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躺的身體發酸,金嘉意情不自禁的瞄了一眼依舊毫無表態的導演。
只見尚導正全神貫注的盯着視頻畫面,好像忘記了現在是拍攝場面,那種眼神恍若是身臨其境看見了什麼波瀾壯闊的戰場,四處是浴血奮鬥的戰士,有咆哮聲,有怒吼聲,還有源源不斷的兵器觸碰聲。
“導演,可以停了嗎?”一旁的副導適時的提醒道。
尚導回過神,急忙拿出擴音器大喊一聲:“咔,停下吧。”
金嘉意這才規規矩矩的從地上爬起來,甲冑在身,一副盔甲已經重達十公斤,那支箭看似輕如羽毛,卻像似是壓倒牆體的最後一棵稻草,她僵硬的動了動手腳,在助手的協助下終於脫下了那身厚重的盔甲。
尚導在沉默中拿出煙盒,他是教養極好的文藝人士,一般而言甚少在公衆地方抽菸,只是如今,他竟是不受控制的想要抽一根菸,冷靜冷靜。
他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雖說至今徘徊在二線導演的名號上,但也與衆多有份量級別的演員們合作過。
今天這種感覺,他似曾相識,有一種被默默的剖開了心臟近距離觸碰心跳的感覺,很微妙,就像是許久沒有談戀愛的自己突然間被人調戲了一樣,怦然心動了。
“導演,您看這鏡頭需要補拍什麼嗎?”副導再次問道。
尚導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徑直走到金嘉意身前,面色凝重的看着這個沒有經過科班訓練的小新人,在圈子裡過了二十五歲才入行算是禁忌,如果沒有好的運作團隊,等到她熬出頭,只怕也得三十歲上下。
而女人最美的年華不過二三十歲之間,只是這樣一個新人卻給了他一個前所未有的激動。
成熟,比之年齡更爲穩重的心境,她就似那皎潔無暇的木蘭花,沒有那種一見傾心的嬌豔美貌,卻是久香馥郁,使其流連忘返。
金嘉意瞧着突然靠近自己的身影,擺手示意助手先別忙着給她擦拭臉上的血跡,側過身,面朝着來人,開口道:“導演有話要對我說?”
尚導長吁出一口氣,正在醞釀着什麼,須臾過後才道:“還有一場戲了,如果讓我早點發現你,我想我會讓你出演斐瀅。”
“如果真是如此,我想我會需要考慮一下,畢竟斐瀅在我生命裡可不是普通角色,那是一種融入了骨血的感覺,我想如果真要我去扮演她,我會把整部劇給搞砸了。”金嘉意回覆道。
尚導卻是不怎麼認爲,越發激動起來,“你說的沒錯,就因爲你們的感覺太過像似,我才覺得你來勝任斐瀅會是一種更爲精緻的表演,說不定讓所有人都誤以爲斐瀅就是你,你就是斐瀅。”
“我幻想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斐瀅,只是我想我不會再去扮演她,因爲沒有人會懂她。”
尚導沉默了,歷史上的斐瀅是個無惡不作的奸相,可是爲什麼她會變成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呢?
曾有史學家指出,斐瀅自小失了父母,可是有姨夫姨母教養成長爲人,也算是大家閨秀,後陰差陽錯進入朝廷,史上記載初入朝廷之時,文武百官並沒有過多的阻撓,甚至是看在她姨夫的面上對她可謂是百般照顧。
她才學八斗,擁有驚世之才,如果她沒有變成後來的奸相,以她的滿腹文學,做一代良相爲國爲民正是朝廷之幸,百姓之福。
只是她突然有朝一日彈劾了裴國老,栽贓嫁禍了陳元帥,滿門抄斬了徐將軍,廢除流放了太子,絞殺了冷宮前皇后……
她就像是一顆炸彈,瞬間引爆了整座京城,人心惶惶。
皇上卻是寵她,對她說的話深信不疑,哪怕最後知曉了她故意冤枉嶽尚書,依舊頒佈聖旨對嶽尚書立斬無赦。
民間因此有了傳言,皇上對斐瀅不是君臣之禮,而是夫妻之意,他許她無法無天!
金嘉意也不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傳言,忍不住的唏噓嘖嘖嘴:皇上哪是寵她信她,這一切無非是他疑神疑鬼自己下作的。
嶽尚書之事也算是巧合,明明有人已經將證據呈上,斐瀅當時早已是百口莫辯。
而他們尊貴的皇上偏偏就是那種死腦筋的人,越是透明的薄紗越像是有人故意設下的圈套,最後繞着繞着把自己繞暈了進去,當場賜下聖旨。
“小金啊,還有最後一場戲就殺青了,我今晚在嘉裕酒店定下了一桌,就當是給你的殺青宴,作爲主角,你可不能推脫。”製片人走上前,直接打斷二人的交談。 wWW ▪Tтkā n ▪C 〇
尚導點頭,“還是徐哥想的周到,雖說小金進組時間不長,但對於新人的第一部戲,殺青宴是不可缺席的重要儀式。”
金嘉意點頭莞爾道:“導演和製片人都這麼盛情邀約了,我怎敢矯情拒絕,我會準時到場的。”
“如此,收拾收拾一下,將最後一場戲拍了今天就收工。”尚導架着製片人走向角落,環顧了一圈周圍,壓低着聲音問道:“徐哥這是有別的想法?”
製片人俯身湊到對方的耳畔,小聲道:“我聽說上娛最近會力捧金嘉意,尚導也是明白上娛的規矩,想要捧誰,哪怕對方如同一張白紙嶄新,他們也能在短短几個月時間讓她鋒芒畢露,這是一個機會,尚導可要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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