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一隊整齊化一,身上穿着黃色衣衫的錦衣衛赫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所有的士兵都變了臉色,臥槽,這不是皇上的親衛隊嗎?
及至看到墨有天從車架上下來的時候,衆士兵才臉色大變,瞬間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果然,墨有天皺眉,臉色藏着隱隱怒氣,逼視着衆人:“你們是在做什麼?不是讓你們狙殺帝錦,怎麼還在這裡守着?!!”
皇上暴露,衆人瑟瑟發抖,李將軍遲疑地道:“臣等一直在等待皇上您發聖旨過來,好賜死錦王爺啊。”
旁邊的太監焦作聞言,不由得氣道:“皇上在午時的時候,就發了狙殺令怎麼?你們竟然沒有收到?!!”
李將軍和副將面面相覷,詔書?什麼時候?糟糕,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
墨有天顯然也明白了糟糕,不由得臉色一白,忙坐回自己的車輦,厲聲道:“衆人護甲,李爲,朕命令你立刻殺進去,所有人都殺無赦!!”
“是,皇上。”李將軍不敢怠慢,心裡更是將帝錦恨到極點,就聽一陣陣盔甲撞擊的聲音,轟轟轟轟,沉重的機甲兵蠻狠地衝了進去。
“殺啊。”隨着一聲呼喝,明晃晃的刀槍砍殺向裡面的人。
但是——
“咦?”
“這——”
“天啦,這是什麼?”
所有人又好像中了定身法一般地被定住了。
“這這這——”李將軍也吃驚地看着自己一刀砍倒的某個女人。
那切口出,預料的血濺當場沒有出現,那個女人的脖子斷了,露出裡面木頭的切口。
我去,這些都不是真人。
李將軍用力地擦了擦眼睛,生怕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副將更誇張,他喃喃地道:“怎麼可能啊,這,這些人剛剛明明不是在動嗎?怎麼會不是人呢?這不是做夢吧?”
說完,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痛得直流眼淚。
這樣乾的人可不在少數。
李將軍沉聲道:“去稟報皇上,我們不要管這些人了,我們去看看帝錦,你們,去搜查那個如意姑娘的房間。”
當李將軍陪着墨有天來到帝錦喝酒的地方時,墨有天沉默地看着那個正怡然自得地邊聽如意唱歌邊喝酒的“帝錦”。
果真是做得惟妙惟肖,遠看過去,竟然和真人無異,只是,當你看得久了就會發現,“帝錦”只是在重複那幾個動作,就再無其他。
“該死的,帝錦,算你狠!!”墨有天臉色一沉,微微一揮手,就有身旁的侍衛走過來,一把鐵蒺藜,將那個帝錦以及旁邊國色天香的如意姑娘紮成了粉末。
“跟朕去看看。”墨有天不死心地帶着人來到如意姑娘的房間,果然不出所料,這裡的牆壁上,已經被人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穴,這個青樓的外牆竟然都是中空的,此時,也早就無聲無息地悄然撤走了,竟然連一個活人都沒有留下。
墨有天憤怒得雙手輕顫,旁邊的李將軍走過去道:“皇上——”
他的話,就停止在上字,因爲下一刻,墨有天已經拔劍砍下了他的頭顱,終於爲這次的殺戮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墨有天陰沉地道:“沒用的東西,哼!!”
說完,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就在此時,忽然一陣詭異的嗡嗡聲傳來。
那聲音若是隻有一隻,肯定會讓人會心一笑,但是,當這種聲音以千萬倍的數量傳來時,那就是猶如修羅的軍隊一般。
衆人瞬間變色,墨有天大概是最鎮定的,因爲他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
就聽其中一個侍衛慘叫一聲:“皇上快跑,殺人蜂!!”
“啊,護駕,快護駕!!”墨有天瞬間,什麼尊貴,什麼霸氣都沒有了,他只是迅速脫下袍子披在身上,然後又護衛們保護着他衝了出去。
路上一真聽到那嗡嗡的聲音不絕於耳,墨有天嚇得腿腳發軟,是被侍衛們給生生拽出來的。
等所有人衝出來,那些殺人蜂卻並不追出,似乎是依戀着什麼似的,又重新縮了回去。
以至於,墨有天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在五天後,纔將那些東西給清理乾淨。
而且,墨有天也再也沒敢親自去看看,只是龜縮在自己的御書房裡,遠程指揮。
而這個時候,再讓人去尋找帝錦的蹤跡,就至於一個冷冰冰的通道,一直通到了城門外。
“該死,帝錦這個通到絕對不會是剛剛纔挖好的,必定是早就挖掘完成。”墨有天此刻正在大發雷霆。
納蘭修領着幾個最重要的臣子都沉默不語地在下面聽訊。
最後,墨有天冷冷看着納蘭修道:“納蘭修你說,你肯定知道帝錦逃去了哪裡,是不是?”
納蘭修不緊不慢地道:“啓稟皇上,微臣確實不知情。皇上應該也知道,當日,臣奉詔入宮,到現在還未來得及回家。”
“還敢騙朕,該死的!!”墨有天大發雷霆,狠狠地將硯臺朝着納蘭修的臉上砸了過來。
周圍的大臣不由得悚然一驚,納蘭修不僅僅是文章名聞天下,更因爲他容貌俊美脫俗,氣質儒雅,猶如墨竹蘭草,而被人稱爲蘭中君子,此時要是被這硯臺砸到,肯定會毀容的。
然而,納蘭修一直氣節高遠,竟然是不避不讓,衆人不由得爲他捏了一把汗。
砰!!
硯臺砸在納蘭修的額頭,納蘭修臉上染滿墨汁,看不出又沒有流血,但是,他卻就這麼直直地倒了下去。
不僅僅衆臣,甚至墨有天都嚇了一跳。
“怎麼這般沒用,朕還沒用大力呢,哼。”墨有天見納蘭修被砸暈,顯然消氣了不少。
站在高位,不鹹不淡地說了幾句風涼話,就讓衆人退下了。
納蘭修被直接送到了自己的官邸。
聽聞納蘭修出事,羅七小姐不由得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看到納蘭修是被人擡進來的,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幸好有旁邊的婆子陪着。
此時納蘭玉揹着手,從遠處走了過來,他先讓人將父親擡入書房,這才和宮裡的人送了謝禮,然後施施然地走回屋子。
果然,進屋後,就見原本昏迷不醒的人,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喝茶,羅七小姐一臉無語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說好的謙謙君子坦蕩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