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華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奇道:“爲何?”
桃弋畫不以爲然的一笑,道:“因爲即使我痛苦,也不會有人爲我痛苦……”那話語沒有絲毫的祈求同情,所以纔沒有讓碧華厭惡。反而是無盡的蒼涼……
她又坐回了石牀,蜷縮在一角,將頭埋在雙膝只見,道:“師父……塵絕拿走的伏羲琴很重要麼?”
碧華一陣錯愕,這女子莫說涉世未深,又怎連那聞名於世的伏羲琴都聞所未聞?“伏羲琴乃是上古神器,自是貴重。”
“師父呀……那伏羲琴有什麼用啊?”
他想了想,道:“可淨化被邪氣吞噬的心靈,也可以驅除雜念……”
“可不可以找回心呀?”她歪了歪頭,那明澈刺眼得直入骨髓,連着心……
呼吸一滯,他努力收斂多餘的情緒,只搖了搖頭,道:“跟我走。”
似是一種蠱惑……跟我走,跟我走,那二字鏗鏘,竟讓她拒絕不得。“好……”沒有再多餘的追問,彷彿什麼操縱了心一般……他時而溫潤下來的模樣,總是有一種可以安撫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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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上,風似是都與衆不同,她躲躲閃閃在碧華的身後遮掩,碧華終是惱怒的一把將她拽了出來,問道:“你長得很醜麼?”
桃弋畫不解其意,偏了偏頭,隨後點了點頭。“很醜!”
碧華啞然失笑……“誰說的?”
“沒有人說。”桃弋畫誓死不肯放開他的衣襬,搖了搖頭,滿是無所謂的模樣。
“那爲什麼這麼說?”碧華大量着她的顏……他不不甚在意人的樣貌,但並不代表他不區分美醜。莫說那模樣風華絕大,便是顛覆衆生也不爲過。
“美?我不美的……”她只埋下頭喃喃道,聲音細弱“不然怎麼會,那麼多人討厭我……”
碧華真色道:“美也並非衆人皆愛。”
她不懂,卻還是點了點頭,總之是討厭便是,是憎惡便是……碧華本還想在解釋什麼,其實並未針對她,可話到了嘴邊,還是硬生生的止住了……“走吧。”
緲塵幻境,他爲何再一次踏上這裡,卻發覺心已不復平靜……
“后土娘娘。”碧華得聲音平平淡淡,波瀾不驚,看着那立於瑤臺邊得倩影,無奈嘆了口氣……少女轉過身來,見是碧華,微微一笑,聲音抑制不住得沙啞……
“你回來了……”言語顯得甚是熟絡,卻有些乾澀,見得躲閃在他身後的人,一怔……
“怎麼是你……”桃弋畫似是感覺到那灼灼的目光,迎上去的時候卻也愣住,不正是那日索取她七情六慾的少女麼……然後呢,她只覺得頭一痛,有些氣憤的敲了敲自己的頭,爲什麼感覺沉沉的,什麼都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