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詡不是個好人,自然不可能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就這麼輕鬆地死掉。『.死是多麼解脫的一件事,怎麼可能讓這些喪盡天良做盡壞事的人,去解脫?
她可不是聖母瑪利亞!
車輛一路疾行,沿着市郊公路一直開到一個偏遠的小鎮上,之後又沿着一條坑坑窪窪的泥巴路開了足足四個小時,纔到目的地。
顧青華下車後,打量眼前這一片簡直看不到邊的青山,不由嗤笑。
“華姐,你放心,這個地方我早就查好了。這個村寨生活十分原始,信息絕對閉塞,除了每年會有一個叫阿寸的瘸子拐幾個外地姑娘賣進來之外,寨子里根本不允許外人進入。政1府也拿他們沒辦法,要尊重他們的生活習俗,因此除了每個月族長去鎮上開開會,順便採購一些生活用品,幾乎和外界沒有交流。”
嚴浩輕咳兩聲,神秘兮兮地說:“其實,之所以拿寨子裡的人沒辦法,是因爲……寨民實在太過彪悍,不高興就打人,女人在這裡幾乎等同於奴隸。”
“哦,那這個地方還真是格外適合田小姐過後半生。”顧青華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盯着臉色煞白的田諾。
田諾不敢置信地看着顧青華,哆嗦着脣尖叫道:“顧青華,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噗……”
突然,一直默不作聲的嚴瀚爽快地拿起刀刺入田諾的嘴,眼睛都不帶眨地製造了一場血腥。
“唔唔唔……”田諾捂着滿是血的嘴巴,痛得滿頭大汗。
“先前她太聒噪,不如這樣清淨,這樣寨子裡的人也喜歡,我是爲她好。”嚴瀚面無表情地解釋。
爲她好,爲她好?
顧青華憋住笑,看着嚴瀚拿出一張人皮面具準備易容,突然想起田諾也會易容的事,說:“對了,你別忘記告訴買主,她很會化妝,說不定會扮成另一個人逃走。”
嚴瀚快速地搞定妝容後,瞬間變成另一個人,甚至連神情都一模一樣。
只見易容後的嚴瀚儼然成了阿寸,他惡狠狠地拍了田諾一巴掌,罵道:“格老子不聽話,老子把你賣給寨子裡最老的男人!”
轉頭,他又對顧青華說:“賣家請放心,我阿寸做這行做了幾十年,這點事還是省的。你知道爲什麼寨子裡至今都沒有逃出一個人嗎?那是因爲,只要同這個寨子裡的男人圓了房,無論何時何地,只要這個女人還沒死,哪怕她換了個身體,男人也能找到她。”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這個人還沒死,哪怕換了身體,也能找到她……
聽到這話,顧青華心中一震,再次看向那片連綿不絕的青山,之前對它的評價完全被推翻。這裡,或許並非想象中那麼差勁。
或許,在這個山寨,只有脾氣特別壞的老男人找不到老婆,才需要向阿寸買女人。其他的人,換個角度想想,好像還不錯。
“阿寸做這一行,就沒想過會遭到報應嗎?”許是之前那句話太過煽情,讓顧青華不禁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別看我瘸覺得我可憐,我比誰都壞!也別認爲我賣人很壞,說不定,被賣進山寨纔是幸福。也別看那些被我賣掉的女人可憐,說不定,她們之前做過太多惡,報應來了啊!”
嚴瀚易容的阿寸拖着昏厥的田諾,一步一瘸地走向山寨。
“嚴浩,你說我這麼心狠手辣,會遭到報應麼?”顧青華遙望着兩人走進寨子後,一個佝僂着背的老男人摸了一把田諾的臉,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她轉過頭,看着嚴浩,不等他回答便接着說。
“就算報應我也不怕!人活一世,只求問心無愧!若放過惡人,只會讓更多的人受苦,若濫殺無辜,只會造更多的殺孽。若能把持好中間的度,救人是善,殺人,也是善。”
原本葉凌霄和林松美的最終歸宿也是這個山寨,但想到葉家和林家的事還沒有完全了結,現在將她們賣掉,多不划算。在看到林松美和葉凌霄因爲毀容而精神崩潰的那一刻,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要林家垮掉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林家倒下,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在這個基礎上,再加一把火便好。
再次回到萊麗市區酒店時已經是半夜,顧青華想着張楊的傷不知好了幾成,明天得讓嚴浩約他出來談談公事。
躺在牀上對着天花板發呆,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出陸明輝摸自己發頂時的表情,她確定自己絕沒看錯他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
這個人唉!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呢,輝夜集團,很耳熟的名字,卻怎麼都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聽過。
想着想着便要陷入沉睡,卻在下一秒猛地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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