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去世,秦家這幾年多虧得即墨流年照拂,現在見到這對夫妻,只是極盡享好之能事,從柳氏到秦怡、宋濤,無不是一副阿諛嘴臉。
衆人一起入廳,二人立刻就被讓到上座。
聽秦川說起祭拜之事,秦子祿略一沉吟,“那就明日吧,我和你們一起去。”
說到這裡,秦子祿控制不住地咳嗽兩聲。
“您病了?”秦川關切詢問。
“我已經請太醫看過,藥也聽了不少,都不見起色。”即墨流年道。
“我來看看。”秦川起身,扶了秦子祿腕脈,片刻鬆開手指,命人取來紙筆,寫了一個條子交給一個手下,“去同濟藥莊,將這條子交給陸先生,他去給你拿藥。”
“你……”秦子祿只看得一臉驚訝,“你學了醫術?”
秦川揚脣,“在江南的時候學的。”
秦怡在一旁,忙着開口,“王妃果然是大智若愚,誰會想到一個傻子……”
“咳!”柳氏咳嗽一聲。
秦怡忙着改口,“我是說,王妃是大器晚成,大器晚成!”
秦川自然懶得計較這些,只是坐了一坐,就與即墨流年、元寶一起離開秦府,趕往黃金街,幾日未回藥莊,她怎麼也要回來看看。
三人的馬車行到同濟藥莊前停下,一起下車走進店門。
並不知道,此時此刻,一街之隔的茶莊內,一對眼睛已經將一切收在眼中。
那是一對渾濁的眼睛,呈現出一種異樣的茶水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髒髒的琉璃球。
這雙眼睛,生在一個滿是皺褶,看上去如風乾桔子一樣的老者臉上。
這樣一個乾枯的老頭,卻套了一件極是華美的銀絲袍子,顯得極是怪異。
這位老者,正是納西的師傅,御獸門的掌門古日則。
古日則從窗外收回目光,拐着柺杖走回桌邊坐下,“我可以做到。”
“太好了。”即墨流芳一臉地喜色,“那您準備……何時動手,這件事情最好是越快越好,只要你辦成此事,您想要什麼,本宮都可以給你?”
古日則擡起那對茶黃色的眼睛,看了一眼即墨流芳。
“我要……國師之位!”
“這……”即墨流芳略一沉吟,立刻就笑着答應,“沒問題。”
“可是……我如何知道,你會說到做到?”古日則問。
“本宮是太子,將來便是皇上,自然是一諾千金。”
“可是,你現在還不是皇上。”古日則語氣直接。
即墨流芳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臉上卻笑意不減,“那……先生想要我如何?”
古日則伸出右手。
“古麗!”
站在他身側,頭上戴着黑紗斗笠的女子立刻上前一步。
“這是我的女兒古麗,也是未來御獸門的接班人,我要你娶她爲妻,賜正妃之位!”
即墨流芳挑臉,看了看站在他身側的黑袍女子。
對方套着一身寬鬆的大袍子,又蒙着面,跟本就看不清是什麼樣子。
“這……”即墨流芳輕咳一聲,“婚姻大事,不能兒戲,我要懇請父王同意纔可以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