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霜霜搖搖頭拒絕了,韋玄奕寵溺的一笑,隨即便拉着朱霜霜下了牀,還體貼的幫朱霜霜披上了披風,帶上了帽子,拉着朱霜霜向宮外走去。
而小竹站在南宮明月的身邊,和南宮明月一同看着韋玄奕與朱霜霜勾肩搭背的向宮外,南宮明月的手狠狠地攥着手上的欄杆,小竹見狀,立刻看着南宮明月說;“娘娘!她們。”
南宮明月立刻擺手,沒有讓小竹繼續說下去,而是說;“算了!等這一個風頭過去了,本宮再修理她們!”
說完,南宮明月便在小竹的攙扶下離開了。
朱霜霜與韋玄奕去了圍場打獵,韋玄奕還不忘拿着弓箭,擺在朱霜霜的面前,看着朱霜霜說;“霜霜,你要不要來試試?”
朱霜霜搖搖頭,立刻看着韋玄奕說;“玄奕,你去打吧!”
韋玄奕以爲朱霜霜是想要看着她打獵的樣子,立刻高興的去打獵了,而朱霜霜卻看着韋玄奕的背影,看着熟悉的樹林,回憶着韋廣暉,離開皇宮真是好啊!就連外面的空氣都是那麼的新鮮。而廣暉呢?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如果你不回來了,你不要我了,那我還在這裡等什麼?
“在想什麼呢?”
韋玄奕忽然出現在朱霜霜的面前,看着朱霜霜微笑的問道。朱霜霜搖搖頭,看着韋玄奕說;“沒有。”
而韋玄奕也沒有多問,他不想打斷了這份和諧,他難得與朱霜霜單獨在一起,他纔不想就這樣不歡而散呢!於是,韋玄奕看着朱霜霜說;“霜霜。你看這是什麼!”
韋玄奕一擡手,一隻白色的兔子赫然的出現在了朱霜霜的面前,朱霜霜看着那個紅眼睛,白色毛茸茸的小東西,立刻笑了起來,急忙從韋玄奕的手上接過去,高興的把小兔子抱在了懷裡、
韋玄奕看着朱霜霜如獲重寶一般的高興着,自己的心中自然也跟着高興。朱霜霜摸着小兔子的毛,看着韋玄奕問道;“你是在哪裡弄來的?”
韋玄奕回身,指了指身後的一片枯樹林說;“這樣的兔子,經常在冬天的時候出沒,但卻很少遇到,要說你呀!還真是幸運的不得了呢!竟然第一次來到圍場,便遇到了這麼稀奇的玩意兒。”
是嗎?朱霜霜笑了笑不語,只是低着頭看着懷裡的兔子。
“霜霜。你是不是不高興呢?碧螺的事情,朕也是沒有辦法的!朕也好像幫助你的!但是。”
韋玄奕看着朱霜霜說着,朱霜霜淡淡的一笑,隨即看着韋玄奕說;“算了!別再提這些事情了,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恨透了這個時代,落後的時代!”
說着,朱霜霜向馬車走去。韋玄奕見狀,急忙跟在朱霜霜的身邊,看着朱霜霜說;“霜霜。你的心情一直處於抑鬱的狀態,若是這樣的話,只會讓你的心情和病情更加的嚴重,你需要放鬆一下自己,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說出來啊!”
朱霜霜聽完韋玄奕的話,立刻擡起頭看着韋玄奕,隨即便說道;“皇上。其實,臣妾並沒有什麼抑鬱的心情,只是。皇宮裡最近出了太多的事情,霜霜的朋友也一個個的離開了自己,霜霜忽然覺得好孤單!”
韋玄奕一聽,立刻拉着朱霜霜的手,堅定的看着朱霜霜說;“霜霜。你還有我啊!”
朱霜霜看着韋玄奕那雙好看的眼睛,不禁淡淡的一笑,而韋玄奕卻一把將朱霜霜攬在了懷裡,看着朱霜霜說;“霜霜。就算失去了全世界,我也不願意失去你!”
就算失去了全世界,我也不願意失去你!朱霜霜在心中冷笑。
這樣的話,韋廣暉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又在韋玄奕的嘴裡說着,朱霜霜忽然迷惘了,如果當初韋玄奕這樣跟自己說的話,那麼。自己會不會就在那個時候,義無反顧的,就像對韋廣暉的那份執着而對待韋玄奕呢?朱霜霜不知道,朱霜霜只知道,今天能夠與韋玄奕這般的相處是因爲她想回憶一下當初在現代時候的場景,如果在不回憶的話,朱霜霜真的害怕自己就要成爲一個不折不扣的古代人了!
在回宮的路上,朱霜霜一句話也沒有,只是抱着懷裡的兔子,韋玄奕默默地陪在朱霜霜的身邊,雖然這樣的朱霜霜讓他有些不習慣,但韋玄奕卻喜歡這份安靜。忽然,馬車在半路停下了,朱霜霜疑惑不解的看向韋玄奕問道;“怎麼停下了?已經到了皇宮了嗎?”
韋玄奕搖搖頭,先下了馬車,隨即伸出手看着朱霜霜說;“下來吧!你快下來看看這裡是哪!”
朱霜霜疑惑的將自己的頭伸出去,在看到外面的情景的一霎那,朱霜霜的眼淚再一次的涌出,這不正是她的家嗎?
朱霜霜在韋玄奕的攙扶下,緩緩地下了馬車。朱毅航與小蘭這時候也從府裡出來了,在看到朱霜霜的一霎那,小蘭一下子便撲到了朱霜霜的懷裡,趴在朱霜霜的肩膀上便哭着說;“小姐。小蘭好想你啊!”
朱霜霜緊緊地抱着小蘭,迴應小蘭道;“我也好想你!”
而朱霜霜的眼神看向了朱毅航,朱毅航此刻也紅了眼圈,自從這個女兒嫁進了皇宮,他見女兒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朱霜霜推開小蘭,感激的看向韋玄奕,剛要開口道謝,韋玄奕卻搖搖頭,摸着朱霜霜的臉頰說;“今晚你就留在家裡住上一晚吧!多陪陪老師,朕就先回去了!明天派人來接你!”
朱霜霜點點頭,目送着韋玄奕離開了。待韋玄奕離開後,朱霜霜立刻便撲到了朱毅航的懷裡,這個不屬於自己的懷抱曾經給了自己多少的溫暖?如今,他的身邊只剩下了朱霜霜,親人一個個的離去,他究竟是怎麼承受的?朱霜霜很是心疼起朱毅航。
坐在客廳裡,朱霜霜與朱毅航高興的說着話,而朱毅航看出朱霜霜的抑鬱,立刻湊到了朱霜霜的身邊,看着朱霜霜說;“霜霜啊。你還好嗎?”
朱霜霜擡起頭,對上朱毅航那心疼的眸子,不禁紅了眼睛,立刻低下頭,假裝撫摸着懷裡的兔子說;“很好啊!”
朱毅航見朱霜霜不肯說什麼,立刻看着朱霜霜說;“廣暉他。”
朱毅航的話還沒有說完,朱霜霜立刻擡起頭,看着朱毅航說;“爹爹!這件事不要再提了!他的事情也不要再提了!女兒不想知道了,也不想給自己一個任何抱着幻想的機會,女兒想就這樣度過自己的人生吧!”
是啊!這樣的人生,朱霜霜不知想了多少次,她曾經一度的幻想着韋廣暉會來接她,帶她離開那個噩夢一樣的地方,但。一切是那麼的虛蕪。
朱毅航見朱霜霜打斷了自己的話,立刻看着朱霜霜說;“霜霜。其實,廣暉一直都在準備着,發動兵權,起兵造反那是需要時間的!廣暉一直沒有忘記你!雖然爹爹不想這樣看着你痛苦下去,但。爹爹知道,你的心裡一直有廣暉的存在,爹爹。”
朱霜霜嘆了口氣,看着窗外說道;“既然有他又能怎麼樣?我在承受一切的時候,他在哪裡?我在最孤獨無助的時候他又在哪裡?還不是我一個人獨自去面對的嗎?是!韋廣暉他是給了我一個夢,而我爲了那個夢,一而再,再而三的堅強的,苟且的活了下來,但我又剩下了什麼呢?爹。女兒有時候真的好像逃離這個世界,逃離到再也沒有人找到我的地方,就那麼孤單的過一輩子。”
朱毅航看着朱霜霜,自然是心疼不已,但朱霜霜既然都這麼說了,朱毅航又能做什麼呢?無奈的朱毅航只好岔開話題,看着朱霜霜問道;“韋玄奕對你好嗎?”
朱霜霜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爹爹!曾經我以爲我就算是這麼不在乎一切的活下,就會獲得安穩的生活,但女兒還是錯了!即使你千方百計的想要避開那些與自己有任何紛爭的事情,但女兒還是會被無情的捲了進來,這樣的生活讓女兒簡直無法呼吸,再加上太妃與佳妃的離去,還有碧螺。女兒忽然不知道,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活在皇宮裡究竟是爲了什麼!”
“爲了希望!”
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忽然響起。朱霜霜詫異的向着聲音的來源望去,只見韋廣暉就那麼突然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朱霜霜眨着眼睛,以爲是自己的幻覺,但。韋廣暉就那麼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了。活生生的在她的眼前。“玄。廣暉?”
朱毅航看着韋廣暉,詫異的不知說什麼是好了,而朱霜霜手上的兔子忽然掉在了地上,邁着那沉重的步伐向韋廣暉走去。
朱霜霜在韋廣暉的面前站定腳步,極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伸出手摸着那她就要忘卻而又記憶深刻的臉。“廣暉。”
朱霜霜聲淚俱下。韋廣暉的眼淚也流了出來,韋廣暉看着朱霜霜,泣不成聲道;“沒想到你竟然會這般的不夠堅定,你準備不要我了嗎?”
面對韋廣暉的質問,朱霜霜羞愧難當,是啊!自己難道就不要他了嗎?
朱霜霜上前一把抱住了韋廣暉。轉進了韋廣暉的懷裡,在韋廣暉的懷裡泣不成聲道;“你這個壞蛋!你爲什麼纔出現?你爲什麼要丟下我不管?你忘記了我們的承諾了嗎?”
韋廣暉搖着頭,緊緊地摟着朱霜霜說;“沒有!我一直沒有忘記我們的承諾!雖然我遠在邊疆,但我還是知道你的消息的!當我得知你竟然就要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就要放棄我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朱霜霜推開韋廣暉,驚訝的看着韋玄奕問道;“你是爲了這個回來的?”
韋廣暉點點頭,看着朱霜霜說;“你都不知道,當得知你出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我恨不得立刻就出現在你的面前,但我試圖做了好幾次,依舊是沒能成功,邊疆有韋玄奕的眼線,回城的路上一直都有韋玄奕的眼線,我根本就回不來京城,如果自己不多加防範的話,恐怕。早已經死在了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