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東地區由六省一市組成,其中江、浙、滬一直都是相對經濟靠前地區,而這當中上海又是這三者處於領先地位,可以說上海能成爲國家經濟中心那是名至實歸!自從王含成爲市長之後,政府出臺一系列的政策大力發展經濟、恢復生產!
而王含更是當選了新一屆的政治局委員,那就是對他成績的肯定,而市委書記劉國強則是有消息稱很有可能將提拔入中央。外界對劉國強此人還是比較陌生的,因爲他一直擔任華東局副書記,一向默默工作,從不出風頭,在文革時期,也是低調可以,以至於劉國強當選市委書記的時候,大多數的上海同志都不知道這位原先是幹嘛的。
不過王含卻是瞭解的很,在劉國強還沒有來上海的時候,王含就和他打過交道!後來更是成爲一個派系的同志,而這個派系也是最爲出風頭、也最爲顯眼的唐系。現在的唐系可以說四處出擊,風頭出盡,在獲得巨大權力的同時,也遭到其他派系的敵視,這利益本來如此,你獲取了,那也意味着別人失去了。唐系自從唐寧發家開始就一直處於風口浪尖,無論在林剛時期,還是在面對胡蝶中央文革時期,唐系一直在進步!一直都沒有被擊垮過!
這無形當中也造成了唐系人員極爲自信,說不上驕橫跋扈,但多少有點囂張的意味。這點王含也已經覺察到了,他一直認爲木秀於林風必催之,他一直在上海極力調和各方面的關係,但同樣的因爲上海是經濟改革的前沿,同樣是國家的風向標,這也決定了王含這個上海市長本身就是得罪人的職務!
這不是王含的本意,但結果是王含被冠上了狂生的雅號!對此,他也是無可奈何,只能說這是天數,他原先還有點僥倖,可自從任銘來到華東南京進行所謂的整肅之後,他就沒有了這個僥倖的心理,他很清楚,任銘來這裡的目的,他頭一個目標肯定就是上海,他與任銘出於不同的派系,他同樣在黨內排名遠遠落後任銘,這兩者之間完全沒有可比性,但是在上海甚至在華東王含的能量卻遠遠超過任銘這個國家主席。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的靠山是唐寧,凡是唐系的都是他的助力,更何況現在江浙兩地的經濟發展很大程度依賴上海,上海的外商是最多的,這也造成了上海成爲外商的雲集地以及基地,而江浙兩地僅僅成爲上海的後勤補助的地位存在!單單外商的進出口的稅收就夠上海輕鬆很多了。
這也造成了江浙兩地的政府官員都很賣王含的面子甚至是達成了一定的默契同盟!這是經濟基礎所決定的。誰不想更進一步!誰都需要政績,這同樣也是最基本的,這種利益同盟也促使王含地位在穩步提升!
王含現在已經得到了消息,那就是唐寧同志即將全面負責黨內工作,先着手黨校工作,對於這點,王含深感認同的,沒有比培養後輩幹部更爲重要的事情了。中央有中央黨校,地方上有省市黨校,這些都將成爲提拔幹部的一個必須經過的步驟。任何提拔成爲科級幹部之前都必須要到黨校培訓學習,那麼可以想象這黨校所處的地位,那絕對無比的重要。
主席能安排唐寧同志先着手這一步,那絕對是老謀深算,實在高明!唐寧同志唯一的致命的缺陷就是黨內威信不高、人脈不廣,這也造成了唐寧同志除開軍隊系統之外,在黨政倆個系統裡勢力薄弱,儘管唐寧在地方上有所突破,但那都是暫時的,缺乏足夠的深度,只要拿下一二個領頭人,那麼這個地方的黨政將完全失去,所以要想把根深深扎住,那麼就需要時間來提升。
自從文革結束後黨政軍三個系統空出來相當多的崗位,即使崗位現在已經安排了,但很多崗位上的同志能力都是不能勝任的,這就需要整合,需要重現選拔,而這就是總書記的任務了,這就需要集中在總書記的周圍進行工作。所以現在唐寧從軍隊抽身出來正是合適之舉,再恰當不過的了。
鑑於於此,王含的膽氣更加足,有這個總書記在後撐腰,那還怕什麼,只要思路對頭,那又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任銘?哼哼!他儘管放馬過來,他來整肅儘管來,做什麼事情都需要證據,而證據就需要實力去獲取,沒有這些一切都是扯淡!運氣?他自己從不相信這點,他一直認爲運氣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的。
有人說他運氣好,在唐寧無人可用的時候,正好你王含出現了,你恰逢其時,他們就只會看到這點,難道他們就沒看到自己的能力?如果自己沒有能力,即使有唐寧力挺自己也不可能坐穩這個位置,唐寧同志不撤了他,主席都會撤了他!
同樣就是因爲自己的能力夠強,所以也讓自己水漲船高,自己也終於進入了政治局。唐寧同志他是在任用自己人,那也是建立在這個人的能力之上的,唐寧同志絕對不是那種任人唯親,不講能力的同志!自己就是因爲這點才真心投靠的嗎?賞識自己固然重要,但自己不是也同樣在考察他嗎?他人品不好,自己又怎麼可能如此呢?自己完全可以辭職不幹!自己不是官迷!
王含的秘書走了進來彙報道:“市長,高局長來了。”
高局長就是海關上海局的局長,全名是高爲喜,也算是老資格的同志了,也是在文革時候遭到了批判,差點自殺。自從文革結束,他平反出山後,也算是兢兢業業,工作能力很突出!成績自然也是很醒目的,十分的不錯!
王含說道:“請他進來。”
“是!”
很快,高爲喜走了進來,他表情有點焦急但依舊一絲不苟的說道:“市長。”
王含依舊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辦公椅上,他含笑說道:“坐!”
高爲喜依言坐下後,在進過場面上的寒暄之後,高爲喜終於直奔主題說出來這裡的本意,他說道:“有人在海關裡搞動作,現在已經影響到日常的工作!”
“嗯?怎麼?說說,具體點。”王含有了有股要出事的念頭,他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問道。
高爲喜說道:“有人在不停的查賬,從設立海關之初一直到現在所有的賬目!包括出入境詳細清單!還有人在搞串聯,我根據調查有證據證明這些人背後就是一位中央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