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他迫不及待的抓住了司命星君的袖子,又發覺有些失禮,便鬆了開來。
“碧華,那東西你要不起……”他驀地一笑,意味不明的看向桃弋畫,只看得桃弋畫毛骨悚然。似是……在盯着獵物似的,她打了個冷顫。
“什麼意思?”碧華不以爲意的一挑眉,負手而立。
司命星君笑而不答,垂眸道:“劫數……不可說,不可說,一說既是錯……”
碧華終於有些按耐不住,所有人都是這般的高深莫測,明明知曉卻又不說……彷彿自己便是個被矇在鼓裡的癡兒,任由那命理瘋狂的嘶吼嘲笑……
“司命星君……”那四字似是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甚是可怖。他不由打了個冷顫。
向後本能的退了一步,頗有些磕磕巴巴的道:“碧華……一些……一些東西,強求不得的。”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逆天而行又如何?”那決絕的話,凜冽的背影,竟讓他無言以對……碧華,無論你怎樣,永遠都是高高在上。“你說是不說?”不再有絲毫的客套,碧華只差劍逼在他脖子上,目光凌厲得讓人不寒而慄。
司命星君緩緩的闔上了眸子,道:“朋友一場,我只告訴你冰魄珠的下落,至於取捨,你自己抉擇。”
一股強烈的不祥的預感,涌了上來,碧華只覺得有些異樣,卻又說不上哪裡,慎重的點了點頭。
“冰魄珠……乃是一人的金丹。”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睜開眼與碧華四目相對,他刻意避開,碧華卻注意到他顫抖的手……“那人乃是世上唯一可操縱伏羲琴之人,伏羲琴乃是玉石所作,而這玉石分爲陰陽兩塊,陽被取之做琴,陰卻被那安期生遺墨於石,生了桃花……想必此事碧華上仙也應有耳聞吧。”
碧華若有所思,頷首……爲何此人,這般的熟悉……
“那陰石生出桃花,倒是後事,實則與碧華上仙,同爲上古之神……”
“我怎生不知有這麼一號人?”
他不言,沉默了片刻,似是等到那問題沉寂下去,他接着道:“此人曾被軒轅斷定,衆生之劫……”
“黃帝既然都這麼說,果然是個禍害罷了。”碧華說那話時,何以胸口一痛,他眉頭微蹙,強迫那脣角微微勾起,卻是刺眼的譏諷……
桃弋畫百無聊賴的看着二人的模樣,着實無趣,不由耐不住性子,拖着香腮去玩弄一旁的丹爐。
他終是沒有說出那話的後半句,可解此劫者,唯有碧華矣……“現如今,那人在何處?”
驀地,驚天動地的聲響……“別動!”可爲時已晚……桃弋畫只是輕觸那丹爐罷了,覺得灼手不由縮了回來,可只是那一剎,丹爐竟然發出雷鳴般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