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然在帕拉爾帝國的西海岸,今天的天氣完全和昨天不同,今天是一個晴朗而又無風的天氣。
今天的西海岸依然和往常一樣,許多漁民們都準備着要去出海捕魚。此刻,許多漁民們都在岸邊準備着自己的捕魚船和捕魚工具。
“看!海上那是什麼?”突然一個驚恐的叫喊聲打破了專心做着準備的漁民們。
一直低着頭的漁民們一時間都擡起頭來望向了大海上。一艘小木船正慢慢的向着岸邊漂了過來。
片刻之後,它已經快要漂到岸邊了,而這時許多漁民們便果斷的圍了上去,準備着把這艘小木船拉到岸上來。
“啊!”第一個圍上去的漁民突然驚恐的大叫了一聲然後腿一軟一下子就坐到了水裡。
“怎麼回事!”接着其他的漁民也全都立馬圍了上去。
“死……死人!船上有屍體!”圍上來的其中一個漁民也突然大聲的叫喊起來。
這艘船上躺着一具屍體,死者是一名老人,正是昨天和一位年輕漁民一起出海的那位老漁民。
...
幾個小時後。
“你們認識死的這個人嗎?”一位全身穿滿盔甲的士兵站在一羣漁民的旁邊問着他們。
“他和我們一樣是這裡的漁民,他總是和一名年輕人一起出海捕魚。”其中一個漁民回答着。
“沒錯,今天我還奇怪呢,爲什麼沒看到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可是十分的勤勞的,無論天氣好壞,他們都會出來捕魚。”另一個漁民跟着回答。
“這位老人有什麼親人嗎?”士兵問。
“沒,沒見過,他和我們一樣都住在附近自己搭的簡陋的小茅草屋子裡。”
“那,你們所說的那名年輕一點的漁民呢,他有親人嗎?”士兵接着問。
“也沒有見到過,他們兩個人的親人都沒見到過。”
“是嗎,看來是兩位可憐的人啊。”士兵小聲的說。
“先生,你知道這名老人的死因嗎?他的臉看上去十分的驚恐,看上去是受了什麼折磨而死吧。”一名漁民說。
“嗯,他的表情確實看上去十分的可怕。”士兵回答。
“可是,可是這片大海上什麼也沒有啊,他怎麼會有那副表情呢,如果說是遇到鯊魚的話,那麼鯊魚也不會放過他的船纔對。而且他我們剛纔也沒看到他身上的傷口,難道說他是被嚇死的?”漁民繼續說,這名漁民表情也隨着他所說的話開始變的越來越扭曲,越來越難看,好像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令人可怕的事情一樣。
“請你不要亂想了,這種事就交給聖教會吧,他們會負責的。”士兵十分嚴肅的對着這一位表情看上去極其糟糕的漁民說了一句,便轉過身向着那艘小木船走了過去。
“好了,我們把屍體帶到聖教會去!”這位士兵對着圍在小木船周圍的士兵大喊着。
突然,這名衛兵又快速的朝着這羣圍在一起的漁民們走了過來。
“我想說,在聖教會搞清楚狀況之前,你們還是別出海了。”士兵十分嚴肅的囑咐到。然後他又轉過身向着遠處走去了。
...
不久之後,在帕拉爾帝國的聖教會中。
上任不久的艾迪正在監督着其他聖教士們進行每日的訓練。由於已經從代理的將軍變成了正式的將軍,艾迪身上的穿着也發生了一些改變,他並沒有像之前里昂先生那樣全身覆滿了金色的盔甲,艾迪只是在自己的右臂和自己的右肩還有雙腿上穿了金色的代表着聖教士的金色盔甲,而關鍵的身體卻沒有做任何的防護,只是穿了一件同樣代表着聖教士的紅色的衣服。不僅如此,艾迪的面容在上一次暗影議會的事件之後,也發生了不少的變化。艾迪的下巴處有着沒被刮乾淨的深棕色鬍渣,而他的頭髮也長的看上去很久都沒有整理了,他那棕色的頭髮都已經快要碰到他的肩膀了。看來戰勝暗影議會並沒有使艾迪變的陽光一點,反而變的更加的頹廢了。不過更重要的是,在事件解決後的這段時間裡,艾迪一直在瘋狂的訓練着自己,他想讓自己變的更加的強大。現在,他的體格比幾個月前更加的壯實了,簡直就和已經隱退的阿魯斯帝國的雷將軍一樣的強壯。
“艾迪將軍!”一個年輕的士兵匆忙的跑到艾迪的身邊。這位年輕的士兵的穿着和艾迪所訓練的聖教士不同,這位年輕的士兵穿着一套銀質的盔甲,這是帕拉爾帝國皇宮禁衛軍的標誌。
“什麼事?”艾迪回過頭嚴肅的問。
“馬修教皇,要你馬上去皇宮一趟。”年輕的士兵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着。
“好像是很急的事,你怎麼累成這樣了?”艾迪問。
“出了命案。”年輕的士兵說。
“普通的命案嗎?”艾迪問。
“不,不是,看上去不是人類所爲,所以馬修教皇立刻讓我來找你。”士兵問。
“好吧,我馬上就去。”艾迪依然是一臉嚴肅的對着這名士兵點了點頭。
...
不久之後,艾迪來到了帕拉爾帝國的皇宮中,而馬修教皇和國王則全都是一臉嚴肅的看着艾迪。
“國王陛下,馬修教皇,請問是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艾迪快速的走上前單腳跪下問着。
“啊,艾迪先生,你來的真快呢。”國王看着跪在地上的艾迪,欣慰的笑着說。
“艾迪先生,今天早上我們在西海岸那裡發現了一具屍體,一開始我們以爲只是普通的兇殺案,但是後來我們發現並沒有那麼簡單。”馬修教皇說。
“到底是什麼情況?”艾迪問到。
“在茫茫的大海上出現了一艘小木船,船上有一具屍體,死者的表情十分的痛苦,並且他的身體上沒有什麼巨大的傷口。你覺得這種事情正常嗎?”馬修教皇嚴肅的問。
“當然不正常。”艾迪回答。
“啊,這就是我們找你的原因。”馬修一臉微笑着對艾迪說。
...
在知道了自己的使命之後艾迪獨自來到了聖教會的醫療室中,在醫療室的地下室中是專門用來解刨屍體進行研究的地方。艾迪打開了地下室的大門,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老漁民的屍體平躺在用冰塊製成的牀上。面對這種場景,艾迪並沒有感到恐懼,現在對他來說也已經沒有什麼值得讓他恐懼了的。艾迪快速的走上前,將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掀起來。
出現在艾迪面前的,是一張表情十分恐懼的老人的面孔,他的嘴和眼睛都張的特別的開,看起來他的身前是經歷了什麼十分恐怖的事情。
“爲什麼會攻擊一個老漁民呢,從資料上看,他應該是個一無所有的人才對。”艾迪小聲的自言自語着。
“誰會攻擊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呢?資料上說,有一個和他一起出海捕魚的年輕人,難道是他?但是他同樣也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啊,兩個一無所有的人應該不會出現這種事。”艾迪一臉愁雲的一邊仔細的用自己僅有的左手費力的檢查着老漁民的屍體一邊自言自語道。
正面檢查完了,艾迪又用自己僅有的左手將屍體的手臂抓緊,然後費力的將屍體擡起來,將屍體背對着自己。
“什麼?”艾迪看到屍體的後頸部有一處很小的傷痕後吃驚的叫了一聲。
“這是什麼痕跡?”艾迪就好像發現了寶物一樣,將臉趕緊湊到了屍體的後頸部,仔細的觀察着。
在老漁民屍體的後頸部,有兩處十分小的呈紅色的傷口,看上去像蛇一類的咬痕。
“是毒嗎?”艾迪用手輕輕的觸摸了下這個傷口,傷口是圓形的,和毒蛇的咬痕十分的相似。
“難道是人故意要害他們?把毒蛇放到了他的小木船上?”艾迪嚴肅的自言自語。現在對於艾迪來說,這個推斷可能是相對來說最合理的了。
“也許並不是什麼需要聖教士出面的事件。”艾迪說。
“嘣!”就在這時,原本安靜的地下室停屍間被一聲巨大的撞擊聲給打破了,停屍間的門被突然大力的推開了,接着從門外急忙衝進來一名衛兵,他快速的衝到艾迪的面前。
“艾迪將軍,不好了。”衛兵急忙的說。
“出了什麼事,讓你急成這樣。”艾迪不解的問。
“西海岸,又出現了屍體,而且這次不止一具。”衛兵驚恐的說。
“什麼?”艾迪疑惑的大聲喊道。
艾迪定了定神,又看了看屍體上的傷口,原本他的推斷看起來立刻就被推翻了,這並不是有人惡意害人,看起來真的需要聖教士來行動了。
“走走走!我們去西海岸!”艾迪說完便快速的從地下室的停屍間跑了出去。
衝出了醫療室的艾迪立刻騎上了屬於他的白馬。
“我先去了,你跟上!”艾迪回過頭對着他身後的衛兵囑咐了一聲,然後就騎着馬朝着帕拉爾帝國的西海岸急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