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掌櫃哈着腰,引着吳小姐朝着高級絹絲區走去,還不忘朝着肖瑤一家露出一個無奈地笑,嘴裡喊着店裡的小二招呼肖瑤幾人。
肖靖餘怒未消,衝着她們的背影說:“你們纔是腌臢人!”
肖瑤四人轉身,就聽到身後那小丫頭一陣驚呼:“哎呀,大小姐,您可不要嚇唬蓮兒!掌櫃的,快叫大夫啊!快請回春堂的錢大夫!”
掌櫃的則一疊聲地喊:“小二!快去回春堂!就說是吳知府的大小姐喘症犯了!哎,這事兒鬧的!快扶着小姐坐好!”
肖靖眉毛一挑,“活該!”
肖文和趙秀麗對肖靖瞪了一眼,對肖靖這個時候幸災樂禍有些責怪。
那個蓮兒突然用手指着肖瑤四人,“呀,我們大小姐都是那幾個人給氣的,掌櫃的,你不能放他們走!”
此時的吳小姐再也沒有了剛纔的盛氣凌人,半躺在貴妃榻上,眉頭緊皺、呼吸急促、面青脣紫,兩手放在胸肺部,明顯十分不適。
肖瑤皺了皺眉頭,走向吳小姐,伸手探向吳小姐的腕脈。
看肖瑤號脈,蓮兒疑惑又防備,拉住肖瑤的胳膊,“你幹什麼?”
一邊肖靖“嗤”地一聲笑,“號脈!這都看不出來?真是個渾人!”
聽了肖靖的話,蓮兒頓時臉色煞白,吳小姐氣得說不出話來,呼吸急促了三分。
不管周圍聚攏過來的人各色複雜的眼光,號完脈的肖瑤已經擡手,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哮喘。”
“裝模作樣!”蓮兒惱怒地一推肖瑤,“剛纔我都說了是喘證,還要你來賣好!”
肖瑤冷哼了一聲,懶得搭理蓮兒。
布莊掌櫃驚訝地問:“姑娘懂醫術?”
“略懂!”肖瑤淡淡地問那蓮兒:“她這病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自小就得了。”蓮兒說完,有些惱羞成怒,“你管得着嗎?”
原來,明城現任知府吳新勇有兩子一女,這女兒吳嬌,出生後七個月,因感冒而遺留咳喘,反覆難愈。
及長大後,一遇勞累或氣急或遇寒,就會發病。自小到大,延醫問藥,不計其數,卻屢治屢發。
因只有一女,又是老生閨女,再加上身體不好,知府夫妻和兩個兒子對這吳嬌百依百順、寵愛無度,闔府上下,皆稱“大小姐”。
這兩日天氣放晴,地上積雪已化,憋了一冬天的吳嬌要出門置辦新裝,吳知府夫妻哪有不從?
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這嬌滴滴的吳小姐初初離了燃着暖爐的屋子,一路寒氣襲人,本已經寒風侵體;再加上剛纔被肖瑤、肖靖連番擠兌,心中氣急,哮喘登時發作。
醫者父母心,再討厭這個人,也不能見死不救,肖瑤打算以德報怨了。
“取紙筆來!”肖瑤對着掌櫃說。
掌櫃半信半疑,取來紙筆交給肖瑤,不大一會兒,肖瑤寫好了藥方,對掌櫃說,“按此抓藥即可!”
蓮兒奪過藥方一看,喊道:“不行!和錢大夫的藥方不一樣!誰知道她安得什麼心!錢大夫怎麼還不來?”
正說着,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來:“錢大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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