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知道那人的長相如何,又如何能是找到他呢?
館主見沈徽寧這麼信任,那人就能來主動找她,不禁是像知道了什麼秘密般。
“你老實說,這是不是你的情郎,不是尋仇就是來尋情的。”館主故意打趣道,沈徽寧一聽他這樣說,忙是揮手道,“怎麼可能!”
她很快否認了這件事,不知爲何,她左心房的位置,只覺已經有什麼東西常居下了,很充實,但卻也找不到究竟是爲何如此。
兩人打趣了後,沈徽寧開始投入了工作之中,她將自己所知道的跟館主交流了一下,館主不禁是更加佩服,這麼深厚的藥理基礎,若是沒有有意學習過,光憑自學,是決然不可能會是達到的。
但見小玉兒對從前的事情什麼都忘了,想來也忘了這麼深厚的藥理知識是從哪裡來的了,他也便不再追問了。
入夜後,沈徽寧腦海中回想起了今日自己爲產婦接生的場面,與腦海中那個人的動作完美重合,彷彿兩人就是一個人。
她入夢後,剛好也夢見了這一幕,她不停的回想,還想要再探究一些,終於在片片迷霧中,她撥開了。
並見到了那人的真面目。
當她見到後,便再也不能冷靜了。
只見這人面容稚嫩卻又豔麗,手上的動作顯露出與面容毫不符合的成熟與冷靜,一身的錦袍,也顯示出了她身份的不凡。
這人的真面目!竟如此絕美!突而,這人擡眸,與她對視了起來。
當她看清楚了這雙眸子後,更是震驚得往後退了一步。
這雙眸子,不就是自己的這雙眸子嗎?竟是會一模一樣。
兩人雙眸對視,她最終敗下陣來,從夢境裡落荒而逃,回到了現實之中。
她醒來後氣喘吁吁,被夢境裡的那一幕所嚇到。
爲何,那個人的眸子竟與自己如此相似!
相似到沒有一點偏差!
她們兩個人一定有什麼匪淺的關係,不然,她不會有這麼強烈的熟悉感覺!
“你這是怎麼了?”館主就在隔壁房間,他拿着油燈過來問沈徽寧。
只見在油燈下,更襯得沈徽寧面色毫無血色,且胎記十分明顯與駭人。
“我究竟是誰?”沈徽寧喃喃道,館主沒有聽明白,他給沈徽寧蓋好了被子後,示意小玉兒繼續睡,就在這時,沈徽寧突然想起來了什麼。
“沈徽寧!”她大聲道,對這個名字格外熟悉。
館主正想關上門,沈徽寧卻問道,“沈徽寧是個怎樣的人?”
她如今忘卻記憶,能夠想起來的只有這醫術,以及這個名字。
館主回頭,震驚看向她。
“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搖頭,並道,“不知道,我就覺得我跟她一定是有關係的,畢竟,我們身上有太多的相似點了。”越是想到了這兒,她自己都覺得,其中有些東西無法解釋,但她能肯定的,便是她和沈徽寧定是有關係的!
越是這樣想,她心中越發肯定,自己一定要了解徽寧郡主的事情,這樣才能解開自己的疑惑。
“好,既你想知道,我就將我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他看向了她,並道。
沈徽寧忙是點頭,就想知道這背後的事情。
而後,她逐漸聽的入神了,沒想到這位郡主的過往竟是這般傳奇,
“這就是這位郡主的過往了。”館主說完後,卻也是嘆息。
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徽寧郡主的醫術高明,這般有能力的人,在最後卻還是被迫隕落,成了三國之間競相追逐的人,如皮球一般被人爭來奪去,沒有了自己的自由。
她聽完了這個故事後,心中卻也是一陣惋惜。
這位徽寧郡主,實在是太可惜了,還沒有活出自我,就這樣競相追逐下隕落。
“館主,您看,我與那徽寧郡主相似嗎?”沈徽寧故作姿態道。
館主先是看了一眼,隨後忙是搖頭道,“相似?從頭到腳,沒有絲毫相似。”
這給她澆了一盆冷水。
雖她明白,兩人身份相差巨大,但也不知爲何,就是覺得兩人是有相似的地方。
就比如,醫術這件事。
把館主趕走後,沈徽寧一人在房間中回想着,自己怎麼就和徽寧郡主沒有相似的地方呢?
她總有一種感覺,她和徽寧郡主一定認識,且非常熟悉,所以她纔能有這麼深刻的直覺。
而此時的司空圳,總算是找到了連夜回府的產婦一家人,他突然從天而降,將這一大家人都嚇了一大跳。
車伕從馬車上滾落。
司空圳見狀,扶住了他後,並道,“請問你們有沒有見到一位面容上有很大一塊胎記的女子。”
被受了驚嚇的員外拉開簾子一看,見司空圳並不像什麼壞人,這纔是將自己所看見的告訴了司空圳。
司空圳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沈徽寧並未出醫館。
他道謝後,卻又忙是轉身加快了腳步往沈徽寧所在的醫館而去。
到了後,天也剛亮,沈徽寧剛醒來後一會兒,正在打掃藥館門口。
就在這時,一陣彷彿很久都未聽聞到的男聲傳來,“阿寧?”
沈徽寧下意識擡起頭,卻見一個少年貴公子正在自己的不遠處,當見到了自己後,他面容上浮現出了欣喜。
“阿寧,我總算找到你了。”說完,他奔過來,緊緊擁抱住沈徽寧。
沈徽寧不敢置信,竟有人這樣緊緊抱住自己,這實是太過分了!
她咬緊了牙關,並道,“你這個登徒浪子!誰讓你抱我的!”
司空圳有些驚訝,沈徽寧如今怎麼會排斥自己擁抱她呢?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麼讓她不開心的事?
“對不起,我來晚了一步,你怎麼罰我都可以,但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氣。”說完,他再緊緊擁住沈徽寧,如何都不肯放手。
眼見着一個貴氣公子,竟主動過來擁抱住自己,且還對自己這番好言好語,沈徽寧心中怎能是不動心。
但想來他一定是認錯人了。
他可以認錯,但自己不能順着他的錯,他真正想找的人,說不定還在哪裡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