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蠟燭,分明是鎮壓着那口水缸的,水缸裡有什麼東西?
我在看向那小女孩,心下一驚,莫非?
只是未容我細想,地下室裡的氧氣已經有些不足了,我覺得胸口發悶,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小茹看着我似乎有些不對,走到了我的身旁,打量着我,眼睛一眨一眨的。
現下,怕是隻有她能救我了,我艱難的說到:“小茹,快,去叫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哥哥來救我,這裡待不下去了。”
再待下去,我會因爲缺氧而死掉的吧。
小茹似是聽懂了我說的話,往外飄去,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受到了某種阻力,使得她反彈到了地上,臉上也浮現出痛苦之色,而角落裡的蠟燭,也滅了一盞。
果然,這些蠟燭是爲了鎮壓這個小姑娘,那麼也就是說,那口缸裡放着的……
小姑娘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飛快的朝着另一個角落裡走去,身形消失了。
自那小女孩走後,滅掉的蠟燭閃了幾下,又隨即亮了起來,這蠟燭,已經攔不住這小姑娘了。
氧氣越來越少,我漸漸的昏迷了過去,再次醒來之時,少白同那小女孩都站在我的面前。
少白顯得很是悠閒,出聲問到:“醒了啊。”
我站起身,發現自己身處的,還是那個地下室,門仍舊是鎖着的。
“你是怎麼進來的?”我疑惑的問到。
少白指了指那小女孩,說到:“她帶我進來的啊,你難道不知道龍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嘛?區區一個地下室,本太子自然是想來便來了。”
這麼說,那門,還是沒有開了,少白是直接進來的。
只是,這氧氣不是沒有了嘛?那我是怎麼醒過來的?我下意識的吸了幾口氣,發現生機居然自動屏蔽了我呼吸的能力。
少白在一旁看到我的動作,出聲道:“別白費力氣了,生機爲了自保,已經自動關閉你呼吸的能力了,你現在不用呼吸。”
是這樣,我點了點頭,一旁的小姑娘一直在打量着我們,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少白突然開口道:“你知道她爲什麼不說話嘛?”
我搖搖頭,難不成,她是個啞巴?
“那是因爲,她的舌頭,被別人割了。”少白臉色冰冷,我嚇了一跳,那女孩的手腳皆被人砍了,舌頭居然也被割了,到底是誰下得手?
“我方纔提取了她的記憶,你看。”少白說着,大手一揮,我眼前便出現一副場景。
還是在這家店裡,彼時,這裡還不是一家賓館,地點仍然是這間地下室,我看見方纔那個鶴髮雞皮的老婦人,她身上穿着一件古怪的袍子,那袍子寬大且黑,穿在她的身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她往裡走着。
不多時,地下室又來了兩個人,兩人手裡牽着一個孩子,那二人是店主夫妻,那孩子,正是小茹。
“媽媽,什麼時候吃飯啊,小茹餓。”粉糯糯的孩子奶聲奶氣的開口說到,聲音清脆,聽起來便讓人舒心。
“小茹乖,等會就吃飯了。”老闆娘伸出手,摸了摸小茹的頭,只是眼中帶着狂熱,那眼神,全然不是一個母親看孩子的眼神,更像是一個獵人看着自己的獵物。
“小茹到奶奶這裡來。”老婦人對着小茹揮了揮手,眼中同樣帶着狂熱。
我心下暗道不好,只盼着小茹千萬不要過去,那僞善的笑容背後,肯定是一個天大的陷阱。
然而天真的孩子不疑有他,小跑着走了過去,倒在了那老人的懷裡,地下室的門被那對夫妻砰的關上。
小茹不解的問到:“爸爸媽媽,不是說一會就出去了嘛?你們關門幹嘛啊?”
那對夫妻沒有應聲,而那老婦人手裡,拿出了一個明晃晃的刀子。
婦人拿起小茹白嫩的小手,眼裡帶着近乎瘋狂的光芒。
小茹被她嚇到了,大哭了起來:“奶奶,你要做什麼?”
“茹茹乖,這刀子奶奶特意磨過得,又快又亮,別怕,一點都不疼的。”那老婦人又極其溫柔的話語說着無比殘忍的話語。
她們已經不像是人了,更像是一個魔鬼,全然不顧孩子撕心裂肺的大喊,揮刀砍在了孩子的手上,小手自手腕處滑落。
孩子發出慘叫聲,幾乎哭的要暈死過去,可能她還不明白,爲什麼一直疼愛自己的奶奶要如此對自己。
只是那老婦人並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又拉起孩子的另一隻手,一刀砍了上去,孩子又是一陣慘叫,猛烈的掙扎着,想要爬出這個黑暗的地下室。
小茹用沒有了手掌的身軀對自己的父母揮舞着,想要讓他們來救自己,不料那對夫妻不爲所動,站在原地,對於小茹的求救選擇了置之不理,小茹艱難的往前爬着,嘴中還大叫着:爸爸媽媽,我疼我疼。”
那老婦人已經將小茹的雙手在一個類似祭壇前的地方放好,又拿着刀朝着小茹走來,伸手用力抓住小茹的腳,又是一陣手起刀落,小茹的腳也被她砍了下來。
幼小的孩子哭喊着,整個地下室都是這讓人心寒的聲音。
不料孩子的母親卻絲毫沒有動容,反倒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口中大叫着:“吵死了。”
說着,走上前,想要捂住孩子的嘴。
小茹似乎知道了,自己這樣,全是因爲自己的父母,於是張口咬在了她母親的手上。
這舉動讓她母親更加惱怒了,順手拿過一旁的剪刀,生生將小茹的舌頭拉了出來,一剪刀下去,小茹的舌頭便被剪了下來。
這下子,孩子連哭的聲音都沒有了。
女人站了起來,將手上孩子的舌頭隨意扔了出去,還厭惡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看着地上孩子淚眼模糊的眼睛,出聲道:“你不要怪媽媽,誰讓你是一個女孩子,連帶着媽媽還要受欺負,你放心,等媽媽生了弟弟,一定天天給你燒紙錢。”
眼前的一幕讓人觸目驚心,似乎那倒在血泊之中的,並不是她的孩子,而是一隻畜生。
然而這酷刑還沒有結束,小茹在地上爬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