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楚霏兒整個人定在了原地,方纔還嚷嚷着要出他而後快的男人,如今竟然有了這樣的吩咐,雖說吧,倒也沒什麼。
但是一想到他身上極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楚霏兒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
“慕越澤,你若是想說什麼,你儘管說,不需要用這些卑劣手段讓我難受。”
“王妃此言差矣,王妃本就是王府的王妃,有三兩人伺候尊敬自然是常事兒。”
慕越澤一招手,身後便出現了不少下人,個個人高馬大,甚至有一個女孩子竟然比楚霏兒高出了兩個頭。
“王爺,若是你不喜歡這個寵物,你儘管拿走,別放到這兒噁心我成不?”
楚霏兒說罷,便作勢就要吐。
慕越澤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她勾了勾嘴脣,這個傢伙明着說是要爲她排憂解難,實則就是派人監視。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慕越澤到底做什麼,且如今解毒還需要些時日,若是能夠如此牽制倒也不是件壞事兒。
“那好,我就收下了,但是這個人妖我不要。”
楚霏兒絲毫都不掩飾嫌棄地指了指那個比她高出兩個頭的傢伙,她現在覺得身上的呼吸都是灼熱的,這慕越澤是振興,這是從哪兒找來的妖怪?
“那好,王妃就且安歇着,我和師傅,師弟變現走了。”
這一句話,楚霏兒有些狹窄的院子突然變得空曠了不少,只站着楚霏兒,小巧和那幾個選過來的侍女和家丁。
“小姐,這些人,怎麼安排?”
“既然有人把人都送過來了,我們也沒餘不用的道理,現在把人待下去,你吩咐吧。”
楚霏兒伸了伸懶腰,方纔與無空師傅聊了聊慕越澤的情況,也總算是將他這情況有了個大概的頭緒。
若是還未有辦法,她今夜怕是也很難入眠了。
小巧見着她離去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心中不由得感嘆小姐的還真是命途多舛。
出了內院,慕越澤走在最前面,後面則是跟着鬼九,無空和冷祁。
冷祁眨了眨眼睛,對無空就是一陣詢問,“師傅,我記得他們兩個不是挺好的嗎?之前還挺好的,怎麼不就去山裡玩兒了一趟,現在就成這樣了?師傅,你說句話啊、”
無空皺皺眉,直接毫不留情在他的腦袋上就是“彭”一下,眼神中已然是怒不可遏了,方纔他終於想起了點什麼有用的東西,可惜他這個鬧聽的徒活活吵到了他,現在也想不起來了。
“現在慕老三的情況非常危險,甚至可以說是危機,你過會兒把慕凌接回來,這慕越澤現在失憶了。”
“失憶了?師傅,你在逗我吧,這麼狗血的劇情居然也會發生嗎?”
冷祁幾乎是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雖然他確實發現慕越澤有些不對勁,但是不至於失憶了吧。
“按我說得做就可以。”
無空懶得跟他解釋太多,跟上已經歐元了一段距離的慕越澤盒鬼九。
四人回了聽雨閣,慕越澤此時坐在主位上,不知在想些什麼,不說話。
“阿澤,現在我聽說你將鳳鸞接回來了?”
“師傅這是什麼話,鳳鸞作爲我最愛的妻子,如今也算是回了家,接回來可否說的有些不妥?”
冷祁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慕越澤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阿澤,也許師傅說的,你也許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但是我告訴你,你手中玉佩的主人可不是鳳鸞,而是另外一位姑娘。”
慕越澤聽了這話,眼神變得凌冽起來,無空也算是意料之中。
畢竟,這個玉佩是他的逆鱗,過往,他曾經因爲母妃的關係差點變得嗜血成性,但是卻因爲有了這枚玉佩的關係,他方纔變得有血性。
“師傅,您是覺得我被人騙了?”
“是。”
無空點點頭。
慕越澤眼神望向一個方向,不知又在想些什麼,不久後緩緩開口,“師傅,你知道嗎?鳳鸞從十四歲便陪着我,如今她已經是二十一歲,七年的陪伴,我相信。”
無空搖搖頭,他這乖徒兒其他話他都會聽他的,唯獨是這關於玉佩主人的事兒,萬萬是不可觸碰,更不可干涉。
“如此,師傅也是言盡於此,師傅方纔聽說了鳳鸞可是得了什麼病症。”
“找太醫看過了,須得陰時陰月陰日人的血。”
慕越澤自然地隱去了孩子的事兒,畢竟吃孩子這種事兒是一般人所不能理解的,更是無法寬恕的。
“奧?我這一把年紀還從未聽說,什麼病還要吃人血的呢?”
無空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倒不像是慕越澤那般文雅,卻也是覺得有一種豪氣的感覺,與他溫婉如玉的面相極爲不符。
“那師傅若是方便,我還請示您還可以爲她診病。”
慕越澤眼神中多了幾分欣喜,他這師傅是從來不會輕易與人看病的,他曾經說過他只看有機緣之人的病症,若是沒有機緣,就是看了也是白費的。
今日竟然如此積極,他心中有些憂慮,卻又想到方纔無空臉上的興味。
他心下了然,他師傅見慣了疑難雜症,對於特殊病症有着極高的熱情,所以世人才稱其爲“醫癡”。
對於醫術嫉妒癡迷,甚至可以說是到了瘋狂的地步。
慕越澤也不耽擱,喝好了茶便帶着無空到了鳳鸞閣。
未進門口,無空便皺眉眉頭,眼神中帶着絲絲的無奈何鄙夷。
慕越澤當然知道,無空這一輩子清廉,雖說是經常不久居與山林,但是也是兩袖清風之人。
“師傅,這且我等會兒與你說,你可先進去爲鳳鸞探病。”
無空點了點頭,神色有些緩和地跟着1慕越澤進了鳳鸞的屋子。
剛剛進入,便是一陣刺鼻的香氣,惹得他一陣咳嗽。
隨後便是珠光寶氣,玲瓏瑪瑙,甚至金幣玉石,哪裡有一點女子閨房的樣子,更像是一個藏寶庫。
女子嬌柔的聲音從珠簾後面響起,“澤哥哥,你來了,三娘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怎會,今日我帶着我師父爲你探病,他醫術高明定然可以治好你的病。”
慕越澤神色淡淡,伸手打算介紹一下無空,卻發現無空雙手搭在窗戶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他湊近問,“師傅,你如何?”
“徒兒啊,知道的,以爲你是找了個妻子,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養了個妖怪呢!”
無空一副開玩笑的模樣說着。
珠簾後的女人雙手明顯動了動,隨後恢復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