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纏綿的溫存過後,女人早已累得昏睡過去。而男人卻摟着熟睡的妻子,平復情事過後的餘韻。
男人火熱的手掌,在小女人的腰間上下的滑動。
感受到手下的細滑,心裡更有些愛不釋手,粗糲的手指在小女人的身上不輕不重的揉搓着。
剛剛得到緩解的火氣,彷彿又漸漸的升了起來,呼吸漸重。
側目看着她身上自己之前瘋狂留下的傑作後,男人的眸色更深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頭埋在妻子的肩上,不敢再繼續亂動了。
這段時間對妻子的冷落,讓他有些過意不去。心裡暗暗決定,等到忙過了這段時間,要多抽出幾天的時間,好好的陪陪妻兒。
其實每天無論他回來的有多晚,他都會去看眼孩子,然後再回房間。但那畢竟都是在小傢伙睡着之後,好幾天沒有聽到寶寶的聲音了,心裡還是有些想念的。
男人雙眼緊閉着,腦海中一點一點描繪着妻子的輪廓,睏意漸漸襲來,抱着懷裡的嬌軀睡去了……
翌日清晨。
當李扶月幽幽轉醒時,身側的男人已經離開了。
伸手摸了摸男人的位置,果然是冰涼一片,看來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略有些懊惱的扒拉下滾得凌亂的頭髮,在牀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揉了揉依然有些睏倦的眸子,哈欠連連的起身,還未等她穿好衣衫,外面便傳來白玉的聲音。
“主子,您起了嗎?”
輕唔了聲,李扶月朝着門口道,“白玉,進來吧。”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
白玉將打好的熱水放在一旁,便走到內室裡服侍主子更衣。
平時趙沉在的時候,丫頭們都很自覺的不來打擾,原因是主子爺有王妃伺候,王妃有主子爺伺候着,所以根本用不到她們,況且主子爺也不喜歡她們近身伺候。
但,只要主子爺不在府裡,或者起早出去時,她們纔會進來服侍,因爲她家王妃不會自己梳頭髮。
白玉手腳麻利的幫李扶月梳好了髮髻,看着銅鏡子的嬌豔,淡淡的開口道,“主子,您前幾天讓奴婢打聽的事情,奴婢已經打聽到了。”
“恩?”
李扶月微微一怔,但隨即想起是什麼事,驀地轉過身來,看着她忙問道,“如何了?爺有幫櫻姐兒把孩子救出來嗎?”
白玉嘴角微抿着,搖頭道,“沒有。”
“沒有?”李扶月聲音不自覺的拔高,心頓時‘咯噔’一下,噌的一下子從矮墩子上跳了起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升上心頭。
“怎麼會沒救出來呢?影衛的人不是各個都很厲害的嘛,那怎麼連一個四歲的孩子都救不出來?”
她本以爲只要趙沉答應幫忙的話,一定會萬無一失的,怎麼竟然沒有救出來呢?
那既然孩子沒有救出來,那櫻姐兒爲何沒有再來尋自己幫忙?
白玉見主子臉色有些難看,忙寬慰道,“主子,您別擔心,奴婢查到,雖然孩子沒有救出來,但也不在對方人的手裡,所
以奴婢想,孩子此時應該是安全的。”
“什麼意思?”她眉頭緊擰,沉聲問。
“那孩子被不知什麼人救走了。”白玉想了想又道,“傅小姐也被那人帶走了,但是奴婢一時還查不出帶走她們母女的人是誰,不過奴婢猜,她們現在應該是安全的。”
白玉是影衛出來的人,自然和影衛的人熟識,可當她去找負責救孩子的人詢問時,那人閃躲的眼神讓她產生了一絲懷疑。
那人只說現在大人和孩子都很安全,以後也會很安全,再多的話,對方半句也不願說。
所以白玉猜測,那孩子十有八九是救出來了,然後被影衛的人帶走了。
影衛的人全都聽從主子爺的命令,所以那對母女現在很可能在自家爺的手裡。
李扶月一聽連傅雪櫻也被擄走了,頓時有些急了,“白玉,你去幫我備車,我要進宮去找趙十三去。”
白玉有些爲難的看着她,勸道,“主子,爺他現定是在忙,您還是別去了。”
李扶月斜睨着她,覺得白玉話裡有話,打量了半晌,開口道,“白玉,怎麼我覺得你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
“……”
“不對,今天的你有些不對勁……”
李扶月黑漆的眸子牢牢地鎖在白玉的臉上,試探着問道,“你是不是知道她們被誰擄走的?或者說,你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人做的?”
“主子,您就別問了。”白玉嘴角緊緊的抿着,一臉爲難的看着她,支吾了半晌道,“反正、反正她們母女現在肯定會吃好喝好的,您就放心吧。”
貝齒輕咬着脣,李扶月默默審視着白玉,復又試探問道,“是不是影衛的人,已經將孩子救出來了?”
“……”
看着白玉的反應,她心裡已經確定了百分之七八十了。
腦子裡驀地想到一種可能,心頓時沉了又沉,看着白玉冷笑一聲繼續道,“然後,趙十三又將櫻姐兒和孩子抓起來了?”
如果真如她猜想的那般,那麼趙沉的目的也很明瞭,他也想要前朝的那批寶藏。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櫻姐兒和她在北平府住了三年多,爲何那三年多的時間他都沒有行動,怎麼到現在突然對那批寶藏有了興趣呢?
白玉看着李扶月冷笑的樣子,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主子,爺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的,況且爺知道傅小姐是您心裡看中的人,爺爲了不惹您傷心,也不會對她不利的。”
李扶月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她也不相信趙沉會揹着自己對櫻姐兒和孩子不利,就算他再不待見櫻姐兒,可還是是無辜的,看在小彧澤的份上,她相信他也不會傷害那孩子的。
擡手揉了揉隱隱發痛的額頭,擺擺手道,“讓人給我被車,我要進宮一趟。”
白玉張了張嘴,但看到她臉上的堅定後,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是,奴婢這就去。”
白玉離開後,偌大的房間裡瞬間陷入一片靜謐之中。
李扶月緊抿着嘴角,竟有些猜不透那個男人心裡的想法了。
如果他不是爲了前朝寶藏的話,那他爲何要將櫻姐兒管制起來?
思來想去也想不通他心裡到底是如何打算的,狠狠的捶了下頭,沮喪的耷拉下腦袋。
……
連日來,景仁宮一直處於陰氣沉沉中。
此時的陳皇后,正在宮裡大發雷霆,伺候的宮女們各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觸到了主子的黴頭。
自從皇太孫被廢,端王趙衍被禁後,陳皇后的脾氣一天比一天的差。
景仁宮裡伺候的人各個苦不堪言,這段時間被陳皇后下令杖斃的宮人就有好幾個,大家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吊膽裡。
“廢物!廢物!簡直都是一羣廢物!”陳皇后臃腫的身子坐在軟榻上,氣的渾身直顫抖,粗糙的手不停的拍打着桌面,“一羣大男人,連一個幾歲大的孩子都看不住,本宮留你們還有何用?”
前朝的那批寶藏是她最後的籌碼了,可眼看到手的東西卻飛了,她如何能不氣?
現在亓王趙沉已繼任太子了,如果她在沒有行動的話,只怕她那兒子會性命不保了,趙衍是她最後的籌碼了,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抱住兒子。
底下跪着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陳皇后孃家侄兒陳傳。
陳傳聞言,渾身一個激靈,跪在地上忙連連磕頭,哀求道,“姑媽饒命、姑媽饒命,侄兒辦事不利,還請姑媽寬恕!”
本來眼看着就要到手的東西,可誰知半路去殺出來一羣不明身份的人,而且各個武功高強,負責看守那孩子的陳家府兵,損失超過了一半。
陳皇后靠在軟榻上,氣息凌亂而厚重,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氣的一抖一抖的。
半晌後才緩過勁兒來,心裡暗恨,看樣子前朝的寶藏她一時半會兒是得不到了,就算她有耐心去找,恐怕建元帝也沒有那個壽命等了。
陳皇后重重的嘆息一聲,擺擺手道,“你起來吧。”
陳傳聞言心中一喜,暗暗抹了把汗,小心翼翼的起身道,“姑媽放心,侄兒一定會盡快找到……”
“此事先放一放。”
不等陳傳說完,陳皇后開口打斷他,手中的佛珠越轉越快,居高臨下的看着一臉獻媚的侄子道,“這一次本宮暫且先饒了你,你再去幫本宮辦件事,若是再辦砸了的話,就別怪本宮不念親情了。”
陳傳狠狠的嚥了口唾液,心抖了抖,“是,侄兒一定完成姑媽交代的事。”
陳皇后滿意的點點頭,“你過來。”
陳傳依然上前,陳皇后湊近他的耳邊低低的耳語。
雖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看着陳傳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也能猜到陳皇后此次交代的事情也絕非易事。
交代完後,陳皇后翹着蘭花指端起手邊的茶杯,抿了口茶問道,“聽清楚了嗎?”
“……是。”明明此時已是寒冬,但陳傳卻渾身都被汗打透,“侄兒,清楚了。”
陳皇后滿意的點點頭,眼裡的狠毒一閃即逝。
呵呵,你們既然不讓本宮好過,那你們也別想好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