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澆滅了一些地方的火。冒出了絲絲的白煙。帶着一種奇怪的味道。而那些人油飄在水面上,繼續燃燒着,變成了詭異的藍火,在地面上搖搖晃晃。看的讓人感到心驚。
那味道很是嗆人,煙火的味道夾雜着人油燒過的味道,十分的難聞。我們都劇烈的咳嗽起來。趕緊捂住了口鼻。我一把抱起了“捕頭”對着智寬大聲叫道:“弄開了嗎?”智寬的舌頭依舊是腫着的,含糊的說道:“好了,好了!”
智寬又是一下子,只聽得一聲巨響。那道門被智寬砸的粉碎。一股陰寒的氣流,吹了進來。我們的精神都是一抖擻。後面又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聲音。不看也知道,那些“大螳螂”又出來了。我們一陣心驚,想想剛纔倒在那裡的兩幅屍骸,那種死法一定不好受。
智寬率先的跳了門進去,含糊的催促這我。我把“捕頭”先放到了門中,然後也跟着跳了進去。可是放“捕頭”的時候,感覺捕頭好像咬着什麼東西。挺長的。也沒多想,一起推進了門中,接着我也跟着躍了進去。
再回頭,想把們關上。可是那兩個扇門已經被智寬打壞了。根本就關不上。我智寬在後面含糊的叫道:“快走,那門不能用了,門板被我打掉了。”這時候,裡面的熱風向我吹來,藉着飄在水面上的淡藍色的火光,我看到了一片白色的“大螳螂”向我們撲了過來。我哪裡還敢耽擱,趕緊轉身,向裡面跑去。
可是由於黑暗,又加上着急,忘記了腳下應該是向下旋轉的樓梯,一腳踩空,向下面栽去,好像一個皮球,滾了下去。經過了“捕頭”的時候,“捕頭”想咬住我,可是我滾的太快,竟然沒有咬到。我繼續向下滾去。經過智寬。智寬顯然是嚇了一跳,伸手想抓住我,還是晚了一點。我繼續往下滾,這回沒了阻擋,我一直滾到了一個平臺上才重重的摔到了上面。
這一下我摔的七葷八素,渾身疼痛,動彈不得。好半晌,我才聽到樓梯上面有聲音。智寬和“捕頭”跑了下來。我感到智寬把我抱了起來。含糊的說道:“盧龍,你怎麼樣?”我咳了一聲,說道:“我沒事,只是有點痛,別動我,讓我躺一會兒就好了。還有,你說話真的很含糊。還是別說了。”
智寬放下我,哼了一聲,含糊的說道:“真是的,擔心你,你還說我。”我苦笑了一下:“還不是你,要不是你吧那門打破了關不上,我也不用着急,失足滾落下來了。”智寬嘿嘿的笑了兩聲:“我看是你看到那些什麼‘大螳螂’一樣的怪物就要咬到你,你害怕所以腿軟滾了下來的,你又賴我。”
我哼了一聲,慢慢的坐了起來,身上又是一陣疼痛,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慢慢的活動了一下身體,感受了一下,應該是沒有傷到筋骨。我想上看了看。低聲說道:“奇怪了,那些大螳螂好像沒有跟下來。那門不是壞了嗎?”
智寬也想上看了看,說道:“這裡古古怪怪的,我想一層的東西,就是一層的,上一層的不會到這一層來吧?”我點了點頭,突然想起智寬的聲音不含糊了,好像好多了。而我原本麻痹的手,也沒有那種感覺了。
我對智寬說道:“智寬大師,你的舌頭是不是……”智寬砸了砸嘴巴,笑了笑:“是啊,我的舌頭好像好多了。真的。”我掙扎要着站起來,說道:“你沒事了。我們走吧。”可是一動,又渾身的疼痛,呻吟了一聲,又坐了下來。
智寬倒是很高興,笑着說道:“歇一會吧,不着急。這個痛勁要是過不去,動一下都會痛的。我們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我一愣:“怎麼?你帶着吃的?”智寬嘿嘿的笑道:“當然了。我出門之前,在來福大哥那裡拿了幾個玉米餅。真好吃,剛纔要不是爲了吃這個,也不會被咬到舌頭了。”
我這才知道這傢伙爲什麼被人要到了舌頭。搖了搖頭:“哎!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真是的,你就那麼饞。”智寬笑着塞給我一個玉米餅,說道:“其實我剛纔一直想問你,你一看到地上的兩幅屍骸就說是盜墓的,而且時間不會太長,而且認爲一定是那些‘大螳螂’弄得。爲什麼呢?”
我一邊吃着玉米餅,一邊說道:“其實也很簡單。你還忘了一件事,就是我看到了那個洞。那是一個盜洞,很專業的盜洞。而且是圓形的。”智寬還是不明白:“那又怎麼樣?那又能說明什麼呢?”
我笑了笑:“你有所不知,正所謂‘近圓古方’其實盜洞的種類不是很多,一般會有三種,方形的,圓形的,還有三角形的。方形一般是古時候盜墓的人所使用的。而圓形就是現代的土夫子所使用的。至於三角形的就是一些特殊的人使用的,用它只屬於一個流派。”
智寬恍然:“哦,我明白了,所以你看到了圓形的盜洞就知道那兩個人是近代的土夫子?”我點了點頭:“不錯,再看看那個洞,很小,也就說明他們很專業。而且洞中有土,可是並沒有堵死,所以時間不會太長。至少不會長到那兩個人的皮肉都爛光了。所以我相信,那兩個人就是被那些好像大螳螂的東西咬死的。”
智寬敬佩的點了點頭:“好啊,你可真厲害。只是這麼一眼買就能看出來這麼多的東西。佩服,佩服。”
我搖了搖頭:“這也不算什麼,知道了就會看了。哎!‘捕頭’你咬的什麼東西?”我伸手摸到了身邊的“捕頭”他的嘴巴里面咬着一個帶子。我拉了拉那個帶子,下面連着一個包。我很是奇怪。對“捕頭”說道:“你在哪裡找到這個東西的。”說着,把包拉了過來,發現包裡面鼓鼓的,有挺多東西。
“捕頭”輕叫了一聲,放開了咬着的包。智寬也湊了過來:“什麼東西?”我拿出手機照亮這個包。
那是一個揹包,我輕輕的拉開了後面的拉鍊。正要把手伸進去,突然,一道白光一晃,跳了出來一個“大螳螂”我們嚇了一跳。一甩手把揹包甩了出去。可是那個“大螳螂”沒有動。不知道怎麼搞的,雖然包甩了出去,可是它還是站在那裡,沒動。
我們又圍了上去,手機的光亮中,那個“大螳螂”帶着詭異的笑臉,一動不動了。我用手彈了彈,那傢伙已經硬了,好像一個玉質的螳螂。智寬把它拿了下來,在手裡掂了掂:“還有點分量。留着玩吧。”說着揣到了口袋中。
我說道:“你小心點,這些東西怪了怪氣的,到時再活了咬你一口,可犯不上。”智寬點了點頭又把那個東西拿了出來。放到了一邊。
我有拿過揹包,晃動了一下,確定裡面沒有那種“大螳螂”。我這才把手伸了進去,摸了摸,把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了出來。裡面有一個野營燈,可以直向照射,也可以向四周散射的兩種照明方式。我打開開關,令人驚喜的是,竟然可以點亮,而且看樣子電量還很充足。
智寬也很高興:“有點量舒服多了。”我再看看裡面的東西。還有兩大包壓縮餅乾,一把多功能的小刀。一個水瓶,我拿起來晃了晃,裡面的水是滿的。還有一卷硃砂線,和一個小本子。
我拿起了本子,輕輕的翻了翻,裡面有寫滿了字跡。字跡很是挺拔,可見些寫字的人是個有力的男人。我翻開第一頁,就是一幅畫,是鋼筆畫出來的一幅畫,畫中是一個倒置的塔,那個塔一共十三層,很明顯,就是我們所走進來的“金箭浮屠”。
而在一條看起來是所謂的地平線的直線下面,畫了一條斜線,斜線直指那個它的第二層,看來這就是他們進來的路線。智寬在一邊說道:“看來這是個到盜墓筆記,這幫傢伙倒是做好了功夫。”
我皺了皺眉頭:“說是這樣說,可是他們怎麼知道這個塔的樣子。”我這一說,智寬愣了一下,一拍腦袋:“對啊,這幅畫很是清楚,他們到這裡之前,就知道這是一座塔,和這個塔的樣子,怎麼會這樣?”
我哼了一聲:“這就是說明他們是有備而來,他們知道自己進到這裡面是爲了什麼。”智寬說道:“你說他們知道自己是來拿那個金箭的?”說着有晃了晃頭:“那也不對,既然知道這座塔的樣子,又知道自己要什麼。沒理由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你看看這個包好像都沒有來得及打開,他們就變成那樣了。”
我不得不承認,智寬說的有道理,我想了想才說道:“也許正因爲這樣才說明他們更是有備而來。”
智寬有點不明白:“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