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梅林襲擊聖教士部隊已經過去了兩天。
那是一場十分慘烈的戰鬥,不,應該說聖教士們在梅林的面前絲毫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此行帕拉爾帝國一共派出了五百名聖教士和聖教會的作戰將軍里昂。
最終,里昂戰死,活下來的人屈指可數。
...
聖教會恢復室。
“我,我這是哪?”受了重傷的威爾醒了過來,他是十分幸運的活下來的幾個人之一。帕拉爾帝國的斥候們發現他的時候,他的手和腹部都在不停的流着血,已經失去了知覺,他的腹部和左腿都被硬物所傷,導致他的肋骨斷了兩根,左腿也骨折了。
“這裡是帕拉爾帝國的恢復室。”兩個陌生的面孔正分別坐在威爾牀邊的左右兩側,他們的手正輕撫在威爾的傷口上,他們兩個的手上正散發出金色的氣息。威爾知道,這是聖教士的神聖力量,他們正在治療自己。
“哈,我還真是和這裡有緣,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我已經來這裡兩次了。”威爾看着房間的天花板,一臉苦笑着說。
“哦,對了,其他人呢,出征的其他人呢?”威爾關切的問着他們兩個。
“絕大部分的聖教士都已經陣亡,威爾先生你很幸運。”
“那......艾迪呢,艾迪·馬歇爾?”
“艾迪他正在隔壁的房間。”
“他怎麼樣了?”
“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昏迷着,並且,他的右手正在燃燒着。”
“所以,我們只好進行了截肢。”
聽到了這裡,威爾閉上了眼睛,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想象艾迪現在的樣子。
...
一個月後。
經過了一個月的治療,威爾的身體已經恢復到可以下地的地步了。如果按照常理來說,像威爾的這種傷,至少得休息三個月左右。可是聖教士發現,威爾的身體中似乎有一種能量,在不斷的幫助威爾恢復自己的身體,所以只用了一個月,威爾就已經可以重新走路了。
今天是一個大晴天,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威爾的臉上,太陽的溫度漸漸的將昏睡的威爾熱醒。威爾慢慢的掀開被子,慢慢的坐起身來,對一個肋骨剛剛好的來說,這也是十分艱難的。威爾費力的站起身,由於已經一個月都沒有走過路了,所以現在突然走路還有些不太習慣。
“威爾先生,你在幹嘛!你怎麼下地了!”威爾的房間門突然打開了,瑪麗走進來看到站在牀邊的威爾,她激動的叫喊起來,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他們都說我已經可以走路了,瑪麗。”威爾詫異的看着瑪麗,想她解釋着。
在威爾休息的這一個月裡,一直是瑪麗在照顧着他。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後,瑪麗就如同威爾希望的那樣,一直住在威爾的家中,幫着索菲亞幹一些家務活。
“那也不行。”
“不,不,不,我已經休息的夠好了,如果再讓我躺下去,我會瘋掉的。”看着這麼認真的瑪麗,威爾驚慌了起來。
“嗯......那好,我來扶着你。”瑪麗果斷衝到威爾的身邊,一把挽住威爾的手臂。
“瑪麗,你有些太激動了吧。”威爾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和瑪麗靠的這麼近,威爾的心裡是十分的高興的。自從了上次唐納德的那次事件之後,威爾就知道自己早就已經被面前的這位善良而簡單的女孩所吸引住了。
“我,還有索菲亞嬸嬸,泰瑞叔叔,都十分的擔心威爾呢,我們都希望你能早點好起來。”
“瑪麗......謝......”
就在威爾準備向瑪麗道謝的時候,從窗外突然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接着,便是人們的尖叫聲和哭喊聲。
“怎麼回事?”
“應該是阿魯斯和聯合國的投彈車的進攻。”
“爲什麼我們的部隊不衝出去反攻呢?”
“城門被關閉了。好像是敵方部隊中有人用魔法將我們的城門全都關閉了,我們現在根本都出不去。”
“艾迪。”威爾擔心的自言自語了一句。艾迪在半個月前已經出院了,在這半個月裡,艾迪也來看過威爾幾次。不過看上去艾迪的狀況比威爾更糟,在艾迪失去了自己的右臂之後,他的整個人都變的憂鬱了不少。雜亂的長髮,亂糟糟的鬍渣,以前的艾迪一定不會是這幅樣子。
“艾迪先生應該沒有危險,泰瑞叔叔告訴我他已經被派到後勤部隊裡了,現在他應該正在將帕拉爾城裡的子民轉移到地下的緊急避難所裡。”
“是嗎,那就好。”威爾此刻的內心是極其矛盾的,一方面,他十分欣慰艾迪他沒有危險,而另一方面,他也爲艾迪而感到可惜,威爾知道艾迪的心願是能夠和自己一起戰鬥。
“麗薩呢?”
“麗薩姐姐幾天之前就離開了,她被召見進入聖教會裡,現在應該在聖教會想對抗敵人的辦法吧。”
在一個月前與梅林的戰鬥中,麗薩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人,這一切都要得益於麗薩她對梅林實力的瞭解。之前麗薩來看望威爾的時候,她狠狠的責備了威爾一番,因爲在一切發生之前,麗薩已經提醒過威爾要進行躲避,可是威爾卻沒有聽她的忠告。
“嗯,看來我也要趕快恢復了,我不能什麼事都不幹。”威爾看着窗外冒起黑煙的地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
...
帕拉爾帝國的城外的不遠處架設着十來架阿魯斯的投彈車,這些投彈車正在不斷的往城中投擲着冒着火焰的石頭。而阿魯斯和聯合國的營地也已經駐紮在了這裡。
“雷將軍,我認爲只需要再有一天時間,帕拉爾帝國就要出來求饒了。”一個衛兵向正在監視着投彈車的雷將軍說。
“嗯?”雷將軍斜着眼睛瞪着眼前這位士兵。
“你喜歡做這種事嗎?你喜歡屠殺你的同類嗎?”雷將軍嚴肅的問。
“我?我並不喜歡,可是,可是我是一個士兵,我必須聽從長官的命令。”面對雷將軍嚴肅的提問,士兵急忙的回答着。
“長官?我可不記得我有下過這種命令。”
“是我下的命令。”梅林突然從營帳中走了出來,接過了雷將軍的話。
“我知道是你,也只有你才能下這麼骯髒的命令,將他們困在城中。”雷將軍頭用不屑的口氣對梅林說。
“這不是很好嗎?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將你的部隊的傷亡降到最低了。可是你卻不感激我,竟然還責怪我?”梅林一副奸詐的表情對雷將軍說。
雷將軍沉默了,聽到這裡並沒有說話,他也說不出什麼,因爲梅林說的對,將部隊的傷亡降到最低這句話確實是自己曾經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