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命運,就像一場魔術表演,在你認爲最不可能發生的時候,它就偏偏奇蹟般的登場了,時間給了每個人公平的洗禮,卻遺忘了在某些角落哭泣的靈魂,如果可以選擇,誰會任那些心碎攢奪這美麗!那些註定的事,就像落葉,看似自由飛翔,卻一直在下墜,無情的,,落寞的,疼痛的,全部斑斑點點的鐫刻在你最不願提及的記憶裡。
拿着花站在墓前的吳曉曦幸福的看着墓碑上冷冷的表情,這個笨蛋,從冷漠來到了世上,用笑帶走了幸福,“你這個大騙子,爲什麼不等我!”吳曉曦把花放下來,“呵呵呵,你也好像並沒有承諾過我什麼啊!我還是回到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嘻嘻哈哈的自己吧,悲涼的愛情,真的很累……”
“少爺,萇傲死了,他……”
“”下去。
“他們……”
“滾!”嶽殘天緊緊地握着手上當年的報紙。
嶽殘天將報紙揉成一團扔了出去,雙手抱頭,搓着亂糟糟的頭髮,眼角邊,淚花閃現,爲什麼,這是一個玩笑嗎?可是這個玩笑爲什麼有那麼大的懲罰?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那些預想發生的,想來何等的可笑啊,他似乎看到了那模糊記憶中一個美麗的女人正在逗自己笑,轉眼間又是她無比淒涼的眼神,不!嶽殘天走上前撿起報紙,瘋狂的將它展開,那個站在旁邊冷得讓人生畏的男孩子,在那表情下,隱藏着一種不易察覺的童稚,有一種想要微笑的感覺緊緊地逼着那副冰冷的俊臉,嶽殘天伸手輕輕的撫摸着報紙上的萇傲,原來,當某些事情正真發生的時候,就再也不能挽回了,一點餘地也沒有。自己在晚會上那種勝利的炫耀是多麼的可笑啊!
“我選擇離開你們這些奇怪的人,不過是不想像周魄那樣莫名其妙的就送了性命罷了,我同情你弟弟,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幫他的資格。”韓明喝了一口水。
“那天,我去了他的住處,找他商量用他寫的詩去賺錢的事,在門口我聽到裡面有人對話,所以就好奇的聽了聽,畢竟這個冷酷王子從不跟人說話,在屋裡跟人聊天也算是一個新聞啊!”
“這是你被送來的時候一起留下來的,現在你也已經長大了,這些本該屬於你的東西,是該還給你了。”
“院長,這……”
“這照片上的女人是你的母親,前些年孤兒院進行了一場成員調查,想要爲那些孤兒尋找一絲親人的希望,她叫李欣蘭,二十幾年前全家都被殺,照片上的兩個孩子並不在其中,你父親是個老實人,照片上的這個男孩兒應該是你母親和當時的鉅富嶽浩廷的孩子,這就是你的身世,你有權知道了。”
“那個老太婆走了好久裡面都沒有一點聲音,直到後來,裡面才傳出來笑聲,”韓明看了看嶽殘天,他正拿着一張報紙。
“哈哈哈,真是可笑啊,我還有一個心機如此之深的哥哥?哈哈哈,嶽殘天,你也不知道你還有一個我這樣一無所有的弟弟吧?真是可笑!”
“原來你們竟然是兄弟,難怪在有些時候他的那種傲氣和你特別像!可是後來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我知道遲早不會有好果子吃的,所以就去其他的城市謀生,沒想到現在……”
“好了,如果找不到你,我也不至於這麼難受啊。”嶽殘天將報紙摺好,站起身來“送客!”
兩個黑衣男子上前夾住韓明。
“大哥,我真什麼都不知道,我也都忘記了,你放了我吧!”
嶽殘天揮了揮手。
“嶽殘天,你這個混蛋,害死紫蝶,又殺了你親弟弟,你個禽獸!你會遭報應的!”
漸漸消失的聲音,又將去哪裡尋找他自己的未來呢。
如果這只是一個夢,那該有多好啊,只是那麼一丁點的怨恨,讓那麼多的親人一個個消失,從出生就註定剋死母親,從被孤獨的扔在這座城城市就註定把仇恨要滋養放大,從那個揹着血債的父親把他的女兒送到自己身邊就註定了她要爲這份仇恨付出血的代價,從那次模糊的血泊中開始,就已經寫好了可憐的兄弟死在自己手上的結局,命運,只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歲月卻把這滄桑的痛永遠的刻在了這個活着的人身上。
嶽殘天把報紙一點點撕碎,“葉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