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扎扎扎
一連七天,魏貴妃在寢宮有吃有喝,又有我的治療‘氣’絲護着,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吃得香、睡得沉。守在門外的太監每天叫她幾聲,試探她的情況。
第七天他們打開大門,進屋去查看,給她端了摻毒的飯菜。
魏貴妃用被子矇住全身,假裝奄奄一息的樣子,縮在被子裡,不肯讓他們看見她的臉。
我近段時間的苦練,效果還是很顯著的,‘氣’絲的感應越來越清晰細緻。
它們可以幫我在腦海中描繪出一幅幅沒有色彩的‘畫’,既它們感知到的那些場景。
當然,我通過魏貴妃本人,也能感知環境,她眼睛看到的、我就能看到,她聽到的、我也能聽到。
只是她蒙着被子,不知道那幾個太監在做什麼。
我的‘氣’絲卻能感知到他們將飯菜擱到桌上,盯着牀上的被子面面相覷。
魏貴妃裝作虛弱的樣子,有氣無力地攆他們出去,理由是她現在的模樣太醜,她不允許任何人見到她這副醜態。
她平時應該是個極愛美的人,特別注意自己的形象。
所以幾個太監馬上接受了她這套說辭,退出屋外,重新將大門鎖死。
隨即他們便聽到椅子翻倒的聲音,還有碗碟的碰撞聲,好像裡面的人急於進食,以至碰倒了椅子,扶都不扶,立刻狼吞虎嚥、沒形象地狂吃起來。
太監在院外輕蔑嗤笑,說她這必死之人,竟還顧着無用的臉面,再美的美人、死後也是一具腐臭的屍體。
魏貴妃根本沒吃他們送進去的食物,她假裝吃得狼狽,其實是把飯菜裝進一個盤子,打開臥室的後窗,一股腦潑到窗外去了。
我還沒提醒她飯菜裡有毒,她就這樣警覺,看來她能坐上貴妃的位子,也不是全憑家世和美貌。
不過魏茂那邊的動作有點慢,他若是不能儘快帶兵回都城,魏貴妃這邊搞不好就被人勒死了。
把她慢慢餓死是需要耐心的,只怕國君已經沒耐心了。
尤其是我這的工程進展得一點不順利,他派的工人在外面砸了這些天,一個小口子都沒砸出來。
但我感覺到,自從他們來施工,白毛球從我身上吸走的能量增加了兩倍。
也就是說它需要能量來抵禦外面的攻擊,假如沒有能量持續供應,這層護罩是可以打破的。
它確實存在一個‘度’,但只憑個人的力量打不破這個‘度’。
最終國君先對我這邊失去耐心,把工人撤了,換火藥炸。
宅子周圍有大片居民區,他使用的火藥量,一定會波及到居民區。
爲得到吸髓功,他真是什麼都不顧了,派官兵將附近的百姓疏散,暫時安置到別處,在這邊大炸特炸。
我有足夠的能量供給白毛球,炸藥的威力僅僅是將宅子周圍的地面炸成了‘護城河’。
臭水溝那側也未能倖免,宅子被炸得好像封在水晶球內的‘城堡’。
無論外面如何天翻地覆,宅子裡邊始終平靜無波,爆炸的衝擊波對護罩內的人和物件而言,如同微風吹過。
白毛球真是個神奇的生物,它在缸裡封了最少二十多年,缸裡沒吃沒喝,更沒多少氧氣,它被封二十年,居然還能活着。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現代科技,但我相信一樣會有很多人,對它的生存方式感興趣,甚至希望擁有和它一樣的‘不死之身’。
一本秘籍讓兩任國君心心念念二十多年,人對於‘不死’、‘不老’的追求,始終是狂熱的。
還好吸髓功最終落到我手裡,這門害人的武功到此打住了。
宅子下方的土地越炸越少,護罩包着宅子不斷往下沉,連續的爆炸,把周圍居民區的房子震塌一大片。
眼瞅着宅子一點點下沉,最終完全沒入地下。
國君見這樣都沒把護罩炸開,徹底死了心,命人將土回填,要把我和宅子一塊埋嘍。
既然他得不到秘籍,那就毀掉它。
抱着這種想法,工人們開始回填炸出的大坑。
一剷剷土落到宅子上方的護罩上,而此時正值深夜,我的氣絲‘軍團’在皇宮亂躥。
見人便鑽、見人便扎,把宮裡的太監、宮女、皇妃、皇子女們全扎個遍。
有人察覺到不對,忙叫御醫爲各位主子診脈檢查。
但沒發現有什麼問題,他們才忽然想到,可能是中了巫術!
可我人在宅子裡,宅子離皇宮遠着呢,距離這麼遠,我也能隔空施術不成?
他們心中猜疑,卻無人可以解惑,請來法師擺陣驅邪,忙活到天亮,也不知成功沒有。
因爲他們同時感覺到異樣後,便沒了下文,身體再沒出現其它症狀。
時候還沒到,我自然不會動他們,‘氣’絲蟄伏在他們體內,與他們本身的生命之氣攪和在一起,這‘氣’不是邪氣、陰氣,也是生命能量的一種,法師、醫生拿它都沒辦法。
醫生根本查不出它的存在,法師更不可能把它‘趕’出人的身體。
國君預感不妙,馬上召來大臣商議,結果文武大臣們也有一樣的遭遇,也是昨夜府中上下人等皆突然感覺異樣,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之後便沒了異動。
他們將城中的大夫請到家中,連夜爲一家老小診脈,同樣是沒查出有何病症。
國君就和他們提了巫術的事,騰雪國離海很遠,他們和海外人沒多少來往,對巫術一事,知道得不多。
最近還是豐省那邊出了巫術害人的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傳到都城來,他們略有耳聞。
現在國君突然提起巫術,且是涉及到滿朝文武、皇室一族的大範圍攻擊型巫術,衆臣子皆是一臉茫然、滿心擔憂。
他們不知道中了巫術的後果是什麼,這就好像人服下一顆毒藥,卻不知道它是何種毒物,是致命的不是?
是會腹痛,還是腸穿肚爛?
是痛上半天死,還是痛上三天死?
未知使他們心中惶恐不安,這時國君忽又想到魏家。
自打魏貴妃‘觸怒’國君,被禁足在自己寢宮,魏家便被暗暗包圍監視起來。
國君這次召羣臣來,唯獨沒叫魏家人。
他想知道,魏家昨夜有沒有遭遇和他們一樣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