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兩槍到底打沒打中屠夫,反正我看他身子好像輕微晃悠了一下,接着他悶哼一聲,攔腰抱住了一個摩托車手當武器似的砸向其中一個朝他開槍的人,他自己同時也好像失去平衡一般,趔趄着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受傷了!”本來我旁邊正調息養氣的和尚臉色驟變,一個猛子就躥出車外,像是隻展翅翱翔的雄鷹一般,一腳飛踹在另外一個放冷槍的傢伙手背,將他手裡的傢伙踢飛出去,接着兩手反扭他的腦袋,那人直接軟綿綿的躺到了地上。
“要不要緊,老夥計!”和尚幾乎是用漂的姿勢遊動到屠夫的旁邊,兩人背靠着背,和尚輕聲問道。
“還好,能挺住!”屠夫豪放的咧嘴一笑,一隻手不自覺的捂住心臟靠下一點的位置,身上穿着的白色T恤瞬間被鮮血給浸透,周圍的幾輛摩托車生怕被兩個煞星貼身滅殺,清一色駕駛摩托車跟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
這個時候,突然從擋在我們前面的半掛車裡跳下來五六個人影,最爲顯眼的是個腦門鋥亮的彪形大漢,大漢身穿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兩隻手背上全是猙獰恐怖的骷髏紋身,正是上次張夢魂婚禮上,僥倖逃脫的血和尚,血和尚旁邊的幾個人也都挺眼熟,我仔細辨認了半天,纔看清楚這些人我全都見過,居然是之前劉乾坤那家修理廠的員工。
看到這些我終於想明白了,爲什麼血和尚能僥倖從狙擊槍下逃脫,而那幾個修理工爲什麼又會給我一種森冷危險的感覺,原來這一切全都是天棄組織在搗鬼,血和尚應該是假裝中槍到底,那這幾個喬裝成修理工的青年可能就是天棄陸陸續續幾批培養出來的殺手。
血和尚仰不可一世的放聲大笑:“哈哈,神秘的第九處!邪和尚、屠夫你們好啊!”
“上一次尚關婷事件,我顧念跟你有過一段情分,放你一馬,沒想到最終還是給自己生下了禍端!”屠夫拿鼻子“呼呼...”喘息着,自嘲的搖了搖腦袋:“血和尚,你這是準備助紂爲虐?”
“誰善誰紂我不管,我只想給婷兒報仇,告訴我車裡的人是不是宋康,如果是,我不對你們出手!”血和尚兩隻幾乎沒有眼黑的瞳孔,嗜殺的看向車內的我。
“得志的貓兒雄過虎,落毛的鳳凰不如雞。放在兩天之前,你看到我們都得繞道走,現在居然大言不慚的說不對我們動手,哈哈哈...來吧,血和尚,讓我看看你最近又新學了什麼本事!”屠夫仰頭哈哈大笑,兩隻胳膊稍
稍一抖,發出“噼裡啪啦”的脆響,昂首指向血和尚,哪裡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嗯?你難道沒有被槍打中?”血和尚沉寂了幾秒鐘,揚嘴一笑:“虛張聲勢,如果你沒有受傷,邪和尚不可能那麼着急的從車裡出來!”
“廢話真多,傷沒傷,你試試不就知道?”屠夫滿眼血絲,像極了一柄開刃的利斧,這種銳不可當的氣勢我曾經在福來的身上也見過,宛如一尊從遠古而來的戰神。
聽到屠夫中氣十足的挑戰,血和尚再次遲疑了,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青年出聲道:“血和尚,來的時候大領導交代過,速戰速決!你忘了麼?”
“我的事情輪不上你們插嘴!”血和尚怒哼一聲,顯然他和旁邊的幾個“修理工”好像又不是一夥的,“打...光說不練嘴把式,快打!”我坐在車裡巴不得兩人趕快乾起來。
然而現實沒有如願,幾個人僵持了幾句後,仍舊統一了戰線,把目標鎖定在屠夫和和尚身上。
“我再問你們一遍,車裡的人是不是宋康。”血和尚的耐心明顯已經耗盡。
“不是,車裡是個你們惹不起的大人物,不然我們也不會拼死保護。”和尚眼神犀利的掃視了眼對面的血和尚一行人出聲道。
“還打不打?從第九處出來以後,你只學會了墨跡?”屠夫暴躁的嘶吼一聲,作勢想要往血和尚的方向衝擊,這個時候血和尚狡黠的撇了撇嘴巴,拍拍手,守在不遠處的幾輛摩托車手,統一從懷裡掏出來把手槍瞄準了和尚和屠夫。
“什麼年代了,還在講究武力!難怪第九處這麼長時間沒有長進。”血和尚得意洋洋的搖了搖腦袋,朝着摩托車手們擺了擺胳膊:“送兩位國家級瑰寶上路!”
“完JB犢子了。”看到這架勢,我趕忙從後排爬到前面躥到駕駛座上,發動着汽車,掛上後檔,往死踩足油門,猛打兩下方向盤,將車子橫擋在和尚和屠夫的身前,只聽“呯呯呯...”的槍響不絕於耳,車窗玻璃和車門上瞬間不知道被打出來幾個彈孔,我將腦袋幾乎快要趴到褲襠上了,纔有驚無險的躲過這輪進攻。
本來我打算稍微擡下頭,看看外面具體什麼情況,“呯呯呯...”又是幾聲槍響,而且還伴隨着幾聲慘叫,嚇得我再次低下腦袋,等了幾秒鐘後,感覺子彈好像不是打在車上,我撞着膽子擡起了腦袋,看到那羣摩托車手全都躺在了地上,只留下一個的傢伙,手裡提着個小鐵箱,將腦袋上的頭
盔緩緩摘下,丟到了地上。
“阿西吧!”看清楚那人的長相時候,我激動的吼叫出來,這傢伙不是別人,正是張浩,狗日的自從加入第九處以後就一直神出鬼沒,就連上次張夢魂結婚他都沒有過去,沒想到此刻會在這裡看到他。
不過那青年只是很淡定的瞟了我一眼,就快步走向了屠夫和和尚身旁,將小鐵箱子遞給屠夫道:“來晚了,叔!”我這纔想起來我的聲道做過手術,臉上也經過易容,張浩八成根本沒有認出來我是誰。
“好小子,有進步,學會混進了敵人內部!”屠夫揉搓了張浩頭髮兩下。
“看到你們暗號我就聯繫了首長,首長說你們已經上了高速,而且聯繫不上,我就趕忙朝高速出發,發現高速路口被堵死了,還圍了一圈飆車黨,嘿嘿...是不是來晚了?”張浩不好意思的搓了搓鼻子,指向那幾個被他打死的摩托車手。
“不晚、正好!”接過小皮箱從裡面取出來兩把只有食指長短的手術小刀,朝着血和尚道:“還有手段沒有?”
和尚也從皮箱裡取出來把半米來長的小型唐刀,低頭輕輕擦拭刀身。
“都他媽怪你,廢話真多!”一個留着長頭髮的“修理工”埋怨了血和尚一聲,率先抽出一把砍刀朝着屠夫就衝了上來,旁邊幾個“修理工”也毫不猶豫的跟在了後面。
“我陪你們玩!”張浩從袖管裡取出來一把摺疊刀,迎上了兩個“修理工”,和尚腳步飄逸的將另外三個“修理工”拖進了自己的戰圈,屠夫赤紅着眼睛走向血和尚“今天我要清理門戶!”
“來啊!”血和尚像是一尊小坦克一般撞向屠夫,屠夫同樣也屬於“力量型”的選手,不退反進跟血和尚碰在了一起,所謂“一寸短一寸險”屠夫的兩隻手好像開掛了一樣快速朝着血和尚的身上切割,因爲速度太快,我甚至都看到了重影,沒多一會兒,血和尚的臉、胳膊、脖頸就全都被劃出來好多條細微的口子,困獸似的“嗷嗷”亂叫。
被刀刃割過的人應該都知道,那種細微的刀口實際沒有多疼,可是稍微一動或者沾上汗水就痛的讓人痛不欲生,此刻血和尚的兩條胳膊幾乎快要被屠夫劃成了魚鱗,斑駁的血跡順着傷口往外滲透,密密麻麻的好不嚇人。
“讓老子告訴你,不管時代怎麼進步,老祖宗留下的武術就是瑰寶,武德更不能丟!”屠夫機械似的兩手在血和尚身上飛快收割着,血和尚的掙扎越來越吃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