岳父岳母用了午膳再說,別讓他們擔心。”

“好。”柳橋點頭。

……

柳河跟張氏在得知懿旨果真是冊封誥命之後,終於定下心來了,隨之而來的就是高興,尤其是張氏,她的阿橋不但是官家夫人,還是誥命夫人了!

看着張氏高興不已的樣子,柳橋心裡也舒坦一些,既然危險終究是還到來,那早些也無妨,至少還能讓父母高興。

激動了好一陣子之後,羅媽媽便來稟報說午膳備好了。

一行人又轉去前院的膳廳,不過沒過多久,上房的管事媽媽便過來了,“爺,夫人老夫人身子不適,便不過來了,等過些時候再招待親家老爺跟夫人。”

衆人聽聞,反應各一。

易之雲垂了眼簾。

柳橋面色平靜。

柳河眼底泛着慍怒,而張氏更多的是擔憂,“阿橋……”

“娘。”柳橋笑道,“我婆婆這兩日有些不舒服,這天又冷了,從上房過來這邊得走小半個時辰。”

張氏便是再好糊弄也不會就這樣被糊弄了過去,可是看着女兒的笑容,到了嘴邊的話便憋了回去,只是勉強地微笑說了一句,“是這樣啊。”

“岳父岳母,先用膳吧。”易之雲道,笑容也是勉強,這時候他什麼也不能說,解釋不成,道歉更不成。

柳河剮了他一眼。

“爹。”柳橋沒打算遷怒易之雲,“先用膳吧,這些都是夫君特意吩咐廚房做的。”

柳河看向女兒,“好。”

原本高高興興的一頓午膳卻因爲雲氏而鬧的氣氛有些低沉,便是有柳橋的調解,但是收效不佳,用完了午膳之後,柳橋跟易之雲又陪着兩人去了客院。

“你先陪着岳父岳母,我出去一趟。”易之雲送兩人入屋之後,對柳橋道。

柳橋看着他,低聲道:“別去上房。”

“放心。”易之雲點頭,“我出府。”頓了頓,繼續道,“我娘那邊我來處理,你陪着岳父岳母就成。”

“嗯。”柳橋點頭。

易之雲凝視了她半晌,方纔起步離開。

“阿橋……”張氏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易之雲離去的背影,“你婆婆還是……”話沒有說下去。

柳河也過來,不過卻沒說話。

“爹。”柳橋開口,“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

“阿橋啊。”柳河開口,“爹知道易之雲這小子對你不錯,可是他娘這樣分明是……”

“爹。”柳橋笑了笑,“哪裡有婆婆不爲難兒媳婦的?娘當年不也吃了些苦頭?你們放心,我也沒被欺負到,你看我現在家,家我管着,府裡的下人也不敢不聽我,連易之雲都站在我這一邊,現在我有成了誥命夫人,爹,娘,我真的很好。”

張氏拉着女兒的手,心疼不已,“娘知道……娘知道……”她相信阿橋沒被欺負到,可是看着那雲氏這態度,她心裡還是心疼!

“我們別說這些了,外面冷,進屋吧!”柳橋笑道,“爹你也進來!”

柳河頷首,“好。”

入屋之後,白禾當即張羅着下人送來茶點。

“爹,我走了之後,欽州那邊可好?”柳橋未免兩人繼續糾結雲氏一事,便轉移了話題,“有沒有找麻煩?”

“沒有。”柳河也沒繼續方纔的話題,“酒坊跟美食坊的掌櫃每隔幾天便過來看我們一次,家裡一切李伯都安排的很好,對了,還有,你走了之後沒多久,州府就讓主簿過來,說以後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就去找他,可能是易之雲這小子的事情傳到州府大人的耳中了,你放心,沒有人敢找我們麻煩。”

張氏也點頭附和。

“那就好。”柳橋笑道,隨後看了看兩人,“爹,娘,你們……”斟酌會兒,“你們都這般多年了,不如就和好吧。”

柳河面色一僵。

張氏臉頓時通紅。

“阿橋,你……你說什麼?!”柳河聲音也是僵硬,不過很快,便變了神色,擔心道:“是不是我們這樣……給你惹麻煩了?”

“當然不是!”柳橋忙道,“爹別多想,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幸福而已。”

柳河卻還是擔心,“真的?”

“當然是真的!”柳橋正色道,“只要易之雲不在意,誰會因爲這是給我麻煩?!”

“那就好。”柳河這才鬆了口氣。

柳橋繼續道:“那爹孃……”

“阿橋!”張氏跳了起來了,面紅耳赤的,“我……我跟你爹的事情我們知道怎麼辦,你……你別擔心!”

柳橋笑了,“娘……”

“你娘說的對!”柳河也道,“我們都一把年紀了,知道怎麼做了!倒是你,你好好過日子!京城不必欽州,易之雲這臭小子又是當官的,你要應付的事情一定比在欽州的事情多!還有你那婆婆,一看就不是省心的,你用心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

“對!”張氏也道,“只要你過得好,我跟你爹就會幸福的!”

“娘……”

“孩子的爹,你先出去,我跟阿橋說些私己話!”張氏打斷了女兒的話。

柳河起身,“好,我先回房去,你們母女兩個慢慢說。”說完,快步走了,像是害怕柳橋再纏着他說這事似得。

柳橋無奈。

張氏吸了口氣調整緒,“阿橋,你來了京城也一個多月了,有沒有好消息?”

柳橋一愣。

“沒有?”張氏眼底泛着失望,“不過也不着急,這才一個多月……也不對,沒找大夫看過嗎?這個月來了嗎?”

“娘。”柳橋笑了,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這事急不來。”

“是,是!”張氏忙道,“你也彆着急,才一個多月,不着急!”

“娘。”柳橋握住了張氏的手,“我是說真的,你跟爹都這麼多年了,再在一起也就是一步的事情而已,如果你們擔心別人說閒話……現在我們在京城,過去的事情沒有人知道的,不會有人說閒話的!”

張氏笑了笑,“阿橋啊,娘知道你心疼娘,只是這事……”話沒有說下去,“你讓娘好好想想好不好?讓娘跟你爹再想想。”

柳橋嘆了口氣,“好。”

“阿橋,你婆婆到底怎麼了?”張氏轉移了話題,說起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之前她恨你是因爲阿雲的事情,可如今阿雲沒事,還當了官掙下了這樣一份家業,你婆婆還爲難你做什麼?”

“可能吃醋吧。”柳橋笑道。

張氏一愣。

“就是易之雲對我太好了。”柳橋繼續道,“她看了可能心裡不舒服,覺得我搶了她兒子。”

張氏瞪大了眼睛。

“所以不是什麼大事。”柳橋繼續道,“等過些時候我跟易之雲哄哄她,想開了便不會有事的。”

“怎麼……”張氏想說雲氏兩句,可是想着自己當年經歷,還有曾經聽說過的事情,“這怎麼什麼不好的事情都給你遇上了啊?”她是聽過有的婆婆生怕兒子被兒媳婦籠絡了去就不孝順了,所以可勁兒地折騰兒媳婦!

“沒事娘。”柳橋笑道,“我也不是好惹的不是?”

張氏看着女兒的笑,“也是,我的阿橋也不是好惹的!惹急了你,說不定真的將她兒子給搶過來了!”

柳橋笑了出聲。

“不過她怎麼說也是阿雲的娘……”張氏又道:“或許等你生了孫子,她抱上了孫子就沒事了。”

柳橋沒反駁:“娘說得對。”

“那……”張氏想了想,“我要去見見她嗎?”

“我都不受她的氣了,哪能讓你去受氣?”柳橋道:“別去了。”

“這樣好嗎?”張氏猶豫。

柳橋笑道:“怎麼不好?娘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跟爹一直住在易家的,我已經讓方掌櫃在找宅子了,等找到合適的就讓你們搬過去,我們會有我們自己的家,柳家!”

“我跟你爹來的路上也商量過了。”張氏認真點頭,“這裡是你的夫家,我們知道你孝順,阿雲……也估計不會嫌棄我們,但我們住在你夫家總是不好的,尤其這裡還是京城,被人說你閒話不好!你跟我們想到一處,那再好不過了,不過阿橋,就我跟你爹兩個人,不要找太大的地方,夠我們住就好了,聽說京城的屋子貴的厲害,有銀子也留着給你的孩子!”

“孩子都還不知道在哪裡了!”柳橋笑道:“宅子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的!這些日子先委屈你們住在客院,這兩間廂房我讓人改過了,將牀移開了添了炕,晚上可以燒炕。”

張氏笑道,“哪裡委屈!?這裡這麼好!”

柳橋笑了。

……

易之雲出門便直接往午門外的吏部衙門去,太子從西北迴京大婚之後便掌了吏部事務,這個時辰應該在吏部。

他也沒猜錯,秦霄的確在吏部衙門,得知易之雲來了之後,便讓人請了進吏部單獨撥出來給他的休息室。

“是爲了誥命的事情來的?”

易之雲也沒忘行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臣的確是爲了這事而來,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先坐吧。”秦霄笑道,“就知道你緊張!”

易之雲謝恩之後入坐,“是殿下的意思?”

“不是。”秦霄搖頭,“我也是在禮部拿着懿旨去宣旨的時候才知道。”

“那是怎麼回事?”易之雲蹙眉,“是因爲昨天的事情?”

“的確是因爲昨天的事情。”秦霄道,“不過你也別擔心,不是算是壞事。”頓了頓,才繼續,“這事是荊皇后主動跟父皇提的,是爲了讓父皇息怒。”

易之雲眉頭皺的更緊。

“昨天景陽回宮之後被父皇訓斥了一頓,差一點沒動手。”秦霄緩緩道,“當天晚上,荊皇后便去找父皇,說讓景陽去相國寺代替皇祖母在佛祖前盡心,然後提了你夫人誥命一事,說你夫人沒誥命在身進宮來見太后不好。”

易之雲眉間稍稍鬆開,“荊皇后沒有惡意?”

“惡意有沒有我不敢說,不過她一定不敢在這時候對你夫人做什麼?”秦霄繼續道,“景陽的事情已經讓父皇在震怒,皇祖母也明確說皇家絕對不會出一個奪人夫婿的公主。”

易之雲舒了口氣,“如此便好。”

“景陽今早便被送去了相國寺,明日皇祖母大壽你夫人進宮便少了一份刁難。”秦霄繼續道,“不過命婦得了誥命必須進宮去給皇后謝恩,明日你夫人得先去昭陽宮走一趟然後再去見皇祖母。”

“臣明白。”易之雲點頭,“只是臣的妻子雖然學過了規矩,可是宮裡畢竟不是尋常的地方……”隨後起身,“臣自知僭越,只是臣實在不放心臣的妻子單獨進宮,能夠請太子妃讓趙嬤嬤陪同?”

雖說出了趙嬤嬤,但是真正的意圖是想讓太子妃陪,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

秦霄聽得出來,神色暗淡了下來,“你也學會了繞彎子了。”

“殿下……”

“罷了。”秦霄嘆息道,隨後轉爲正色,“太子妃陪同不合適,這樣反而會讓你夫人更惹人注目,也太打荊皇后的臉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跟阿揚說好了,明日讓中山伯世子夫人陪你夫人進宮。”

“中山伯夫人?”易之雲蹙眉。

秦霄笑道:“你還不知道吧,中山伯世子夫人是阿揚的姐姐。”

“多謝太子。”易之雲拱手道。

秦霄笑道:“謝什麼謝?當日在北延國你救了我那般多次,我如今能夠做的也不過是這些罷了,你緊張你夫人,我自然也要護着。”

“殿下言重了。”易之雲正色道,“你給我的已經很多了!”

“這是你應得的!”秦霄道,“阿雲,我知道回京之後很多事情都會不同,但是北延國那些年你我之間的情誼始終都在!”

易之雲眼眸動容,“殿下,臣能夠做的不多,但是殿下若是又吩咐,臣定當全力以赴!”

秦霄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間不用說這些!”

易之雲笑了笑。

“如果還不放心就去找阿揚問問,他今天休沐,應該在府裡等着你去。”秦霄笑道,“不過估計他又會笑話了。”

“無妨。”易之雲笑道。

秦霄道:“我倒是有些羨慕你了。”

“殿下跟太子妃伉儷情深。”易之雲笑道。

秦霄笑笑,“我都當爹了,你也要加緊了!”

易之雲聞言笑容有些停滯,隨後繼續,“會的!”

兩人又說了兩句,易之雲便離開了,直奔威遠侯府,尉遲揚果真是在府邸裡等着,見了易之雲之後,又是戲謔又是怒其不爭的,“我說老大,就真的這般好?好到讓你爲了她四處奔波生怕她丟了一根頭髮?”

尉遲揚不是太子,易之雲也沒客氣了,“少廢話,明日的事情就拜託了!”

“哎。”尉遲揚點頭,“你放心,我姐在誰也別想動你夫人一根頭髮!”說完,又道:“你也不用這般擔心,皇后再不待見你夫人也不會再太后壽辰當日動手,其實誥命現在下來也是好事,在其他日子進宮,皇后或許真的忍不住。”

易之雲點頭:“不管如何,謝過了。”

“都是兄弟,說謝做什麼?”尉遲揚笑道,隨後添了幾分戲虐,“不過老大,你到底怎麼景陽公主了?”

易之雲臉黑了,“說話注意點!”

“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尉遲揚挑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嫂子!”

易之雲臉色繼續黑化,不過卻還是給了答案,“我什麼也沒做!”

“那景陽公主怎麼爲你瘋狂到這個地步?”尉遲揚繼續道,“昨天可是太后回宮的日子,就算再傻的人也不會選在那一日偷偷離宮吧?除非是想見你想到發瘋了!”

“誰知道瘋子的腦子怎麼長的?”易之雲道,一臉嫌惡。

尉遲揚瞪着他,“老大,你知不知道你這態度讓人生恨?!”

易之雲瞪了他一眼。

“雖說你跟景陽公主絕對不可能有什麼,不過那到底是公主。”尉遲揚一臉八卦,“我可見過景陽公主幾面,性子究竟是不是那般天真暫且不說,模樣可都是承繼了荊皇后的,便是整個京城的大家閨秀站在一起,景陽公主的容貌也是數一數二的!”

“你喜歡你去?”易之雲挑眉道。

尉遲揚往後跳了一步,像是嚇到了的樣子,“別,金枝玉葉我可消受不起!”雖說本朝也沒有前朝對駙馬那般苛刻,沒什麼尚了公主便不能入仕的規矩,但也因爲這般,這金枝玉葉更是得罪不起,他又不缺往上爬的渠道,更不缺本事,傻了纔會去尚主!

“不久前我遇見了威遠侯。”易之雲繼續道,“他似乎對你的婚事很着急。”

“我說老大,我不取笑你了成不?”尉遲揚緊張道,“你可別給我家老頭子出餿主意!”

易之雲卻認真道:“不是我說你,阿揚,你的年紀也不小了!”

“放心,爺我就算再不小也有一大堆閨秀等着我娶!”尉遲揚昂首道,像只驕傲的孔雀,“我會跟我妹妹說好,明日讓她去你府中接了嫂子再一同進宮,雖然可能不能陪着嫂子進昭陽宮,但你放心,皇后就算再恨你們也不敢動手的。”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易之雲點頭,“這份人情我記下!”

尉遲揚笑了笑:“要想報答我也成,最近美食坊不是內部裝潢停業了嗎?你跟嫂子說說,讓她接鋪子的糕點師傅我幾日,我家裡的那幾個小姑奶奶每天嚷着要吃美食坊的糕點,嚷的我都頭疼了!”

“好。”易之雲應下了,“我回去跟她說。”

“說起來嫂子也是本事,也難怪你將她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融了。”尉遲揚道,“不過老大,你搞的定她嗎?”這前面一句還是正經的,後面便又不正經了起來,不過再不正經的也還有,“老大,你們成功圓房了嗎?”

易之雲的臉頓時黑的可怕。

“不會還沒有……”

“尉遲揚!”易之雲一字一字地咬牙道。

尉遲揚沒收起驚愕的神色,不過這次是真的,不是裝的,然後不顧易之雲難看的臉色,上前勾着他的背,“老大,說說,該不會你不知道怎麼……”

“閉嘴!”易之雲沒等他說完便知道他想說什麼當即一手拍開了他,恨不得將他拍死,然後轉身,“我走了!”

“老大,你要是需要幫忙的話找我!”尉遲揚在背後嚷嚷,“我手裡有很多珍藏,到時候保證讓你……”

易之雲轉過身。

尉遲揚當即閉嘴,“不說了不說了!”

“修身養性,免得將來惹禍上身!”易之雲正色道,他知道尉遲揚並非沒有分寸,可這般態度終究不好,“外面的女人再好也不會跟你交心,也不值得交心!阿揚,只有自己的結髮妻子纔會真正的爲你付出而不求回報!”

尉遲揚收了笑容,“老大,我沒有你幸運,事實上很多男人都沒有你幸運,更沒你的福氣。”

“阿揚……”

“老大,嫂子很好,真的很好,值得你這樣對她。”尉遲揚笑道,其他的不說,就憑這個女人十年間做的,便值得一個男人如此待她。

易之雲笑了,“你也會遇到的,前提是你也願意付出。”付出不求回報,可是並不代表不用回報,這是身爲男人,乃至身爲人的根本。

“等遇上了再說吧。”

易之雲見他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心裡嘆了口氣,不過也沒有繼續說什麼。

離開了威遠侯府之後,易之雲便返回家中,沒有直接去找柳橋,而是去了上房。

雲氏見了他的眼便道:“怎麼?來問我爲什麼不去見你的岳父岳母嗎?”

易之雲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娘,我只是來看看你哪裡不舒服。”

“呵呵。”雲氏笑了笑,“在我面前連真話也不說了?”

“娘……”易之雲看着她,“我以爲昨天我已經讓你相信我不會爲了阿橋而不孝順你。”昨日明明還好好的,爲什麼今日又這樣?“娘,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

雲氏卻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

“難道你真的想讓我休了阿橋?”易之雲繼續問道。

雲氏還是不語。

“我不會納雲柔爲妾!”易之雲的聲音也僵硬了下來,“就算我跟阿橋鬧翻了,我也不會跟雲柔有什麼?!”

“那其他人呢?”雲氏睜開了眼睛,“如果我讓你納其他女子爲妾呢?”

“爲什麼?!”易之雲就不明白,“爲什麼娘非得讓我納妾?!爲了子嗣繁茂?弄一堆的女人進來,讓她們生孩子,然後爭風吃醋,爲了自己的孩子去害別人的孩子,娘,這樣的事情在京城還少嗎?!難道娘希望往後我們家也跟其他人家一樣家宅不寧,什麼陰私都鬧出來?!”

雲氏看着他,卻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是你爲她請的誥命?!”

易之雲一愣,隨後露出了極爲荒誕的笑容,“娘,你就是爲了這件事生氣?!”

雲氏沒有回答。

“不是我請的誥命!”易之雲回道,“家裡已經有了一個誥命,我再去請無疑是將我們家架在火上烤!雖然阿橋身爲我的妻子,得一個誥命也是理所應當,可是我不會爲了討她歡喜便將這個家推到火上烤!我很清楚自己的斤兩!”頓了頓,繼續道,“這件事對阿橋來說也不是好事!荊皇后恨我入骨,阿橋得了誥命便意味着受皇后管束,荊皇后便又更多加害她的機會!娘,我知道你對阿橋有心結,可你也總不會恨她恨到想讓她去死吧?”

雲氏沉默,面無表情。

“明日是太后壽辰。”易之雲繼續道,“雖然皇上下令不必鋪張,但是既然辦了,不管太后見不見人,命婦都得進宮朝拜,娘,阿橋雖然有些小聰明,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懂,我求娘看着她點!”

雲氏合了閤眼睛,“今日晚膳我會出席。”

易之雲無法從她的話中聽出她的情緒,不過還是道:“謝謝娘。”隨後,又道:“對了娘,剛剛於洋跟我說,年前舅舅一家就可以到進城了,到時候娘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雲氏面色一顫。

“娘。”易之雲語氣放緩了些,“你放心,舅舅他們不會怪你的。”

雲氏攥緊了拳頭,垂下了眼簾,“你先出去吧。”

易之雲看了看她,沉吟會兒,“如果娘不想見……那晚上……”

“你是我兒子。”雲氏打斷了他的話,看着他,“不僅她關心你心疼你,我也一樣!”

“娘……”

“我不會讓你爲難!”雲氏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晚膳我會出席,明日進宮朝拜我也一樣會陪着她!”

易之雲眸光微動,“謝謝娘。”

“去吧。”雲氏道,“我想靜靜。”

易之雲頷首,“好。”隨後又道:“娘,舅舅他們不會怪你的,還有……”眸光一冷,“這個仇我也一定會保!”

雲氏閉上了眼睛。

易之雲靜默了會兒,才轉身離開。

……

當天晚上,雲氏果真出席了,雖說不上是熱情,不過卻也是客客氣氣的,柳河跟張氏自然也看出來雲氏不過是客氣,心裡不舒服是自然的,可是終究不想女兒爲難,便也客客氣氣到尾了。

是夜,柳橋跟易之雲提了給柳河跟張氏找宅子一事。

易之雲面色一變,“阿橋,我知道我娘……”

“不是因爲你娘。”柳橋打斷了他的話,“就算你娘跟我相處融洽,我也不會讓我爹孃住在這裡,易之雲,現在跟在林家村的時候不一樣,而且我爹孃的情況也有些複雜,不適合住在這裡,我更不想讓他們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易之雲面色好了一些,“只是……”

“別隻是了。”柳橋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我知道你也是一心孝順我爹孃,但是我爹孃住在這裡真的不合適,他們也不會舒坦的,我已經讓方掌櫃打聽過了,不過目前爲止一直沒找到合適的。”

“我來安排。”易之雲只好道。

“就是想讓你來安排才告訴你。”柳橋笑道,“不過銀子從美食坊上走。”

易之雲纔好了的臉色頓時又不好了,“阿橋……”

“宅子我自然是要找好的,沒錯,你目前的身家是不少,賬面上流動的銀子並不多。”柳橋正色道,“我不想讓那些御史盯上你,好給那些想要對付我們的人機會!”

“一棟宅子而已!”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柳橋道。

易之雲盯着她,“我不喜歡你將我們的事情分的這般清楚!”

“怎麼?”柳橋挑眉,“想要將我的銀子搶過來?我告訴你易之雲,我的銀子就是我的,你的銀子也還是我的,你跟我搶我就跟你拼命!”

“我跟你說正經的!”易之雲咬牙,這臭丫頭!

柳橋笑笑,“就是跟你說正經的!我要是跟你分的這般清楚,還會讓你找宅子嗎?你就當我給自己買個保險吧,若是用你的銀子,到時候我們吵架了我跑回孃家還拿什麼藉口趕你走?”

易之雲狠狠地瞪了她,“你早就打着這主意是吧?!”

“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甩了我?”柳橋挑眉道。

易之雲眯起了眼睛。

“別!”柳橋趕緊打住,“明天我還有一場硬仗,你別害我!”

“你就狠心吧你!”

柳橋見了他這樣子,上前摸了摸他已經消腫了的臉,“還疼嗎?”

易之雲瞪着她,擡手覆上了她的手,“算你還有些良心!”

“本來還給你準備好熱雞蛋敷敷的,不過現在看來不用了。”柳橋笑道。

易之雲一把摟住了她,“我都被你爹打了這麼長時間,現在纔想起來!虧我還說你有良心!”

“我爹的氣憋了十年了,你總該讓他出出吧?”柳橋笑道,“我這不是給你敷了嗎?是你自己好的快!”

易之雲哼了哼,“阿橋,明日我不能陪你進後宮,你一定要小心?雖然有中山伯世子夫人陪同,但是也還是要小心!”

“嗯。”

……

次日一大早,柳橋便起來了,先是跟柳河張氏用了早膳,隨後便開始裝扮起來了,因爲要去給荊皇后謝恩,所以她要比其他的命婦早進宮。

誥命服飾,連妝容也都是按品大妝。

一番打扮下來,人多了一份高貴,卻也老成了。

可易之雲卻見了眼前一亮,“好看。”

柳橋瞪了他一眼,“你眼睛瞎了!”

“走吧。”易之雲笑着摟住了她,“娘跟中山伯世子夫人在前廳等着。”

柳橋點頭,也知道中山伯世子夫人的事情,只是對太子爲了易之雲如此費心有些不安,說她小心眼或者多疑也好,總之便是不安,所以心絃也繃緊了幾分。

到了大廳,便見了雲氏也是一身誥命服飾,正微笑地跟旁邊的一個同樣一身誥命服飾的婦人說話,這婦人年歲不大,也就二十出頭,想必便是中山伯世子夫人。

“來了。”雲氏笑容沒變,看了過來。

柳橋微笑上前,先是雲氏行禮,再面向中山伯世子夫人,“這位想必就是中山伯世子夫人了。”

“正是。”尉遲蘭笑了笑,道。

柳橋行了一禮,“今日有勞夫人了。”

易之雲也上前道謝。

尉遲蘭看向易之雲,“易大人不必如此,你跟阿揚是生死之交,也算是自家人,今日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說完,便仔細打量起了柳橋來,眼中有些驚訝,不是說多漂亮,但是身上卻並無鄉野村婦的粗野,也沒有商人的市儈,反而亭亭玉立的,如意大家閨秀一般,隨即也起身,笑道:“妹妹也不必緊張,進宮謝恩的流程都是定了的,照做便是了。”

“謝夫人。”柳橋笑道。

尉遲蘭笑道:“我都喊了你妹妹了,你怎麼還這般客氣?”

柳橋看向易之雲。

易之雲微笑頷了頷首。

“既然如此,那柳橋就託大叫你一聲姐姐。”柳橋笑道。

尉遲蘭拉過了她的手,“好!我又多了一個妹妹了,阿揚要是知道了恐怕又要頭疼了,不過我那些妹妹一定會高興!她們可喜歡美食坊的糕點了!”

“改日我就讓師傅去給幾位妹妹做。”柳橋笑道。

尉遲蘭笑道:“好啊。”隨後入了正題,“時間不早了。”轉身看向雲氏,“夫人,我們出發吧。”

雲氏笑容沒變,頷首,“嗯。”

一行人上馬車出發,尉遲蘭坐中山伯府的馬車,雲氏跟柳橋一個馬車,易之雲騎馬隨行,不過他不會跟着進後宮。

一路上,雲氏都在跟柳橋講解着謝恩的規矩,沒有刁難,也沒有多親近。

柳橋也沒強求,認真聽着。

兩人便像是不說穿就裝着什麼事情都沒有一般。

到了皇宮,衆人下了馬車,易之雲只能將人送到後宮的宮門前,隨後連給柳橋她們多說兩句話都沒有便被太監請到了壽宴擺宴的宮殿去。

尉遲蘭、雲氏領着柳橋在宮人的帶領之下先去了昭陽宮。

尉遲蘭沒能進去,在昭陽宮外等着。

雲氏領着柳橋進去。

在太監通報之後,兩人低着頭恭敬地走入了昭陽宮金碧輝煌的正殿,依着謝恩的流程給端坐在鳳椅上的荊皇后行叩拜大禮。

荊皇后今日穿着皇后的朝服,妝容端莊華貴,鳳儀萬千,若是除卻了眼底的淡淡陰霾,便更加的完美了,盯着跪在地上的柳橋,許久,才緩緩開口:“平身。”

兩人起身。

雖然都低着頭看不清容貌,也雖然服飾都一樣,但是從兩人的身形也可以看出誰是柳橋,“易柳氏,擡起頭來。”

聲音微冷。

柳橋整了整神色,然後擡頭,卻見荊皇后端莊持重的神色頓時一僵,隨後,臉龐快速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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