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感受着丹田之內的木之本源,肆意的享受着木元力帶來的生機。
玉魂此時開口說道:“主上,這木之本源,雖然可以自身爲主上提供源源不斷的木元力,但是若想完全吸收融合入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秦冉疑惑道:“小玉,我現在還不算完全吸收了木之本源嗎?我體內渾厚的木元力,彷彿讓我有無限生命存在一般了。”
“主上,木之本源是屬天生存在的鴻蒙之物,若想完全吸收,只有一個辦法,便是將你體內木系經脈盡數摧毀,讓木之本源能最完美的融入身體,也就是——再造經脈,那時的木之本源纔是真正屬於主上。”玉魂絲毫不介意任何打擊秦冉的機會。
秦冉對經脈本就是一竅不通,再造經脈,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因此聽完玉魂的話,也是一臉沮喪:自己還以爲吸收了木之本源,沒想到吸收的只是它的千分之一二而已。可是即便只有這千分之一二,也讓秦冉受益良多。
不再多想,秦冉暫時放下了在丹田中沉寂的木之本源。
剛想去後山找龍黔修煉金猿神拳,敲門聲卻是適時響起,傳來了許輝的聲音,話中充滿着擔憂:
“秦冉兄弟,父親讓你即刻便去龍門大堂,有要事找你。”
秦冉將血飲收入十字隱玉中,應道一聲:“知道了許輝大哥,我這便去大堂。”
片刻,秦冉便來到大堂。心中一驚,不止許騰龍在,就連常年身在後山的龍黔也是在此。連忙道:“門主,師祖,不知找我有何事?”
許騰龍面帶焦急說道:“冉兒,昨日在四海酒莊,你可與那萬象門大長老趙青庭的兒子趙高發生衝突了?”
秦冉似乎早已有所準備,這是本就是想藏也藏不住,那麼多食客都在四海酒莊目睹了自己的“斷子絕孫”腳,當下也不推辭說道:“正是門主,那趙高膽敢侮辱卿兒小姐,我自然不會讓他好過。”
許騰龍嘆了口氣,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龍黔武尊,說道:“那你又是如何教訓他的?”
“我讓他從此都不能再行男女之事,廢了他的命根子。”秦冉淡淡答道。
龍門門主此時再也坐不住了,大吃一驚,隨即搖頭道:“冉兒啊,你乃我龍門甚至是這崇武大陸萬年不遇的天才人物。可是你卻有所不知,我龍門與萬象門之間歷年來都是表面融洽,暗地裡卻是紛爭不斷。尤其是那萬象門大長老,更是欺行霸市之人,極爲護短。依老夫對他的瞭解,他知道了此事,他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因爲你廢了他的兒子,他會遷怒於整個龍門。”
秦冉也是暗暗心驚,自己當時只顧着報復趙高,卻沒想到一時動怒竟會帶來如此嚴重的後果,雖然吃驚,卻沒有一絲後悔,秦冉堅決說道:“門主,此事乃我一人所爲,我決不會拖累整個龍門,門主若是擔憂我會給龍門帶來滅頂之災,我秦冉現在便一人前去那萬象門,向趙青庭說明他兒子是我一人所廢,與龍門無關。”
聞言,許騰龍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自顧自在那嘆氣。
秦冉可是不管這些,一人做事一人當,更何況是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沒有理由會去拒絕承擔。轉身便是想走,徑直去那萬象門。
“站住,小子,你當我龍黔不存在是嗎?”一直沒有說話的龍黔武尊吼道。
隨即又看向了一臉哀怨的許騰龍,怒斥道:“騰龍,你可是越活越糊塗了?冉兒是何人你還不清楚嗎?五行之體如今你是要拱手讓給萬象門嗎?就算冉兒廢了那趙青庭的兒子,等那萬象門門主和太上長老發現冉兒的五行之體,他還會捨得讓趙青庭對冉兒進行一絲報復嗎?就算我龍門因此被萬象門滅門,只要保留下門內精英和冉兒,他日又何愁大仇不報?”
許騰龍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把近在眼前的天縱奇才拱手讓給萬象門,真心比殺了自己還難受。剛纔也只是故意的一番做作,他等的就是龍黔自己開口說出這話來。如今目的也已經達到,那張擺了許久的苦瓜臉也終於是放了下來,笑笑說道:“師祖,那你可有何辦法能保冉兒?”
龍黔武尊不屑說道:“召集門內精英人員三日後集合,向他們說明近日冀州將有大事要發生。順便向他們說明我龍門要爲兩年後的論武大會選出前去參加的精英,選出三人隨我進後山修煉。”
說罷也不理會秦冉和許騰龍二人,徑直去了後山。
許騰龍又是苦笑一聲,暗自想道:師祖這是在做萬全的準備啊,一則爲提防萬象門的報復縮緊實力做好準備,二則如此一來,門中衆人定能見識到秦冉的非凡之處,爲秦冉接手龍門鋪上一條道路。感嘆一聲薑還是老的辣,自己與師祖之間的差距可遠遠不止修爲而已啊。
秦冉也是笑容對之,絲毫不將萬象的報復放在心上。爲了自己的女人,自己願意接手任何艱難險阻,想到許卿的單純與溫柔,臉上笑意更甚。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正是因爲他廢了趙高,兩年之後,自己差點承受不住萬象門的瘋狂報復。
三日之後,龍門年輕一輩的精英弟子皆是齊聚於堂前,連常年在外圍奔波的德喜的父親也是收到命令加急趕回了龍門,原本略顯冷清的龍門如今真是熱鬧非凡。
這幾日倒是傳來一個好消息,原本只有武君修爲的德喜突然躍升至武將中期修爲,許騰龍與門內元老也是煞是寬心,雖心有疑惑,但這畢竟是好事,也就沒有深加追究。皆是感嘆:此次論武大會,他龍門註定要聲名遠揚。
冀州,萬象門。
“大長老,事情已經辦好了,菩提鐵樹花瓣已經給那小子服下,那小子天子尚算錯,短短三日便是晉升道了武將中期修爲。”一民老者略帶陰險的聲音傳來,說話的對象赫然就是萬象門大長老——趙青庭。
趙青庭點點頭道:“老夫明瞭,你還有何事嗎?”
那老者又道:“大長老,屬下十分不解,如此神物爲何要給龍門的一個廢材服用,這豈非暴殄天物嗎?”
趙青庭怒道:“圓真,老夫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難道我堂堂萬象門還會少了這幾萬上品元石不成嗎?”
老者臉色一驚,忙說不敢,告罪退下。
趙青庭一臉陰狠之意,自言自語道:“在這冀州,老夫現在還不能對你做些什麼,等到兩年之後,老夫定要讓我兒所受之傷在你身上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這一切身在龍門的秦冉與許騰龍等人自是無法知曉,一顆報復的種子,從德喜晉升武將開始,慢慢的滋生蔓延。
今日便是龍門遴選門內年輕精英弟子參加論武大會的日子,大多數人都是不知道龍門內何時多了一個名叫秦冉的年輕弟子,而且僅僅依着龍門門主,身份地位顯而易見。
許騰龍環視着下面龍門一羣門內的年輕精英,心裡煞是滿足,這些人都是龍門將來騰飛的希望,當然,他最看重的自然還是秦冉,只是在如此之多門衆面前不好表現出來罷了。
許騰龍清一清嗓子,煞是威嚴的說道:“各位皆乃我龍門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今日比武旨在選出三人隨本門主前往崇武州參加那兩年後的論武大會,既能代表我龍門去參加這盛世,修爲必是我龍門內年輕一輩最強之人。當然,若有感覺到自身實力不足者,現在就可退出,用心修煉,下次論武大會仍舊有機會閃耀萬丈光芒。現在,武君中期修爲以下者,先退出來罷。”
隨着許騰龍這番話說完,武君中期修爲不到者皆是退了出去,場中便只剩下六人:秦冉,德喜,與另外四名在外歷練剛剛歸來的門人。
許騰龍看着這六人,十分欣慰。這六人皆是五十歲都不到,便能達到武君中期以上的修爲,秦冉和德喜二人更是有着武將後期與武將中期的修爲。想到上次論武大會,龍門之內的年輕一輩竟是一個武君中期以上修爲都沒有,因此也就沒有去參加。沒想到這次論武大會,竟是有如此多年輕的天才,叫許騰龍怎能不滿面春風呢?
此時,一個剛剛回到龍門的年輕弟子開口說道:“門主,弟子英傑願與德喜大哥切磋一下,還望門主允許。”
許騰龍向德喜點點頭,說道:“德喜,英傑近日才從崇武州趕回龍門,如今已是武君後期修爲,也是即將要突破,本門主聽說你前幾日也是剛剛突破,你便與英傑一戰吧,點到爲止,同門兄弟不必生死搏殺。”
德喜正愁沒人與他比試,可是顯然他的目標並不是英傑,而是秦冉。只是淡淡的點點頭,走上臺不屑道:“英傑師弟,出招吧,讓師兄看看這幾年你在崇武州究竟學了些什麼本事回來了。”
看着不屑的德喜,英傑也是一股怒氣上頭,出於同門之情還是略施一禮,便是拔劍便上。
德喜與英傑二人身爲精英弟子,修煉的都是門內秘訣,裂地級武技——龍影劍法。此劍法相傳爲開派祖師觀摩上古蛟龍與武尊強者對戰時所創,隱隱之間都是散發出一股威嚴的龍之氣息。
英傑見德喜並不拔劍,心中對德喜於自己的的輕視之意更加憤怒,說道:”德喜師兄,我倒要看看你如今是和修爲,我在崇武州尚可與武將初期修爲者一戰不落下風,莫非你也能短短數年晉升至武將不成?“
就在英傑的劍尖將要抵到德喜面門的時候,德喜鬼魅一般動了。英傑面前只剩下一道殘影,英傑卻並沒有發現,仍舊以爲那是德喜本身,龍影劍法第三重便是直斬而上,一絲極小聲的龍吟現,劍身似是化身游龍,卻是穿透了“德喜”的身體。殘影只持續了數秒便消散了。英傑大吃一驚,這是什麼身法?爲何自己之前在龍門從未接觸過?
不給英傑遲鈍的機會,德喜突然出現在英傑身後,一掌拍向英傑背上。英傑剛纔全力一擊攻向的卻是德喜的殘影,此時自然沒有精力再來抵禦來自後背的偷襲,被德喜一掌打下臺去。僅僅是數息之間,一招,英傑便敗下陣來。
許騰龍見狀如此,看了眼滿臉疑惑的英傑,也是大吃一驚,雖然德喜天資尚可,可是龍門並沒有如此詭異的身法。德喜這幾日帶來的怪異實在太多了,突然晉升武將中期,還使出了以前從未見過的身法,讓許騰龍內心隱隱感到一絲擔憂。
德喜對着臺下的英傑拱手道:“英傑師弟,師兄如今已是武將中期的修爲,而非你口中所說的初期武將,你也可敗的心服口服了吧?”說完便是哈哈大笑起來,轉身向許騰龍說道:”門主,德喜想與秦冉小師弟切磋一下,不知秦冉師弟可願意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