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尋一來看到了陳兵這樣的狀態,他望向了顧傾塵:“他這樣的肯定是不用付法律責任的,他會一直呆在精神病科裡,直到痊癒爲止。”
顧傾塵點了點頭:“如果他沒有患精神病的話,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陳兵這裡的線索,我們暫時不用問他了。”
“那線索到了這裡,不就是斷了?”段非尋嘆了一聲,“我和鄭彤的關係好了一點點,我還想趁熱打鐵的揪出幕後兇手,讓她原諒我呢!對了,你將貝染怎麼了?她去鄭彤家了!你將她叫走吧,免得打擾我陪老婆……”
顧傾塵凝視着段非尋:“你不是去找證據嗎?”
“我也得有陪老婆的時間啊!”段非尋翻白眼了,“敢情你對貝染的行爲是支持的?不要吧!老兄,你忍心讓我孤家寡人麼?你忍心我們老段家絕子絕孫麼?拜託拜託……”
“看你說得這麼淒涼,好吧!我就心軟一回!”顧傾塵說道,“晚上我下班了去接她回來。”
只是,顧傾塵下了班,開車過去鄭彤的海景別墅時,貝染已經是不在她家了。
段非尋對他說道:“我就不招待你了,你也可以去找前妻了!”
他故意加重“前妻”二字,讓顧傾塵惱火。
顧傾塵走了之後,段非尋將門關上,他還做了晚飯,和鄭彤一起吃了晚飯。
這也算是兩人的獨處,對於段非尋來說,是非常高興的。
晚上,他看着鄭彤的醫沒有動過,他奇怪了:“彤彤,怎麼沒有用藥?”
“那麼臭,我不用!”鄭彤靠在了沙發,拿着搖控器,在轉着電視臺。
段非尋拿了藥走到了她的面前來:“老婆,你看看你,像不像小孩子?自己是醫生,還不肯用藥?”
“那是因爲我知道,又沒有傷及骨頭,過幾天自然會好。”鄭彤哼了一聲。
可是這時,段非尋則是握住了鄭彤的那隻受了傷的腳來,“我給你塗藥……”
“不要!”鄭彤想要縮回來,但卻是使不上力,“你塗藥我一樣會臭臭的……而且我整個房間也會臭臭的……”
段非尋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哪有藥是香的?
他在給她塗抹藥的時候,鄭彤則是伸手將藥袋都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段非尋不敢相信的看着這個女人,他馬上就發火了:“鄭彤,你不要以爲你是醫生就可以不用藥?你是醫生還不珍惜醫療資源,你可知道,有多少地方的人根本沒有藥可用?你可知道,戰區炮火下的孩子因爲藥的緊缺而受到感染的?”
鄭彤不料他會這樣吼她!
但是,他說得也有道理,所以,她沒有反駁。
段非尋生氣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鄭彤在看到他不聲不響的離開後,她竟然是張了張嘴,想要叫住他,但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
顧傾塵開着車,打電話給貝染,她卻是不接他的電話。
他知道她生氣了!
於是,他停下了車,發了一條信息給她:【小東西,回來吧!】
貝染看了看手機,看着是顧傾塵打來的電話和信息,她的臉上一紅。
她知道,他喜歡在激情所至時,這樣喚她!
這個稱呼,有些曖-昧,令人有些心神盪漾,還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在的。
當然,每次他這樣的稱呼她時,她又覺得,彷彿她和他在交頸纏-綿似的。
貝染和田鑫正在外面吃火鍋,兩人靠着窗在坐着。
她雖然是生氣顧傾塵的話,可是,也不會隨便去找個男人來陪自己的。
所以,她今天只找了鄭彤和田鑫。
鄭彤在養傷,而且段非尋想陪她,貝染就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正好,田鑫也下了班,她就和田鑫一起逛街吃飯。
田鑫見她看着手機在傻笑,於是一手搶過來看到了一條信息,田鑫叫了起來:“小東西,哇,他叫你小東西……你們肉麻不啊?”
田鑫說話口無遮攔的,而且說話的聲音也不小,鄰桌的人也望了過來。
貝染哀嘆了一聲:“你小聲點,讓全世界的人都聽到麼?”
田鑫伸出手指,回了一條信息:【哼!老東西,你惹我生氣,我不回!】
“看看,我幫你出氣了!”田鑫樂死了,“我說今天有人怎麼有空請我逛街吃晚飯,原來是有人將小東西惹生氣了!”
貝染看着田鑫已經發出的信息,她目瞪口呆,“他其實不老,才三十四歲,正值風華正茂的年齡……”
不知道顧傾塵看到了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顧傾塵看着她回的信息,叫他老東西?他老嗎?
【今晚我讓你知道,我老不老?小東西,別求饒!】田鑫讀着顧傾塵回的這一條信息。
貝染趕忙搶過了手機:“你這人太過份了,居然還讀出來……”
田鑫看着熱辣辣的火鍋,笑道:“是你們兩人這言詞太火辣了……”
“又沒有要你看!”貝染哼了一聲,她怎麼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戀愛中的小女人,處處維護着顧傾塵一樣。
田鑫看着她紅了臉:“小樣兒的,貝染,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你晚上回不回去?”
“不回!”貝染這是認真的。
她愛他,她喜歡他。
不代表她沒有脾氣的,所以,他早上那樣對她,她是很生氣的。
她生氣的鼓了鼓腮幫子,然後開始吃辣辣的火鍋。
貝染和田鑫愉快的吃着火鍋時,卻是見到了一個她們都不想見到的人——宋旭堯。
宋旭堯走到了她們的面前來,田鑫和貝染相視一望,很顯然,對於他的到來,是非常厭惡的。
“沒有想到今天相親的對象是你們?”宋旭堯的脣角是一場看好戲似的上揚。
田鑫牙尖嘴利的道:“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染染從不屑相親,而我也現在才知道,今天的相親對象是你,但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出局了!我不會和你相親的。”
宋旭堯卻是淡然一笑,他點了點頭,然後大步的離開了。
貝染放下了筷子,田鑫夾菜在吃:“好了,不用理他!我們吃我們的就行了!”
“其實,甜心,我一直沒有想明白,那四個男人會是誰害的,但是我想,陳兵應該不可能同時將四個男人用哥羅芳迷暈的……”貝染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田鑫嘆了一聲:“我對這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在想,會不會是宋旭堯做的?”貝染大膽的做了一個假設,“他藉此來陷害傾塵呢?”
“可是,他始終是一個警察!”田鑫站在了客觀的角度來說,“你這個假設畢竟是帶有主觀的成份,對吧!一個警察如果心思壞到了這個地步,那是非常令人恐懼的。”
貝染點頭,“是!我是會有主觀的成份,因爲傾塵在我的眼裡才最重要。”
這時,一個駝背的老嫗拿着拖把在拖地,被大堂經理低聲吼道:“現在這麼多客人,你掃什麼地?”
老嫗趕忙拿着拖把離開了餐廳。
大堂經理趕忙對田鑫這一桌道:“不好意思,兩位慢用。”
田鑫不以爲意,她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一會兒吃完飯,我還要去看電影,你去不去?”田鑫問貝染。
“我不去了!”貝染決定回去她的小房子,好好的理一理最近的思路,這個case太過於震驚了。
於是,他們在吃完了飯之後,田鑫和貝染分了手,貝染準備回她住的地方,田鑫則是去了電影院。
田鑫準備是去看好萊塢大片的,雖然經常一個人看電影,但是,她卻是不會覺得孤單。
她買了爆米花和汽水,然後在準備進場時,忽然有一個客戶在打電話給她。
她就走到了安靜的地方和客戶耐心的講着電話,只是,她並不知道危險正在朝她靠近。
田鑫在講完了電話準備轉身的那一刻,忽然有人用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根本沒有來得及呼救時,就已經是暈了過去。
田鑫這一刻的直覺是用哥羅芳迷暈了驕陽會所的四個男人的感覺,她害怕自己也會被剝皮……
……………………
貝染在自己的房子裡坐下來,她爲自己泡了一壺茶,由於孩子們都在湖邊別墅有吳嫂照顧着,她也比較放心。
此刻,房間是非常的安靜。
她聞着茶几上的茶香,然後閉上了眼睛,任自己的思緒,像是藍天上的白雲一樣,自由自在的飛起來……
不一會兒,她收到了一條短信,她以爲是顧傾塵發來的,沒有想到卻是田鑫發給她的。
貝染一看,於是馬上就出了門。
她到達了指定的郊外的一個地方時,卻是看到了一具女體被吊在了一棵高大的樹上,而那個女子渾身上下不着片縷……
貝染沒有看到她的臉,但是,被人剝皮的這一幕,再次讓她明白,這或者是下一個受害者。
“田鑫……”貝染馬上叫了起來,“你在哪兒……”
當她大着膽子走到了這個女子的前面時,一看那張臉,竟然是……
不——
貝染大叫了一聲,她想上前去將她放下來,可是,她根本是夠不着!
貝染趕忙去翻手提袋,原來在情急之下,她竟然走的時候沒有帶手機,她的手機落在了家裡……
她想找人求助,可是,這荒山野嶺的,一個人影也沒有見到!
貝染知道,現在她只能是自己去救田鑫。
她和田鑫吃火鍋的時候,她還想過這個case,哪知道田鑫竟然就是下一個受害者!
貝染將自己的手提袋丟在了地上,然後去後爬樹,她一定要將田鑫救下來,她不能讓田鑫有事……
貝染從來沒有這麼怕過,上一次出事的四個男人,他們已經是死了。
田鑫這一次出事,讓她明白,這是有人設了局。
目的是她?也可能是爲了引顧傾塵入局?
但是,不管怎麼樣,田鑫是無辜的。
貝染爬到了樹上去,她的雙手是火辣辣的疼痛着,可是,她也顧不得這些了,她解開了大樹上的繩子結,然後將田鑫放了下來,哪知道,田鑫的身子剛一落地之進,地上卻是早就有了陷阱,田鑫的身體一下滑進了一個坑裡。
貝染從樹上跳下來,然後抓緊了繩子結的一頭,也跟着跳了進去,然後就是黑得不見天日,隱約還能聞到了發黴的氣息。
她順着繩子摸到了田鑫的身體,然後用指尖去探田鑫的鼻息是有氣的,摸她還是暖的,貝染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現在兩人都被困在了黑洞裡,但是,田鑫還是活着的,貝染就覺得是欣慰的。
只是,她得等田鑫醒來,兩人自救,或者是等待着別人來救。
當田鑫慢慢的醒來,卻是什麼也看不見,她也不知道現在是在什麼地方,這種漫無邊際的恐懼,讓她不由尖叫了一聲。
“鑫鑫……”貝染伸手安撫着她,“有我在,沒事的,鑫鑫,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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