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鳳鑾?”
楚霏兒是一百個不相信,這般骨瘦如柴的身子,和當初那個略顯圓潤的少女實在沒有什麼共同點。
“確實,本王也很無奈,在大婚之夜突然便變成了這樣。”
慕越澤這話說的毫無感情,似乎在說一個毫無關係的人,表情淡淡的,楚霏兒有找那個錯覺,哪怕是條狗。他似乎都會有比這樣的情緒強烈一些。
“那現在王爺你的意思是什麼?”楚霏兒撥弄着眼前這隻剩下一口氣的玩意兒,這滲人的模樣還真是讓人脊背發涼,雖然她見過的屍體不少,但是這樣噁心的還真是十個中出現不了一個。
“當然救了。”慕越澤這話說的雲淡風輕,竟然還坐下喝上了茶,那小模樣好不愜意。
楚霏兒也懶的去探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直接着手在那枯黃的手上一探,心臟的跳動時緩時急,血液時熱時冷,甚至還有些許心臟驟停的現象。
這明顯就是命不久矣的意思啊,再者說,從這膚色看來明顯就是瀕臨死亡的人才會有的。
“王爺,這人恐怕是就不活了,王爺準備後事就好了,但是若是王也不願意準備也無所謂,畢竟就是一個下人,要是真的以王妃的名義出殯了,還着實讓人難過。”
“那人救不了,看來這馥羽姑娘的名號也不過如此。”
慕越澤一副輕蔑模樣,哂笑一聲,覺得這下算是狠狠地打了楚霏兒的臉了。
“王爺自然是知道的,畢竟剛剛我也這麼做了,我也說的很清楚,你也不必再玩兒這些幼稚的遊戲了吧?”
楚霏兒找了張玉凳做了下來,不得不說,這鳳鑾的屋子裡沒有一件便宜貨,而且每一件都是珍品,隨便拿出去都是天價,慕越澤還真是不是一般的愛鳳鑾。
她抓了把盤子裡的瓜子,對着坐在椅上奄奄一息的人,說了句,“你吃嗎?你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及時行樂吧!”
聽到這句話,椅子上的直接一口氣過去了,睜着眼睛死的透透的。
慕越澤見了,道,“楚霏兒,你竟然當着本王的面殺了王妃,你該當何罪?!”
楚霏兒瞥了他一眼,又抓了把瓜子嗑了起來,雖說這王府的人都不咋地,但是這瓜子是真的好吃,不糊但是很香。
慕越澤完全氣炸了,楚霏兒這副模樣真的是讓人覺得生氣,不說話,就對着那盤瓜子傻笑。
“楚霏兒!本王要治你得罪!”
“……”
“楚霏兒!”
“怎麼了?瓜子挺好吃的,賣不?二百兩能賣多少?”
“……”
慕越澤徹底瘋了,合着死了個人,再加上一個王府王爺,完全不能讓她注意到,這所有的東西竟然還比不上一盤瓜子。越想越氣,但是愣是他說什麼,楚霏兒都是淡淡地。
楚霏兒是真的不想搭理慕越澤,若不是爲了銀子,她是真不想來。
若是不信任她,大可不必特意叫她過來,找了個快死的人過來,若是爲了膈應她,那隻能恭喜她,她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