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寬看了看我,說道:“你帶着吧,我要這玩意也沒用。我不會用。”我想了想,拿起了一把駁殼槍,塞滿了彈夾。又拿了一盒子子彈,裝在了揹包當中。
這些完全是無意識的都工作,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一定要帶上這把槍,只是出於男人對於槍械的一種天生的偏愛。也沒有想過到底會有什麼後果。只是覺得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時代,帶上這樣的東西,心裡更加有底。
我和智寬又在金庫中尋找了一圈,在另外的一個角落裡面找到了一個小盒子。盒子是木製的,不過到底是什麼木質我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我打開盒子裡面是空空的,盒子外面有字,是和紫羊皮捲上面的文字很像。智寬比了一下大小說道:“這個盒子可能是用來裝那個羊皮卷的。不能給他留下,我得帶走,回去慢慢研究。”說着把那個小盒子收了起來。
我點了點頭,和智寬一起退出了金庫,回到了房間。那條蛇妖的屍體還挺在房間當中。我想想剛纔那蛇妖的寒冰之功,我又來到了蛇妖屍體的身邊。我翻動了一下屍體,覺得蛇妖的頭上冰冷異常。那抓起蛇頭用力的一捏,一個晶瑩剔透的原片從蛇頭中被我擠了出來。
我奇怪地摸了摸那個圓片,一陣冰冷傳到我的手上。我奇怪地說道:“這是什麼東西?”智寬看了看說道:“這東西可厲害了,應該是這個蛇妖修行出來的冰片。這是他所有修行的凝結。可以清熱,解毒的。”
我嘿嘿的笑了笑:“也挺好,收了。不過好像這東西也沒什麼用處,如果好用的話,這傢伙就不會被燒死了。”
智寬搖了搖頭:“我看他是被雷劈死的,然後才被火燒的。這東西留着吧,會有用的。”我點了點頭,想到那根火鴉羽時不時的老是會燙我一下,我就把這兩個東西放在一起就好了。想到這裡,我把蛇冰片,放到了火鴉羽的盒子裡面。
智寬問道:“現在我們怎麼辦?”我想了想,說道:“時間正好,我們去扒皮案那天,去抓那個鬼頭。”
智寬點了點頭:“對。我們耽誤了太多時間。趕緊去辦正事。”
我打開了五行符咒,把五小鬼叫了回來。智寬抱上了“捕頭”。我們對坐在地上。對着“金剛降魔杵”和金箭開始發功。一陣金光之後。我們出現在一個小巷的盡頭。我們站了起來,向四處看了看,我發現這裡正是甜水衚衕的深處,遠遠地可以看到衚衕口的路燈。
出了那盞路燈,四處都是漆黑一片。不知道哪裡來的風,越來越大。我們所在的地方還算是避風。可是外面好像要翻了天一樣。路邊的梧桐樹,被大風吹動着,搖晃着,不時的有樹葉掉下來。
我低聲說道:“書上也寫到,那天是颳着大風的,看來我們是來對了。”智寬點了點頭。我繼續說道:“我白天的時候,和師爺來過這裡。我已經瞭解了這裡的情況,你們跟着我走吧。”
我們轉出死巷,外面的風真的好大,我們都迷上了眼睛。呼呼的風聲在耳邊。那盞破爛的路燈搖晃的更加厲害了,我擔心它隨時,都會掉下來。
突然,一道黑影從我們面前一閃而過。我一驚,因爲雖然那黑影一閃而過,但是我看到了那是一隻貓。難道那隻貓妖又跟過來了?我正想着,有一個黑影走了過來。不過這個黑影很顯然是個人影,而且走的搖搖晃晃的,口中不知道哼着什麼小曲,風聲很大,我們也聽不清楚。
那人走到了路燈之下,我們纔看清楚那個人的臉。那張臉也算是面目可憎了,翻天的鼻子,一口黑黃的苞米牙,兩片輕薄的嘴脣,一雙小眼半睜半閉,滿是麻子的臉全是紅暈。看來是喝了很多的酒。那人走到了路燈的下面停住了。解開了褲子,對着路燈杆開始小便,一邊尿着,嘴裡嘀咕着什麼。風聲大,我們距離又遠根本聽不到,那個人撒完了尿,又繼續像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們在牆後面掩住身體,看着那個人走進了大雜院。我對智寬說道:“今天颳大風也好,也方便我們行動了。那個人所進的就是那個院子,就是發生案子的那個院子。我們過去吧!”
智寬點了點頭,我們藉着路燈昏黃的燈光,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大院子的門前。院子裡面一片安靜,四周只有風聲吹過,房頂上不知道是什麼板子,不時的被風掀起來拍打在房頂上。
我看了看門口的情況,那個被扒皮的人就是在這裡死的。我拿出了“耀尖金筆”在四周畫了一些符咒。以備不時之需。但是我也明白,在這裡動手始終不是最好的地方。
這時候,院子裡的一個房間的門響了一下,一個人走了出來。我們趕緊躲在了院門外面,看着那個人,黑暗中給我看出來這個人就是剛纔走進去的那個人。那人搖晃着走到了茅房裡面。不多時,走了出來。看樣子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是走了一半,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向大門的方向望了過來。
我們一驚,趕緊縮頭。卻聽見踉蹌的腳步聲向我們這邊走過來。我們趕緊退後,推到了對面的牆角下。
這時候,那個人已經走了出來,站在門檻上。嘿嘿的傻笑着。我們在暗處看着那個人,感到很是奇怪。那人到底在做什麼?突然,我們眼前藍光一閃,一個人站在了那人面前。藍光中的人說道:“李二麻子,你很準時啊?”李二麻子咧嘴一笑,口齒不清的說道:“老爺們,說話就算話啊。約好了自然就來了。”
那人伸手一晃,手中多了一張紙。遞到了李二麻子的面前,說道:“那你就簽了這個契約吧!”李二麻子笑了笑,搖晃着伸出了手,伸出大拇指,在那張紙上狠狠地按了一下。藍光中的人哈哈大笑。
只見那個人一揮手,手中多了一把好像鐮刀一樣的大刀。頂在了李二麻子的頭頂。李二麻子卻不以爲意,搖晃着站在那裡,閉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藍光中的人,手輕輕的一動,在李二麻子的頭上開了一道口子,可是奇怪的是,並沒有血流出來。接着他的另一隻手尚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大碗,碗中是銀色的液體。
之前我是看過“天譴五行”的刑罰過程的,我知道那碗中裝的是水銀。只見藍光中的那個人把大碗對準李二麻子頭上的傷口倒了下去。
李二麻子臉上的表情卻好像很舒服的樣子,不多時,身體開始扭動起來,而且越扭越快。突然一聲嬉笑,身體從頭上的傷口鑽了出來。頭上的兩隻眼睛在眼眶中滴溜溜的轉着,身上的肌肉和血管一條一條的看的清清楚楚。藍光中的人微微一笑,又拿出了一根繩子,遞給了已經被扒了皮的李二麻子。李二麻子接過了繩子,麻利的栓了一個繩結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另一頭拋到了門樑上,把自己吊了起來。
李二麻子的身體在門樑上隨風搖晃着,身邊放着他的皮。風也漸漸的小了起來。藍光中的人哈哈大笑,轉了過來,我們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臉,就是鬼頭。
我沉聲叫道:“上!”我們三個都是蓄勢待發,都猛地撲了上去。以“捕頭”的動作最快。可能是洗去了對付蛇妖的經驗,這回“捕頭”沒有撲向那人的胳膊和腿。而是直接撲向了那人的頭上。
藍光中的鬼頭一愣,可能是沒有想到會有人攻擊自己。一愣之後,一揮手,向撲過去的“捕頭“擋去。
“捕頭“卻不管不顧,牙刀飛舞,向那人的手臂咬去。智寬斜刺了衝了出來,一伸手,一個手印向那人的胸前印去。
我撲倒那人身邊,一伸手拿出了符紙,咬破了中指沒在上面畫了一個符咒,向那人打去。
那鬼頭一下子收到了三個方面的攻擊,一時間也有點亂。手一晃,躲開了“捕頭”的大嘴。身形向門裡一邁,躲開了智寬的手印,看着我的符咒,他似乎更加害怕,腳下一蹬,想逃走。
可是身體飛起了一半,大門四周突然金光大放,我之前畫的那些符咒,都起了作用,再大門處形成了一個困陣。
那鬼頭驚叫一聲,又落回到了地面。鬼頭在身體上,轉了是幾個圈,從身體上跳了下來,在地上一彈,又想逃走。
我哪裡容得他逃走,手一揮“耀尖金筆”向鬼頭迎面抽去。那鬼頭也識的厲害。半空中一轉,又回到了門中。下面智寬和“捕頭”都等着呢。智寬一會禪杖,有下至上向鬼頭打去。
鬼頭微微一偏,躲開了智寬的禪杖,兩隻眼中突然發出兩道蘭光,射向“捕頭”和智寬。“捕頭”就地一滾,躲開了拿到藍光。智寬也一橫手中的禪杖,擋住了那道藍光,可是被藍光推出了三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捕頭”還沒又站起來,鬼頭眼中的藍光接二連三的向“捕頭”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