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這世界如童話
抱着想象實現它
就憑摘星的手臂
爲地球每夜放煙花
就算世界無童話
放下包袱完成它
就來學攀山者有心不會怕
--by衛蘭
我曾經嚮往童話,曾將希望有自己的王子來找我,他不一定要騎着白馬,不一定要拿着玻璃鞋,哪怕就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微笑。
——by沐語空
快到宴會結束,葉君堯纔算是給了她喘息的機會,一夜緊繃的神經纔剛剛要放鬆下來時她就被人一把拉住。
草木皆兵的沐語空下意識繃緊了肌肉,轉過頭看見是沈崎哲才鬆了口氣,“是你?”
沈崎哲點點頭,“這麼怕他?”
這一點誰都可以看出來。語空不置可否,只是問說:“你怎麼在這裡?”
“我是因爲家庭原因不得不來,真沒想到會看到你。”
語空尷尬,“我也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爲什麼不,語空,你不是壞女人。我只記得我認識的沐語空穿着公立高中醜醜的校服,站在報告廳裡,很有自信的說:‘我是沐語空。’那時,你是唯一一個敢正眼看我的女生。”
對啊,那時候,他漂亮的連女生都自卑,大家都不敢正大光明去看他,只能偷偷地,唯有沐語空,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計較的沐語空敢。這個世界上她在乎的東西越少,就越做不到從前那樣子的灑脫。
曾經的美好,想想就心酸。
“真謝謝你,原來還有人記得我好的一面。”
手中是透明的高腳杯的杯中輕柔芬芳Medaillon,卻沒能讓她醉倒。
不是不心酸,誰也不想走這一步。
“在美國時,我聽說過他。”沈崎哲一下子轉了話題,讓她反應不過來。“誰?”
“葉君堯。”
“怎麼了?”
“語空,不知你是怎麼和他在一起的,只是那個人太厲害,他的身邊也從來沒有固定的女人,他不適合你,可以的話,還是離開的好。”
他奪下她手中的杯子,“別再喝了。”
語空沒有奪回來只是擡頭看了看連月色都看不見的夜空,“只可惜,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沈崎哲的一隻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攬上了語空的肩頭,“可以幫到你嗎?”
語空搖搖頭,誰能幫的了她啊。
沈崎哲脫下西服,給語空穿上。語空的心頭一暖,就像多年前看見他時,他的微笑。所有人都說這個女孩子憑什麼來參賽,說不定演講稿都是抄襲的,只有他站在遠處,在諸多的質疑聲中,飄來一句:“我相信她。沐語空,我相信你可以。”
她第一次那樣子被肯定。
他牽着她的手走回大廳,語空聽到了分明的不屑聲,她有些遲疑,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沈崎哲卻握得更緊,“語空,你讓我覺得自己又回到了以前。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和葉君堯在一起,但是我想要爭取你。”
葉君堯也走到了他們面前,冷冷的看着他們緊握的手。沈崎哲毫無懼意的回看他,他沒有葉君堯高,氣勢上明明矮上一節,語空卻覺得那微笑中蘊含了無數的力量。
“葉先生,我希望可以公平競爭。語空不要急着回答我,我過兩天就去B市。”他的手摸着她的頭,被髮膠固定住的髮型一絲不亂,“到時去看你。”
鬼使神差的點頭,他的目光幾乎讓語空忘記了葉君堯的可怕。
葉君堯將一切看在眼底,只是冷笑一聲:“我和她一起在B市等你。沈先生。”
扯下語空肩頭的衣服,隨手扔了回去,“我葉君堯的女人,碰不得別人的衣服。”
一句話,宣示了自己的佔有權。
不再看第二眼,拉着沐語空就往出走,並不顧及其他人的面子,包括熱情的易老。這樣的性格總是不討喜的,容易樹敵,但是葉君堯並不在乎。
語空幾乎是被他甩上車,他的怒氣很大,鋪天蓋地。上了車一句話也不說,司機知趣的將隔板升了上來,連帶着四周蒙上一片黑。葉君堯閉上眼睛,繼續假寐。語空看看他,沒有表情,看不出情緒。冷意卻從他的身體周圍散發出來,一點點降低了車廂內的溫度。從腳底直衝上來的寒意使語空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坐立不安,卻又不敢問。語空控制不住自己,動了動身體。纔是微微一動,葉君堯就立刻被吵到,睜開眼睛。嚇得語空大氣不敢喘。
現在纔有算賬。
“沐語空,你膽子夠大的啊。”
語空不敢說話,聽到他帶着嘲諷的每一字,心都會跟着顫。
他的手指就和他的話一樣,冰冷沒有溫度,傳過來的力量一分分加重。語空的下巴被死死的捏住,連轉頭都動不了。
“妖精,你倒真沒辜負這個名字,誰都敢勾搭。你知道沈崎哲是誰嗎?看起來是個好人?你以爲你看到的是真的?沐語空,想讓人幫你逃,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他的氣息明明是暖的,卻依舊讓語空打了寒顫。“沐語空,出了事都是你自己的找的。”
語空的話幾乎是從牙中擠出來的,“你究竟想怎麼樣,葉君堯,跟我過不去真的有失您葉大少爺的身份。”
他的手開始不再捏着語空的下巴,一下一下猶如刀子一樣劃在她的臉上,“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在語空眼中他就是一個什麼也不在乎的冷血動物,這樣的人,怎麼值得他身邊的人跟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