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非,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以爲,你能傷的了我?”陳妍臉上劃過譏諷。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布好的局,先是引我和許百業相互殘殺,許百業死了,踏生門勢必不會放過我,反之,若是我死了,師傅也勢必不會放過救生門。
只是,她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我們兩個門派兩敗俱傷,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陳妍冷笑着,一步步朝我走來,飛熊和顧生見狀,一左一右站在陳妍的背後,衝上去死死抓住她的兩個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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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妍眼色一凜,將他們都丟了出去,飛熊和顧生登時倒在牀上不能動彈,陳妍走到我面前,伸手給了我一掌,正中心口,我噴出一口鮮血。
“我等了這麼久,就是爲了等這一刻。”陳妍眼裡透出陰險。
隨即轉身,朝徐九川的方向走去,我捂着胸口,不明白她想要做什麼,但是無論如何,也要阻止她,我衝上去,從背後死死的抱住她。
“師兄,快。”我對着在地上的飛熊吼着。
飛熊心領神會,拿出包裹,將包裹裡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陳妍已經開始發力,想要掙脫我,我使出了全部的內力,可是陳妍實在太過強大,漸漸的,我感覺自己力不從心。
飛熊將聖水還有粉末拿在手上,不管不顧的一股腦朝着陳妍撒過去,陳妍卻絲毫沒有被傷到。
“呵,小兒科,你以爲僅憑這個,就能傷到我?”陳妍冷笑,掙開了我的束縛。
顧生見狀,大叫着,拿着法劍朝陳妍撲過去,一劍刺在陳妍的胸口。
陳妍被我們激怒了:“你們這是找死。”
剎那間陰風死起,陳妍朝飛熊走去,一把擰斷了他的頭顱。
“師兄!”我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大吼,陳妍身形並未停歇,而是朝着顧生走過去,將胸口的劍取出,刺在顧生的身上,似乎仍是不泄憤,來回刺了好幾劍才作罷。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妍朝着密室內走去,那裡有着徐九川的肉身。
她臉上帶着近乎偏執的狂熱,一步一步朝着冰牀上的徐九川靠近。
我被打倒在地上不能動彈,掙扎無果之後,眼睜睜看着陳妍靠近了徐九川。
陳妍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帶着詭異的笑意,拿起徐九川的手。
冰室內傳來一陣詭異的光,陳妍的身影漸漸消失,然而下一秒,冰牀上的徐九川突然睜開了眼睛。
“徐九川”有些僵硬的從牀上做起來,扭了扭脖子,站起身。
“師祖?”我猶豫着叫出口。
“徐九川”卻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發出的聲音竟是陳妍的。
我心下一沉,感覺不妙,“徐九川”又開口道:“現在誰也奈何不了我了,哈哈哈。”
我穩住心神,爬起來,拿起手裡的蛇頭法繩,“徐九川”似乎想要往洞口外走去,我死命攔在洞口前,拿着鞭子抽在他的身上,“徐九川”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多管閒事。”
說罷,拂袖將我掀倒在地上,我經脈大亂,一股甜熱涌在胸口,下一秒,一口鮮血咳出,“徐九川”已經走出洞口外面。
我撐着蛇頭穩住身子,擦掉嘴角的鮮血,追着“徐九川”向洞口外走去。
洞口外已經聚集了一堆踏生門的門生,看見“徐九川”都大吃一驚。
“徐九川”仰天大笑,大喊着:“從今天下唯我獨尊。”
隨即惡狠狠的看着面前的門生:“擋我者死!”
我暗道不好,她這是要下山去,到那時,勢必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蘇大從門生裡走出來,發號施令:“兄弟們,今天拼死也要將他攔住。”
門生們訓練有素,很快圍成一個法陣,將“徐九川”圍在裡面。
“徐九川”神色一凜:“找死?”
說着,朝那些門生撲過去,一時間慘叫無數,踏生門很快血流成河,一個人被“徐九川”打翻,朝我的方向撲過來,落在了我的腳邊。
是蘇大,他瞪大了眼睛,竟是死不瞑目,我附身,替他蓋上了眼睛,朝着“徐九川”走過去。
此時,那些門生已經差不多被他殺完了,地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屍體,若是讓他下了山,人間肯定會橫屍遍野。
我衝了上去,“徐九川”看到我,臉上咧起一抹笑意:“又來個送死的。”
說着,解決掉手邊的兩個門生,面目猙獰的朝我走來。
我拿着鞭子,站穩了步伐,“徐九川”運功,打在我的身上,我赤手空拳的對上他,心裡只想着,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去到人間爲非作歹。
“徐九川”一刻不停的揮拳朝我身上砸下來,出手又快又恨,我被打的連連後退,蛇頭法繩對他毫無作用,根本近不得他的身。
餘光瞥見飛熊身旁的桃木劍,我用內力將它提起,桃木劍承載了我的內力,從身後向“徐九川”飛來。
徐九川手上動作不停,聽見了身後的聲響,對我咧出一個詭異的笑意,半蹲下去,那把劍擦着他的頭頂,像我襲來,我躲閃不急,桃木劍正中心口。
其實當劍沒入身體的時候,真的感覺不到疼,倒下去之前,我看見“徐九川”朝着山下的方向漸行漸遠。
身邊的聲音越來越遠,我感覺自己緩緩浮了起來,浮在了空中,看見了自己的軀體,身中桃木劍,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是種奇妙的感覺,自己能夠看見自己,我想起還在家中的父母,他們肯定以爲我還在學校讀書,若是知道我死了,該有多難過呢?
我遊蕩到家門口,我媽推開門,似乎是想要下樓倒垃圾,我下意識的出口叫了聲媽。
我媽警惕的朝我的方向看過來。
“你幹嘛呢?”我爸不耐煩的聲音從身後出來。
“你有沒有聽見咱兒子叫我的聲音?”我媽疑惑的問。
“我看你是想兒子想瘋了吧?兒子還在學校上學呢。”我爸白了我媽一眼。
我媽笑笑,轉身下樓去倒垃圾了,輕易的穿過我的身體,似乎是陰氣作用,她打了個冷顫。
“這大夏天的,怎麼會冷呢?”我媽嘀咕着,搓着手臂,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