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古老鬼猙獰的看着我笑,半響才道:“重生,逆天之術,何況那女屍沒有魂魄,根本沒有辦法實現,就算他拿走你的陽氣又能怎麼樣,沒有魂魄,那個女屍永遠都只能是一具殭屍,哈哈哈,方家做的孽。一定要他們方家的子孫來還,哈哈哈……”
說着說着他的嘴角就流出了鮮血,一看他竟然是忍受不了,咬舌自盡了。
我本來想問問那女屍的身份,結果都沒有機會,那具女屍到底是什麼來歷,和方牧溪有什麼關係,爲什麼以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方牧溪認識這樣一個女人,而他也從來沒有在我的面前提起過。
可是從來方家的那天晚上他就開始不對勁,而且還和我同房……這又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真的不喜歡我,爲什麼要和我在一起,只是玩玩而已麼?呵呵。
我皺起了眉頭,朝着旁邊的官月走了過去,官月見我不對勁。立馬過來扶我,可是我走路的力氣的都沒有了,只好無奈的看着他。
官月臉色十分的不好看,他道:“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是……方牧溪對你下手了嗎?我早就警告過你了,蠢女人。你爲什麼不聽,你看看你……這是要魂飛魄散了啊!”
我卻抓着他的衣袖搖了搖頭道,“官月,我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拜託你。扶我出去,我要找方牧溪……”
我只是想看到他平安無事,只想看到他不要傷害自己。
結果官月聽聞,表情大怒道:“到了現在你還要去找他!你是豬嗎?他把你害成什麼樣了,你還要找他,送上去把你的命丟掉嗎?你都這樣樣子了,他有看你一眼,有在意過你的生死嗎?”
我愣了愣,哪怕聽到莊星沉說我活不過一炷香,方牧溪也沒有一點的動容,或許在他的眼裡,我的死活可能他真的不那麼在意吧,他現在的眼中只有那具女屍不是麼?
難怪了,呵呵,難怪他對我不屑一顧,難怪他一直以來不願意接受我的感情,其實是因爲他心裡一直都有一個人是麼?我記得曾經聽到過一個人說一句,那就是不怕自己喜歡的人有前任,怕的是前任心裡的人,已死。
只有死纔是永恆。我和一個人死人有什麼可比性呢?
我低聲道:“官月你知道那個女屍的身份麼?告訴我吧?”
官月皺着眉頭,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我,以前官月對方牧溪有諸多的偏見,一直提醒我小心方牧溪,他一定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然他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那樣警告我。
可是我確實不知道那個女屍的身份,可以說,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尋到過,就這樣突然冒出來,變成了方牧溪最在意的人。原諒我,無法接受,也無法承受。
我見官月不肯說,終於轉頭去看背後的莊星沉,他手裡正握着一把細鹽淺淺的朝着地上躺着的那具屍體灑了過去。那是古老鬼和梅玉鳳的屍體,細鹽灑上去之後,屍體就快速的化爲了一灘膿水。
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這才轉頭來看我,笑了笑道:“怎麼?你想問我?”
我點了點頭,他既然會出現在這裡,對這裡的一切瞭如指掌,這方家還有他的線人,我不相信他知道,這個女屍的身份。
他歪着頭看着我笑了笑,指了指我的手。我這才低下頭,發現我的手心中的那塊麒麟玉佩,這塊玉佩當初是方牧溪給我的,是他從鬼樓下面利用官月得到的盒子,打開發現的玉佩,那個盒子他一直很看重,甚至有幾次對我冷漠都是因爲那個盒子,難道這塊玉佩和那具女屍有關麼?
可這中間到底有什麼關聯,突然之間,我好像想到了什麼,說起一起的發源地鬼樓,還有附近的那個水庫,我想起了那水庫底下的石棺,當時我就覺得那石棺非同一般,總覺得那裡面隱藏着很大的秘密。可是從後來方牧溪下水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提起過那個水底石棺的事情。
現在聯繫上這個女屍的身份,不難想到一個更大的陰謀,或許方家人一直都不是在鎮壓方牧溪,而是在鎮壓那具女屍!可是那具女屍到底是什麼身份。她多年前肯定是被方家害死,所以方牧溪對方家的人才那麼怨恨,但又不是方牧溪的母親,他說是他的愛人……
其實我是不相信的,方牧溪那麼多疑敏感。根本不像是會愛人的男人。
雖然說這樣的話很可笑,但我還是想盡量的找出真相。
莊星沉沒有告訴我,只是拉着我的手臂,頓時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裡面涌入了一股力量,然後他拉着我就往外面走,官月想要拉來我,被攔住了,我想莊星沉肯定有話要告訴我的。
出了地下室,門大大的開着,客廳橫起豎八的躺着一些屍體。我們越過屍體走了出去,發現外面的天更加的黑了,過了那麼多個小時,天還沒有亮,我也是覺得很奇怪。
但同時我感覺周圍一片陰冷,只是輕輕的吹過一道風,那絲涼意就直直的往我的胳膊裡面鑽去,我打了一個哆嗦,腿一軟就差點直直的跪了下去。
還好一旁的莊星沉和官月都同時扶住了我才勉強的使我的身體沒有栽到。
我遠遠的望去,四處的尋找方牧溪的身影。想看看他到底抱着那具女屍去了哪裡?
結果這一看,我臉色一白,方牧溪就在不遠處,他的腳邊躺着一具女屍,就是被他劫走的那一具。但他的四周都豎着一條條的招魂幡,秦老頭就站在旁邊,用手劃拉着羅盤也不知道在比劃着一些什麼。
而整個莊園的黑暗裡面,漸漸的飄出了一些魂魄形體的影子,這些影子有無數條。他們的身影或大或小,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全部都朝着方牧溪所端坐的方向漂浮了過去。
我一看就知道不好,方牧溪他在幹什麼,這裡爲什麼有那麼多的冤魂?
這時官月突然在我的耳邊幽幽的說道:“這些冤魂恐怕都是死在方家裡面的人,這方家世世代代揹負的人命都太多了。所以方家的子弟都活不過三十歲,全都是被這些漂浮在周圍的冤魂給吸取了精血,壽命也就少了,而方家到了這一代有了一點的變化,方正和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一些方子,先是搬了家,找到了這個聚陰的地方,將所有的冤魂都用八卦陣封閉在了這個莊園裡面,又逆天改命,所以讓這裡的怨氣與日俱增。你現在看到的冤魂,恐怕來自很多的地方枉死的人靈魂。”
原來是這樣,可這一切和方牧溪有什麼關係,和他懷裡的那具女屍又有什麼關係?我有點搞不懂了,不過官月也提醒了我,那個方正和,他一定知道那個女屍的身份,畢竟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害死的!
我想要去找方正和,方牧溪肯定沒有殺了他,可是他現在去了哪裡呢?
我正這樣想着。一個狼狽的人影就從那些鬼魂裡面鑽了出來,可是他的身後跟着一大批的冤魂,那些冤魂都張着嘴巴伸着爪子撕扯他的身體,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他痛苦的在地上來回的打滾,似乎十分的難受。我想要上前,結果卻被官月給攔住了。
“你不能過去,你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了陽氣,魂魄又隨時可能散去,只要你一靠近。那些魂魄很有可能會鑽進你的身體裡面來,霸佔你的身體。”
我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想說的是,我本來就活不了多久了,就這最後幾分鐘,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都那麼難麼?
可就在這個時候,空曠的莊園裡面突然傳來了一聲慘烈的嘶吼聲,而這個聲音正是不遠處的方牧溪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