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芳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呢?”帝錦有些吃驚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兒。
玉芳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我,我在姑母這裡玩兒呢。”
“姑母?你說玉貴妃?”帝錦的臉上露出不悅的神,似乎眸子裡的神情,疏離慢慢地爬了上來。
玉芳忙道:“我,我也不想的,只是,姑母硬是要我住到這裡來。”她沒有告訴錦的是,這幾天,玉貴妃都在給她洗腦,不讓她再靠近帝錦。
帝錦露出一個失望的神情:“其實,我有句很要緊的話要同你說呢。”
玉芳心裡猛然一跳,難道,錦王爺是要跟我說跟我說,納妾的事情?心裡羞得不得了,卻不捨得錦就這麼走了。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錦王爺有沒有什麼可以暫時安全的地方呢?”玉芳大着膽子道。
帝錦露出猶豫的神情:“這裡到處都是皇上的人,我也——”
“跟我來,我知道什麼地方皇上的人不敢進。”玉芳大膽地握住了帝錦的手,那只有力而溫暖的大手,似乎會灼傷人一般,讓她感到皮膚似乎都產生了一陣刺痛感,但是,很舒服的感受。
她幸福地眯縫了下眸子,帶着錦走到漪蘭殿的後院。
“是誰?”裡面的人迎接了上來,玉芳道,“是我,你們先退下,我不想看到你們,我想在這裡靜靜。”
那幾個人不敢惹這位脾氣驕縱的大小姐,於是都默默退開,玉芳忙拉着錦往裡面走,一邊開心地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錦,你跟我來。”
帝錦隨着玉芳,躲過了幾波侍衛,來到她的房間,她得意地道:“隔壁就是我姑母的寢殿了,這裡一般沒人打擾,而姑母一早去陪着皇上批改奏章,不到半夜是不會回來的。”
“好了,錦殿下,您找我有什麼事情?”玉芳有些忐忑地鬆開手,仰着小臉看着帝錦,眼底倒影着錦俊美的容顏。
帝錦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你倒是不像玉家其他人那麼壞。”
玉芳嬌羞地笑了起來:“你當玉家的人都像我姑母那樣麼?錦殿下,你可以說了,我正聽着呢。”
說完,她含羞帶怯地看着帝錦。
帝錦走近一步,輕聲道:“我就是想告訴你,以後不要相信男人,尤其是長得好看,又擁有權力的男人。”
玉芳瞪大的眼睛,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帝錦便一掌將她打暈了。
看着倒在地上昏迷的小姑娘,帝錦嘆了一口氣,愧疚麼?那他倒是沒有,不過,這小姑娘似乎不是太壞,算了,玉家的人,我留你一條命。
帝錦敏捷地閃身進入了玉貴妃的寢殿,正如玉芳所說,漪蘭殿的寢殿內,沒有一個人,某人心裡有鬼,所以纔不準人來查看,這倒是便宜了帝錦這個闖空門的。
他迅速走到一幅畫前,撩開畫卷,伸手在那牆壁上敲了敲,咚咚咚,咚咚咚,空空空!!
某處發出中空的聲音,他環顧四周,視線落在一個巨大的花瓶上,脣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容,這個女人藏東西都沒有點新意,這種方法都是他用剩下的好嗎?
走到花瓶前,轉動花瓶,卡卡卡卡,發出機關轉動的聲音。
碰的一聲——
牆壁的一塊磚縮了進去,露出一個半尺高的暗格。
帝錦忽然有些緊張,他走過去,深吸一口氣,取出一張畫卷來展開,一個美麗白皙漂亮的女人出現在她的眼前,帝錦的眼底閃爍着狂喜,都不需要問任何人,他輕輕地喊了一聲:“母后,我找得你好苦。”
裡面很多都是夜倩和玉貴妃在一起的畫卷,裡面夜倩顯得高貴典雅,溫柔美麗,而玉貴妃雖然刻意打扮,還是掩藏不住她那通身的小家子氣。
帝錦一邊感嘆一邊搖頭,她這是跟自己過不去麼,明明是隻癩蛤蟆,卻偏偏要跟天鵝去比。
“我父皇一定是摔傻了,喜歡你這個女人。”帝錦嫌棄地將所有有玉貴妃的那邊都撕掉,撕得粉碎,然後纔將自己的母妃的那部分小心捲起來藏在身上。
“玉芳,玉芳呢?”威遠侯夫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帝錦不敢怠慢,忙穿上夜行服從後窗一躍而出。
“有刺客,抓刺客!!”
幾聲暴喝,十幾條身影追着帝錦飛速竄走,威遠侯夫人一驚忙,帶着衆人衝入玉芳的房間,只見她毫無知覺地倒在地毯上,威遠侯夫人腳一軟,差的暈倒。
幸好幾個丫鬟婆子扶着她,這才讓她稍微好了點。
她稍微一清醒就忙幾步跑到玉芳身前,先檢查了下她的衣物,發現完好無損這才鬆了口氣。
此時,玉貴妃也趕了過來,見玉芳如此,眼底瞬間火起,想也不想,一盆冷水就將玉芳潑醒了:“外面說有刺客,怎麼回事?!!!”
玉芳慢慢眸子變得清明,眼底卻一點點被絕望佈滿了,半天,她咬着脣道:“我在屋子裡,忽然一個黑衣人闖進來,我想呼救,沒想到他就打暈了我!!”
“你真的沒看到那個人?不能啊,我這裡警衛森嚴,閒雜人等怎麼可能隨意地進出,那個小賊,出去的時候,都馬上被侍衛發現了!!”玉貴妃狐疑地盯着玉芳,卻只見她人懨懨的,看不出是不是在說謊。
威遠侯夫人道:“那貴妃您裡面有沒有放什麼寶物?”
“哼,我的寶貝,並沒有放在寢殿……等等!!”玉貴妃忽然想到了什麼,花容色變,也顧不到審玉芳,轉身就往自己的寢殿跑。
“該死的!!”看着暗格裡被撕碎的紙片,貴妃的臉色鐵青猙獰:“是帝錦,肯定是那個小畜生!!”
“來人,來人,隨我去冥王府走一遭。”玉貴妃勃然大怒,心裡恨得要死。
玉芳原本正聽着她娘嘮叨,忽然聽到外面大張旗鼓地要殺去冥王府,不由得眼底閃過一絲吃驚,但是隨即,又了無生趣地垂眸道:“孃親,我想回家了,讓我回家好麼?我好像病了。”
威遠侯夫人本來就心疼自己女兒被逼迫做妾,此時聞言,一摸玉芳的額頭,竟然滾燙,她不由得驚呼道:“哎呀,我的兒,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