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哈哈哈……小姐爲什麼要這樣問呢?我是鶯兒啊,和你一起長大的鶯兒啊,那個一直服侍着你的鶯兒啊”。鶯兒傾在冷柔的耳邊冷冷的說道。
冷柔抓住鶯兒的手,用力一推,將鶯兒退出幾步之遠,傷口上的血如泉涌的往外噴。冷柔用力的喘氣看着對面的鶯兒,吃力地說:“不是,你絕對不是鶯兒,鶯兒是不會這樣做的。”
冷柔用手摁住傷口,臉色因爲失血慘白了起來。她絕對想不到事情會是這樣子,沒想到背後的人真的如所想的一樣要置她於死地。
“哼,別一副好像你很瞭解我的樣子,是該說你天真還是說你傻呢?剛纔不是說爲了我什麼都願意嗎?怎麼,後悔了嗎?”鶯兒手上拿着那把血淋淋的刀向冷柔走過去。還伸手將上面的血沾了一點,然後放在最裡面舔了起來。
冷柔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這不是是鶯兒做出來的事,鶯兒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到底是誰?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請你不要傷害鶯兒,如果你能答應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所以……請你不要在傷害鶯兒了。”
“哈哈哈,你怎麼還是那麼的執迷不悟呢?我並沒有被控制,那些只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這樣認爲罷了”
鶯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冷的身後,從後面架住了冷柔的脖子,冰冷的刀刃架在她的脖子上。“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我從頭到尾都是我,並不是別人。心術?哼,哪有什麼心術,那是因爲我知道你醫術高明,所以我們就不得不僞裝一樣,好讓計劃可以順利的進行下去。不過,在你觀察我的那一段時間我確實不是我,但那是在計劃之中的,沒想到你這麼好騙。”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到底爲什麼?”冷柔既感到無比心痛也感到無法理解,爲什麼鶯兒要這樣做。
“哼,爲什麼?這個問題問得真好,反正你也是將死之人了,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吧”
冷柔被禁錮在刀和人之間,
根本就動彈不得。雙手緊握着拳,眼前的鶯兒不是鶯兒,根本就不是她所認識的鶯兒,變得冷酷無情起來了,鶯兒的眼神充滿着怨恨。
“像你這樣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怎麼可能明白我心裡面的感受?我孃親是被你那該死的孃親活活地弄死,而你父親爲了保住那所謂權勢和地位,將這件醜事給封鎖了,正所謂家醜不外揚啊。哼,你認爲我爲什麼要進冷府?爲了復仇計劃,屈身當你的丫鬟這麼多年,每一次聽到你說我們是姐妹這句話的時候,我就覺得噁心。”
“不可能,我孃親她不是這樣的人,什麼家醜的事之類的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嗎?也是,像你這種一直被保護着的人怎麼可能會明白呢?不過你很快就可以去黃泉問你那風流的冷丞相了”
那麼多年來像狗一樣活在潛伏在冷府裡面,看着仇人就在眼前而自己卻沒有能力報仇,那種生活簡直就是活在人間地獄裡面。終於,上天總算不負有心人,她很快就可以完成復仇計劃了。
“那麼你是……你是我爹的私生女,這麼說你跟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了?”
“哈——哈哈,可笑,誰跟你是姐妹。自作多情的人,怪不得沈昱寒會討厭你,一次玩笑的誓言你就傻傻地當真了。如果你沒有那麼的自以爲是的話,我想他可能會愛上你。可惜了,他並不愛你。”
鶯兒所說的句句屬實,她是很傻,很天真。是一個不知世事的笨蛋。那看似信誓旦旦的話只是他的一時玩心大起說的,而自己一心的認爲是自己的好姐妹的人卻是那麼的憎恨自己。她到底是跟世間的情愛是無緣啊。
“那麼雪痕呢?如果我是一向情願,那麼雪痕呢?也是一廂情願嗎?”
“……”鶯兒的腦裡面浮現那個人的臉龐,露出潔白的牙齒溫和地笑容。只有他,例外的他。可事實不允許她那麼自私,儘管他對她是特殊的,但是這也改變不了她復仇的計劃。誰也不能,就算是他也一樣,可能不用過多久他就
會忘記她了,世界上的男人都一樣。
冷傲天是,沈昱寒是,雪痕怎麼能肯定就不是呢?她難以忘記當年娘受過的痛苦,無法忘記。
“如果事實就像你說的那樣的話,爲什麼要等到這個時候才復仇?”
“當然是能力上面的問題和時機上面的問題了,你以爲我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嗎?這不是你跟我說的嗎?沒有完全準備千萬不要輕易出手,我謹記着呢。”
冷柔閉上眼睛,留下來酸楚的淚水,她的心在痛,在隱隱地抽痛着。已經很久沒有出現的痛了。
仇恨這種東西。害人不淺啊。
“鶯兒,難道和你相處了那麼長時間也無法癒合你心裡的傷口嗎?千萬不要被仇恨這種東西給束縛了,仇恨只會讓你……”
“別開玩笑了,開什麼玩笑……”鶯兒大吼起來。開什麼玩笑,要她放棄,她那麼多年等的就是這樣時刻,她這一輩子就是爲了復仇而活的,根本就沒有回頭路可走。“是時候讓你見你的家人了”說完鶯兒冷笑一聲,將手上的刀一點一點的舉起來。
鶯兒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手中的動作,笑聲的對冷柔說:“對了,忘記跟你說了,你爹孃並不是沈昱寒殺的。這樣可以讓你瞑目了吧”。
鶯兒最後的那句話讓她尤爲震驚,不是沈昱寒殺的,她特地這樣跟她說,那麼就是說殺她爹孃的人是她了。
心好痛,爲什麼要讓她面對這些……冷柔閉上眼睛,等待着那冰冷的刀向自己襲來。如果一切都是因爲仇恨引起的話,那麼讓她來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仇恨,愛極生恨,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嗎?還是這就是人類?
一切的痛不欲生都是因爲太愛了。所以纔會那麼的痛苦。
沈昱寒說讓她生不如死纔是他的目的。鶯兒說她是一個一廂情願的人。俞灝呢?他是怎麼認爲她的?也認爲她是這樣的人嗎?還有雪痕,她都還沒有問他這個問題呢。而自己就要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