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御膳樓前,野狗朝着我低聲道:“想要做大事你記住,心不能浮躁、但是手法必須雷霆!就像今天在出租房裡,你幹掉那個長毛的小子,不說對錯,但是我挺贊成!”
御膳樓門口,依舊是上次的那幾個長相甜美、身材窈窕的漂亮迎賓在接待,不過她們貌似已經不認識我了,想想其實也對,御膳樓每天接待那麼多客人,一個個非富即貴,像是我這種沒身份、長相又普通的年輕人,自然不會被她們記住。
隨便在大廳裡找了一張空桌,我和野狗坐下來點了兩三樣小菜後,像是普通食客一樣坐下來邊吃邊聊,野狗吃的很自然,很大口的咀嚼着嘴裡的東西,就好像我們真的是來吃飯的。
“狗叔,我覺得自己現在是個惡人!惡貫滿盈,晚上經常會失眠,而且總是被噩夢驚醒!”我實話實說的舉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其實人與人藏在娘肚子裡的時候一樣不分貴賤和善惡,只是投胎的地方不能選錯,哪有天生的惡人和善人,殺人犯、搶劫犯哪個不是爲了讓自己活的好點,興許他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孃等着養老送終!做你想做的,就是善人!”野狗滿不在乎的往嘴裡塞了一口大白菜,朝我“吧唧”兩下嘴巴“你嚐嚐,白菜挺好吃的!”
“我吃不下去...”雖然不像殺煙鬼時候噁心的想吐,但是絕對做不到像野狗那樣風輕雲淡。
“其實你進步已經很大了,起碼不像第一次那樣大吐特吐了!”野狗哈哈咧嘴一笑,津津有味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你知道?”我有些愕然道。
“開玩笑,你以爲誰幫你把醫院的監控錄像毀了?你那麼牛逼閃閃的走出醫院,就憑林胖子兩句話就真的什麼事情都沒了?如果有證據,我保證林胖子第一個抓你,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對你開始上心了。”野狗齜着一口大黃牙朝我壞笑。
“是你做的?”我頓時愕然。
“難道是你自己夢遊做的?”野狗不屑的撇了撇嘴巴,朝我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道:“抓緊時間吃點,今天咱們可是需要通宵,或許整宿不能睡覺,餓的還是你自己。”
“熬通宵?”我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那你有本事光天化日之下把那隻小跳蚤帶出御膳樓?”野狗愜意的打了個飽嗝,抓起一根牙籤小心翼翼的給自己剔起了牙。
“沒辦法...尚官亭
說過御膳樓永遠不招待我,她要是知道我又混進來了指定讓那個彪悍的光頭佬把我丟出去,狗日的真變態,上次一隻手把我提了起來!”想起來上次在御膳樓裝逼險些被打臉的事情,我到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
“血和尚,那傢伙是一根筋,如果沒有他...尚官亭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我覺得你哥夠嗆能硬扛的過他!”說起來那個大光頭,野狗也有點小心翼翼。
“對了,狗叔!我之前認識一個朋友,是個真和尚,腦袋上有結疤,他說自己是四哥的師傅,你認識這個人麼?”我捏了捏鼻子問道野狗。
“和尚?小四的師傅?你在哪見到那個傢伙的?是不是長的白白淨淨,看起來挺年輕的?”聽到我的話後,野狗的臉色變得無比激動,拽着我的胳膊焦急的問道。
“呃...難不成他真是四哥的師傅?”看野狗的表情我頓時懵逼了。
“是真的!而且他可真是個大人物,能跟國家掛上關係的大神,馬上帶我去找他。”野狗不由分說的拽起來我就往飯店門口走。
我帶着野狗打車直奔和尚打工的汽配廠,找到和尚的車間,卻發現和尚並沒有在,結果一打聽和尚已經辭職一禮拜了,野狗又催促我帶着他去和尚住的地方找,結果也撲了個空。
蹲在和尚租的小屋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野狗叼着煙跟我講了講他和四哥還有和尚之間的淵源,原來和尚還真是四哥的師傅,他和野狗、四哥之前關在同一間牢房裡,而且還是死刑號,具體是因爲什麼,狗叔沒有說...我想那應該是一段格外熱血的青春往事。
後來和尚莫名其妙的加入了國家某個部門,還在一個特定的時刻幫助了四哥,接下來就徹底消失了影蹤...
“臥槽,你說我錯過了一尊真正的大佛?”聽完野狗的話,我場子都後悔青了,一直知道和尚戰鬥力強悍,不會是個普通人,但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有身份。
“和尚可以輕而易舉的虐殺我!”野狗咬着菸嘴吐出個重磅炸彈。
“真的假的?”我驚愕的長大了嘴巴。
“算了,那種閒雲野鶴一般的大神除非他主動露面,躲起來的話,咱們一輩子也難找不到他!走吧,回御膳樓去!”野狗無奈的嘆了口氣,看得出來和尚在他的心目中應該分量很重。
再次回到“御膳樓”,我們倆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就在
園子裡閒溜達,逛了能有一個多小時左右,野狗說踩好點了,帶着我重新走進大廳裡,從前臺開了一間房後,他讓我先回房休息,他去準備點東西,就離開了酒店。
我一個人躺在賓館裡的大牀上,開始整理思緒,閔行區目前我們面臨的主要對手還是清幫,儘管尚官亭跟清幫的關係不明不白,起碼沒有站出來直接針對我們,所以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怎麼把駱駝和王飛洋趕出閔行區。
廢了覃盟凱就等於斷了王飛洋的一隻手,那麼接下來到底是應該正大光明的挑戰清幫還是耍點什麼陰謀詭計?混亂琢磨着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來,野狗還是沒有回來,不知不覺我就睡着了。
睡的正香的時候,我被人推醒了,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看到是野狗後我有點埋怨的嘟囔“狗叔,我都以爲你拋棄我了...”
“拋棄個蛋,戴上這個...”野狗丟給我一隻京劇臉譜似得面具,然後交代道:“咱倆一前一後離開房間,儘量順着左邊的牆根走,攝像頭拍不到臉,最頂頭是衛生間,咱們從衛生間裡等到凌晨三點多左右,再就動手!”
“明白!”我點了點腦袋,戴着面具離開房間,走廊裡靜悄悄的,我甚至惡趣味的想,這個時候如果有服務員或者客人看到我,鐵定能嚇個半死。
走進衛生間等了十多分鐘後,野狗抓着一隻麻布口袋也走進來了,壓低聲音跟我道“那隻小跳蚤就住在廁所旁邊的房間裡,待會進去下手要快,把人弄走咱們馬上就撤!”
他一邊說話一邊從麻布口袋裡往外掏東西,我看到有透明膠帶,有繩索,還有一隻白手帕還有一個寫着“乙醚”的小瓶子和一團棉花!
“狗叔,咱們怎麼進房間?”我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御膳樓的客房都是磁卡類型的,沒有房卡就算把鎖子砸爛也進不去。
“這點事要是都搞不定,我怎麼給你當叔!”野狗咧嘴一笑,從口袋掏出來一張房卡,百無聊賴的從衛生間裡一直等到凌晨三點半,我們倆才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覃盟凱所住的房間,野狗掏出來房卡在門上蹭了一下,與此同時快速將棉花按在了門鎖上,房門打開以後發出“滴滴滴...”的電子鈴聲,基本上微乎其微...
走進房間後,我看到大牀上躺着一個人影,野狗朝我昂了昂腦袋,抓起那塊沾滿“乙醚”的白手帕捂在牀上那個人影的嘴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