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明月高懸。
待所有人都已入睡後,葉雙涵意外的出現在杜玉菲的房中。
“是你乾的。”葉雙涵冷冷的眸子射向臥在塌上女人,比平常人略顯蒼白的手握在腰間的劍上,一觸即發。
哎呀呀,好直接、好狂妄的語氣啊,被質問的人都還沒有回答,她就那麼肯定。就算兩人不怎麼合得來,同是一門,出門在外就不能多說兩句麼,用不着這麼昔言如金吧?
“你連門都不敲,就闖進來,闖進來了又什麼都不說,劈頭蓋臉的給我拋來質問,我知道你問什麼啊?”杜玉菲從塌上起來,身體軟弱無骨,只怕一陣風起都能將柳腰吹折了。
葉雙涵從腰間抽出劍,劍尖的寒光在屋內的燭光下露出點點寒芒,直指杜玉菲的方向,“你心裡明白。”
杜玉菲緩緩地向葉雙涵走去,如蔥般的指撫上直指她的劍尖,媚眼沿着劍,一寸寸地上沿,最後定格在葉雙涵散發着怒氣的臉上,“把劍收好了,劍可無情呢,一不小心……”
握劍的手微微一抖,鋒利的劍刃劃過白玉手指,觸劍的兩指上立即現出兩道血痕,不輕不淺,卻足夠葉雙涵出一身冷汗了。
杜玉菲不理睬手上往出滴涌的血,另一手抽出懷中的絹帕,細細地擦拭着劍上殷紅的血跡。
還散發着熱氣的血跡,沾染在銀白光亮的劍上,宛若血蓮般綻放開來,看得葉雙涵有些刺目。
“你是說被攔下的飛鴿傳書?”杜玉菲擦拭完劍上的血,這纔回過頭去取屋裡的醫藥箱止血。
“你都承認了。”
杜玉菲的坐在鏡前,包裹着自己的手指,“我若說不是我呢。”
“真差勁的藉口。”就只有杜玉菲中午的時候闖去她的房間,看到桌上的紙,下午傳書,信鴿竟遲遲不回,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情況,不是被人截了還能是什麼。
杜玉菲擡眸衝葉雙涵柔媚一笑,舉起漂亮的十指,“好吧,我怎麼說你都不信,那你把我十指都割破解解恨吧。”
葉雙涵的表情有一絲鬆動,“你以爲我不敢?”
杜玉菲將包紮好的兩指晃了晃,“敢,你什麼不敢哪,瞧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就被你莫名其妙割破了兩指。”
“就因爲我那天不小心看到你桌上的紙,你就認定是我做的?”杜玉菲哧地笑出聲來,帶着一絲不屑,“這莊裡,最容易接近你的人可不是我,我連你身邊幾步都近不了呢,你倒是懷疑起我來了。再說,我們可是同門,我有什麼理由阻止你彙報情況。”
杜玉菲說的頭頭是道,葉雙涵也找不出一絲理由反駁,杜玉菲確實沒有立場阻擾她。
“今天下午在大廳,我可是看到塵無影和聖憶風在商量什麼事情,誰知道是不是說……”杜玉菲別有用意的瞅了眼葉雙涵,“算了,話我說到這裡,你自己看着辦吧。”
“塵無影再重視你,你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能有和他一同長大的聖憶風重麼。聖憶風的一言可頂你百句呢!”杜玉菲朝裡屋慢悠悠地移去,背對着葉雙涵揮揮手,“那個即使對魅門忠心的四個閣主都半信半疑的男人,真的沒有懷疑你麼……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我要休息,就不送了,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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