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許稷解決了幾個小嘍嘍,卻根本接近不了兇狠的陳厚,正對峙間旁邊又上來幾個小嘍嘍,一個沒注意就被陳厚一個掀翻在地,兩個翻滾才堪堪躲過了一刀。易繁樹枝上站着冷眼看着,許稷明白這是公子給自己的試煉,也無期待,兀自專心解決着障礙,暗自捏了兩個雪球,正面丟向陳厚面門,陳厚下意識的遮擋了一下,就這個空隙間許稷一個飛腳上去,陳厚感應到順手一丟,許稷利用着被拋出去的力道兩下一揮劍又解決了四五個人,易繁看的有點無聊躍到了一坐的較舒服一點的樹枝上,抱着腿又裹了裹披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爆發輸出的許稷,五十幾個來回下來,許稷利用着陳厚的不靈敏又不能立馬止住的慣性解決了那三、四十的小嘍嘍,又過了五十幾個回合,雙方明顯已無力氣再戰鬥,最關鍵的一決,許稷回想着易繁大戰狼羣的那一幕,靜立不動,沉下心、閉上眼傾聽着耳邊的一舉一動,忽然左前方氣流涌動,許稷睜開雙眼閃了一下身型,擡起匕首猛的一下,就劃開了陳厚的脖子,血液噴濺出來被濺的滿臉滿身,大敵已除也再沒有力氣走開,仰倒在地,再不願挪動半分。
易繁勾了勾嘴角,看了出來最後那一擊十成十的學了自己,心道:即便在幽冥也沒幾個有如此悟性的,現下倒是省了自己不少心力。隨即跳下了樹,看着陳厚噴的血快要流到許稷身旁,嫌棄的踢了踢許稷,許稷困難的睜開眼順勢抱住易繁的腳,痛哭道:“公子……公子,我沒力氣了,……爬不動了。”隨即嗚嗚出聲,更是眼淚鼻涕齊流,易繁被噁心的暴怒,一個腳尖踢暈了狼狽不堪的許稷,抽出腳把許稷踢翻了身,認命的提着許稷的後脖領在雪地裡拖着走了一節路,覺得應該差不多擦乾淨了許稷臉上身上的血,就這樣提溜着躍上樹梢像山上的溫泉動飛奔而去,雪地裡只剩下一地的屍體和被拖着走過的一條長長的痕跡。
天慢慢暗了下來,莊內張燈結綵的,熱鬧不已,蕭肅看着白雪皚皚的屋外,不禁擔心道:“不知道公子的傷勢如何了。”易輕塵道:“不必庸人自擾,公子哪一件事兒不是算計在內的。”蕭肅看了看左右無人上前道:“大管家,公子身上有小姐的內力,若是平時,我自然是不擔心的,但是公子年幼又不能全然使出,再加上公子之前在幽冥受了那麼重的傷,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易輕塵摸了摸腰間的匕首沉聲道:“估計到元宵節的時候公子會回來的,不要打亂了公子的計劃。”蕭肅低下頭不在說話,易輕塵看着屋外的燈籠堅定道:“今年對公子來說很重要,公子不會胡亂來的,放心吧。”蕭肅點點頭,窗外傳來易竹和商印等放鞭炮的喧鬧聲,二人被窗外的聲音吸引,只見易竹盯着一個沖天雷直搖頭“這玩意兒做的不好,哥哥說只要把huoyao和一些金屬的比例調和好點燃了就能放出五顏六色的煙花。”蕭肅看了眼活潑的易竹笑着對易輕塵道:“公子認的這小妹妹倒是聰明討喜的很,只是小姐在世的時候並不喜歡公子有牽絆。”易輕塵看着屋外的嬉鬧淡然道:“小姐都已經不在世了,我們的主子是公子,況且小姐最後的命令就是聽從公子安排,我們並不算違令。”蕭肅又看了眼窗外笑道:“也是。”
轉眼元宵將至,易繁帶着許稷清了兩個土匪窩子,就打算下山去了,這次許稷划着雪,易繁在樹梢上跳躍着,許稷見着不禁慚愧,一邊想公子原來只是照顧我而已啊,一邊又羨慕我什麼時候纔有這樣的輕功。易繁可沒想那麼多隻是覺得許稷目前的身手混軍營可以保全自己,再者再不回去怕易竹也要上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