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子,吃飯了,哥今天給你加了料,保你死了都要啃。”
“冉子,速度的,吃完了咱們趕緊的開團去,狗日的巫妖王又活了,沒你的dps哥很虛的。”
“冉哥,別睡了,蕭炎都鬥宗了,快想想你倆的差距唄。”
沒有理會的舍友的聒噪,我們的主角秦冉依舊趴在牀上誰都沒有理會,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手機,盯着一張笑的無比燦爛的屏保,黯淡無光。
秦冉是某二流大學的一名大三學生,和許多當代大學生一樣,過的是枕頭加泡麪加電腦的日子。這種狀況持續到大學二年級,因爲一個天使般的女孩子走進了他的生活(至少他自己認爲她是天使)。
女孩子叫許卿,比秦冉大一屆,秦冉在一次系與系之間的聯誼活動中認識了她,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經過一些爛的不能再爛的橋段,許卿終於答應了做他的女朋友。秦冉知道,許卿家境並不是很好,父母都沒有穩定的工作,能考上大學雖然是很高興的事,但是同時也讓她父母的擔子越來越重。
許卿對秦冉說,她不希望她的男朋友甚至是未來相伴一生的人是一個無所事事的人,她自己也會努力讓父母和自己過的更好一些。於是前幾天秦冉收到許卿發來的最後一條信息:我快要畢業了,我要有屬於自己的事業,我們有過美好的曾經,我不希望它被破壞,我們就此別過吧。
當秦冉看到這條信息的時候,發瘋一樣衝出了宿舍去找許卿,許卿卻一次都沒有肯見他......
衆人對此已經習以爲常,一番噓寒問暖之後見他沒有反應,又都回過頭去做自己的事情。
“大雄,你說我像不像個男人?”秦冉突然起身,對着剛打開電腦準備wow的袁雄問到。
似乎沒有想到沉寂幾天的秦冉突然開口說話了,衆人都似看到鳳姐嫁人了一般,嘴巴半張,還在尋找這個聲音的來源。袁雄沒有說話,旁邊的張成傑趕緊把外賣送到了秦冉旁邊,大拍胸脯說道:“冉子,誰敢說你不是男人,哥第一個削了他。但是男人也是長了胃的,先把飯吃了,晚上哥帶你爽去,讓你這個“偉大”的男人重新崛起。”
秦冉笑了笑:“傑哥,我沒事了。晚上咱們去樂和樂和,我請客。大雄,今晚讓你破了那苦守二十餘年的處啊,哈哈。”
袁雄雖然遲鈍了一些,但是並不笨,他也能看到秦冉笑容裡夾帶的苦澀,那個女孩是他初戀,能這麼快就好纔怪。於是順着秦冉的話說道:“得了,你個摳門老鬼,自從你和許卿認識了之後有多久沒和兄弟們出去玩了,許卿..”
袁雄話還沒說完,便收到了來自張成傑的“佛山無影腳”,邊踹邊說道:“冉子你不用理他,吃你的。”袁雄卻故作無辜狀,假裝還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
秦冉看着打鬧的二人,心中當然明白他們這樣做的苦心,什麼都沒說,只是笑笑,心理想着:有這樣的兄弟,我怎麼可以還讓那個已經離開自己人給自己帶來煩惱,讓兄弟們擔心呢。
週六的學校門口總是最忙碌的,來來往往的的士絡繹不絕。秦冉三人決定今晚去市裡最大的酒吧high一個晚上,忘掉一切煩惱和憂傷。
這家酒吧名爲外灘酒吧,是燕京市開業時間最爲長久同時也是生意最火爆的酒吧,當然,隱藏在暗處的不用說,也是最亂的酒吧,秦冉沒有想到,因爲這次去酒吧,發生了一件完全顛覆他們三人一生的事。
由於是週六,秦冉和袁雄張成傑三人進了酒吧,時間尚早,還不到八點,找了個靠近音響臺的散臺坐了下來。他們二人都明白,秦冉心裡難受。想用酒精和音樂來麻痹自己,儘管不喜歡,卻並沒有說出來,只是默默的陪着他。
很快就到了晚上十點,這段時間開場剛過,正是酒吧第一批客人陸續進場的時候。不多久,偌大的酒吧就已經坐滿了客人,更多的則是跟着DJ的節奏瘋狂的扭腰搖頭,秦冉也身在其中,似是想把三千愁絲甩到萬里雲霄去。外灘酒吧的特色之一就是每天凌晨十二點都會有漂亮的領舞表演,星期六的領舞們更是會與酒吧的客人互動,藉此來吸引客人消費更多的酒水。
袁雄是個貨真價實的未開荒男子,看到這些漂亮的Dancer,眼睛裡甚是飽滿,兩顆大眼球呼之欲出,和着裝性感的舞者的雙胸遙相呼應。張成傑卻對這些不以爲然,他是酒吧的常客,對這些早就習以爲然,他更擔心的是眼前拼命晃着腦袋的秦冉,到底有沒有走出讓他落寞的傷城。
正當張成傑毫無目的亂看的時候,看到了坐在對面卡座的一個女孩子,本來他也是像平常一樣一帶而過的,可是他的目光卻停在了那個女孩子身上,因爲那個女孩子就是秦冉的女朋友,許卿。張成傑揉了揉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許卿雖然和冉子分手了,但是說心裡話,他自己也覺得許卿是個好女孩,在學校是認認真真學習的典範,加上並不寬裕的家境,似乎沒有理由她會在這裡出現,再者看打扮這女孩應該是一個酒吧的公關(你懂的),一向給衆人留下純潔無暇印象的許卿,不可能會穿成這樣。
雖然這樣想,張成傑還是拉來一個服務生,指着對面的女孩問道:“打擾問一下,那個女孩是你們這的嗎?她是不是叫許卿?”服務生點點頭,說道:“對啊,她就叫許卿,來我們這已經快兩個月了。”張成傑點頭示意知道了。此時他也是眉頭緊皺,看了看依舊什麼都不管的秦冉,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他。張成傑實在是想不明白:許卿怎麼可能會來酒吧做這樣的工作,就算她缺錢也不至於出賣自己呀,難道她平時和冉子表現出來的都是假的嗎?那她爲什麼不去演戲?
想到這裡,張成傑也是拿起酒杯猛灌了一杯芝華士,爲自己的兄弟感到不值得,自己的兄弟爲了他茶飯不思去酒吧買醉,而她卻在別的男人腿上**主動倒貼。他又擡起頭看着秦冉,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秦冉已經沒有再搖,而是又回到了幾天前的狀態,雙目無神,靈魂似在遊離,只是他遊離的目的地,赫然就是剛纔張成傑所看的地方。
張成傑推了推還在看跳舞的袁雄,點像秦冉的方向,袁雄正想破口大罵,可是看到秦冉的表情,也是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同是一驚,這時他也是明白了,畢竟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又回頭看了看秦冉,生怕他做出什麼傻事來,直盯着他一動也不動。
秦冉笑了,極其不自然的笑了,對他們二人說道:“我去上個廁所,很快就來。”
張成傑點點頭,又埋頭喝起了酒,他以爲自己的兄弟是真的看開了,如果沒有看開,遇到這樣的場景,非把自己弄死不可。又是一杯喝完,袁雄弱弱的問道:“傑哥,冉子不會有什麼事吧,他看到了那是許卿啊。”
張成傑白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出來做這種事,這個許卿都不配你的冉子哥。”
說完正想倒酒,卻發現酒瓶子不見了,猛的一擡頭,看到了秦冉正拿着酒瓶往許卿所在的卡座走過去。張成傑頭腦一熱,拉着袁雄說道:“大雄,走,打架去。”
袁雄此時也看到了拿着酒瓶的秦冉,二話沒說,硬是和張成傑緊跟着秦冉向許卿走去。
許卿並沒有想到秦冉也會到這一間酒吧來,她看着拿着酒瓶的秦冉,什麼都沒有說,眼睛裡有驚訝,有無地自容,也有淚水。許卿身旁的客人染了一頭白髮,這時也注意到了秦冉,疑惑的對他說道:“哥們,她今天晚上是我的,你換一個去吧?”秦冉此時再也抑制不住憤怒,大聲道:“哥們?誰他M跟你是哥們。我去你M的!!”說完就是一酒瓶往白髮男人頭上砸去,瞬間血流不止。卡座上的客人也沒有想到這個不請自來的陌生男人會直接動手砸人,也是瞬間都站起身來,大喝道:“你他M的幹嘛,要打人是麼,走,拖出去打。”說完也是和身邊的幾人一起動手,把秦冉拖到門外。
白頭髮的青年用毛巾捂着還在流血的腦袋,表情猙獰,破口罵到:“你他M的有病是不,砸老子,老子是搶你親媽了還是搶你老婆了,我曰。打,給老子往死裡打。”
秦冉不是神仙,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面對四五個混混,他根本無法還手,也是放棄了,孤注一擲的認爲許卿不可能再回到他身邊了,不管是拳頭還是腳尖的招呼,全都來者不拒,嘴角和腦袋不停的流血,秦冉似乎再也感覺不到痛了。
袁雄和張成傑看到這幕也是又驚又怒,立馬順手拽了兩酒瓶就往外跑去,等他們走到門外,焦急的尋找秦冉,卻發現四五個人正對着秦冉拳打腳踢,兩人二話沒說,拿起酒瓶就往上衝,袁雄大叫道:“孫子們,爺爺在這裡,有種別打他。”
白髮青年正在氣頭上,見秦冉並不還手,立馬招呼着往袁雄二人衝去,袁雄身材高大打架也是十分勇猛,亂鬥中,原本完整的酒瓶也只剩下一個蓋子抓在手中,白髮男子看到情況不對,立馬掏出手機,一通電話說了一堆,還有一絲清醒的秦冉彷彿也是聽到了他們叫來了援軍,使出最後一絲力氣爬起來向張成傑和袁雄走去,邊跑邊叫道:“傑哥,快走,他們又叫人了。”
張成傑也是一驚,拖着袁雄和秦冉就跑,三人此時已是全身都掛了彩,跑的也是極慢。
白髮青年急了,大叫道:“跑?都他M的給我追,後門是死衚衕,他們跑不了多遠,給老子追。”
這時袁雄才意識到事情弄的有點大,對方完全是不顧死活的下了死手,扛着沒有力氣的秦冉,一刻也不敢停,後面的人也是窮追不捨,很快他們便停了下來,因爲前面的圍牆擋了他們逃跑的路。
白髮男子急忙趕到,目露兇光說道:“跑,看你們往哪跑,都給我擼傢伙,乾死他們。”
其餘人都沒有二話,拿起牆邊的短棍和管子就往三人身上招呼,三人跑路已經把力氣花光,連袁雄此時也是沒有力氣還手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對面的棍棒落下卻毫無辦法。
打人一衆又是猛砸了五分鐘,發現三人都是動都不能再動了,這才罷手而走,白髮青年臨前還送給生死未知秦冉一腳,唾了幾口,才憤憤離去。
還在酒吧裡的許卿已經泣不成聲,她不知道該怎樣和秦冉去解釋,她根本無法想象到的事卻突然發生......
偌大的世界,若有人去刻意關注的酒吧後門角落,剛纔三個渾身是血的男孩,頃刻之間卻是有一人奇蹟般的消失不見......
蔥翠的草地,彰顯出生命的活力,一個約四五歲大的小男孩**着身子,頭疼欲裂,艱難的爬起身子,諾諾的說了一句:這裡,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