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語言加行動,讓新月衛門根本來不及仔細考慮。
“不要。”新月衛門放棄了向後急退的吳銘,身體猛地向加速,同時飛出了手裡劍,在千鈞一髮之際磕開了襲向合子的肋差。
當,新月衛門再次揮刀擊飛了一枚鋼針,另一枚鋼針接踵而來,扎進了他的肚子。
吳銘趁着新月衛門心緒大亂,舉止失措,接連飛出兩枚鋼針,一舉中的,他腳下也不停留,竄到李振英跟前,伸手搶過了手槍,心中大定。
“原來是你。”新月衛門苦笑着,看了看肚子上露出了針尾,晃了晃,扶住了牆壁。
“你知道我的槍法非常好。”吳銘面無表情,晃了晃槍口,“屋子這麼小,你受了傷,再也躲不開我的子彈了,而且,這間房子聽說很隔音。”
“是的。”新月衛門伸手拔出了鋼針,一股黑血流了出來,“我敗了。”
“你的肝臟被扎破了,活不過十五分鐘。”吳銘繼續打擊着新月衛門。
噹啷,新月衛門手裡的刀掉在了地上,他緩緩坐在地上,伸手拉出了依田合子嘴裡的襪子。
依田合子呼呼喘了幾口粗氣,瞅了瞅新月衛門,突然瞪起了眼睛,“你不是一向自誇武功厲害,在支那沒有對手嗎?爲什麼殺不了這個支那人?”
新月衛門搖了搖頭,“他是一個高手,武功很厲害,心智更加高明。我已經盡了力,要不是……”
“狡辯,藉口。”依田合子大罵道:“枉我平日對你這個低下的忍者強裝笑顏,到關鍵時刻你卻是個什麼用也沒有的垃圾。”
“合子。你……”新月衛門驚訝萬分。瞪大了雙眼。
“你什麼你?”依田合子很絕望,厭惡地瞅着新月衛門,“我是高貴的武士家族出身,你不過是個低下地忍者,是個奴才,你以爲我會喜歡你,呸。只能藏在黑暗中的老鼠。”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新月衛門的臉上充滿了痛苦和不信,合子的話象鋒利地劍,“刺”穿了他地心,半晌。他突然笑了起來,隨着瘋狂的笑聲,他的嘴角沁出了鮮血。
新月衛門將頭轉向吳銘,伸出大拇指,“你是支那人中的這個,而她只是一個弱女人,求你饒她一命吧。這樣纔不有辱你的身份。”
吳銘緩緩而又絕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過是個小人物,從來也沒把自己當成英雄。再說,我對你的癡心很感動。生不能同衾,死能同穴。讓她在陰間陪你,是個不錯地選擇,在那裡應該沒有什麼武士忍者的地位差別吧!”不要,你不要殺我,你讓我幹什麼都行。”依田合子痛哭流涕,苦苦哀求道。
新月衛門怔怔的瞧着吳銘,半晌,纔回過頭來望着合子,說道:“別說了,沒用的。合子,我會在那邊好好照顧你的。”說完,他已經抓起了地上地忍者刀,刺入了合子的胸
深情的撫摸着合子慢慢變冷的臉龐,新月衛門將染血的刀尖插進自己的胸口,又奮力拔出,含笑撲倒在合子的身上。
“擊碎一個人地夢想,比殺一個人還要殘忍。”
吳銘說着轉身走開,又從剛纔的那兩個日本看守的身上搜出了兩把手槍。
“走了。”吳銘將手槍遞給了李振英,使勁拍了拍還愣愣盯着角落裡新月衛門和合子屍體的紀採鳳,說道:“多愁善感也得分個時間和場合。”
紀採鳳這才收回目光,愣愣地瞅了吳銘一眼,眼神裡充滿了複雜地情緒。
“步子要碎一些,頭要低一些,腰要彎一些。”吳銘指着紀採鳳,“一會兒走出去,要是讓人馬上就看出來,咱們就麻煩了。剛纔那個合子是怎麼走路的,難道你沒看見嗎?”
“我,我…”紀採鳳被吳銘訓得說不出話來。
“還有你。”吳銘又指了指李振英,“腰挺起來,幾鞭子就把你給抽熊了,學學剛纔那幾個日本人。”
“真是地,也不知道你們抗團是怎麼訓練的。”吳銘邊說邊推開了牢房那沉重的大門,率先走了出去。
夜幕已經降臨,天上也沒有星月,是悶鬱得象要壓到頭頂上來的黑暗。
吳銘將地面兩個看守的屍體拖進屋扔下了樓梯,順着門縫向外瞅了瞅,輕輕推開門,領着李振英和紀採鳳徑直向犬養浩一的房間走去。來到門口,他三、兩下便用工具拔開了門鎖,三個人閃身而進。
“摸着黑,把屋裡的文件資料收拾好,一會兒我來找你們。”吳銘輕聲交待着,“外面會比較亂,你們千萬不要出去。”
“你也小心點。”李振英點了點頭,說道。
“嗯。”吳銘也不多說,轉身走了出去,將門鎖好。
火從牢房的看守室燒了起來,很快便被人發現,隨着叫喊聲,大院子裡的人都被驚醒,亂哄哄的去救火,救人,因爲聽說犬養閣下還領着人在地下室審訊犯人呢!
“砰!”“砰!”………外面突然響起了槍聲,那是配合吳銘的軍統人員開始行動,他們的任務不是殺人,而是打槍加劇混亂,讓吳銘有機可乘。
“敵襲,敵襲!”吳銘率先開槍,並且高聲叫喊,其他的黑龍會成員也開始還擊,槍聲越來越密,混亂當中,又一把火燒了起來,那是廚房。
“砰!”吳銘從背後開槍又擊斃了一個落單的日本人,槍聲混在一起,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吳銘在偷偷的殺人,鋼針,指錐,手槍,他無所不用。身上穿着合服,臉上滿是灰黑,就象是剛剛救過火一樣,卻混在人叢中,出手無情,一擊必殺。
“轟!轟!”吳銘把剛繳獲的手榴彈扔進了正在射擊的人羣當中,引起了更大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