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在家裡吃的,不過這頓晚飯雲逍遙卻吃得一點都不安生,白靈兒死死的盯着他,一雙眼睛就好像恨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剝似的。然而白羽就好像壓根沒發現這些,還一個勁的教育着白靈兒要好好與雲逍遙相處,什麼三從四德,相夫教子說了一大堆。
談到最後就是連雲逍遙都受不了了,心中暗自無語,怎麼在繁華都市打拼好幾十年的便宜岳丈還這麼老套呢,相夫教子就算了,還來什麼三從四德,這簡直就是返古啊。
原本白靈兒就極度不爽,吃飯的時候再被自己老爸這個唐僧唸了一晚上的經,牙齒咬得咔咔作響,就差把雲逍遙的肉給放過去,讓她吃了。
吃完飯,白靈兒停也不停就說要回學校,雲逍遙雖然知道便宜未婚妻恨不得把自己殺了,但還是不得不屁顛屁顛的跟上去。
“靈……靈兒,這事情真的不怪我,我真的沒和叔叔說什麼。”雲逍遙瞥了一眼快要爆發的白靈兒,吞吞吐吐的解釋着。
“是嗎?”白靈兒咬牙切齒,大眼睛死死的看着他一動不動。
“是,我真的什麼都沒說,我發誓!”雲逍遙舉起手發誓。
“呵呵,你覺得我會相信嗎,男人發的誓就是狗屁,能相信的話母豬都會上樹。我告訴你雲逍遙,本小姐和你勢不兩立,從今天開始如果你敢在學校亂說一句話,我白靈兒就和你勢不兩立。”白靈兒擺了擺手,憤怒道。
原本她對雲逍遙的看法還有所改觀,但經過這件事情她徹底對雲逍遙失望了,闖女廁所偷窺不說,竟然還在自己爹地面前嚼耳根子說自己的壞話,孰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發威她還真當本小姐是病貓不成?
雲逍遙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現在縱然自己有一千張嘴也不能把事情解釋清楚了,自己這傻得可愛的未婚妻已然打心眼裡認定自己是個變態偷窺狂了。如果把女忍者的事情說出來或許會有些效果,不過一來他不想靈兒擔驚受怕,二來在這氣頭上自己卻解釋搞不好還會被她當做是欺騙,那樣惹出來的幺蛾子就更難收拾了。
將白靈兒送回了寢室,雲逍遙並沒有回寢室,而是向江大的教職工宿舍方向走去。在一棟八九十年代的小洋房門口停了下來,按下門鈴。
“叮咚……”
“誰啊?門沒關是開着的。”裡面傳來一道和藹的聲音。
這聲音並不是魏老頭的,而是一個和藹的女聲,從這聲音上就可以辨別的出來,年齡至少也有五十歲,想來是自己的師母無疑了。
雲逍遙推開門,只見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老人看到雲逍遙時,臉上微微閃過一絲疑惑不過臉上的和藹的笑容卻絲毫不減,“小夥子你是我家魏老頭的學生吧,快……快進來坐!”說着就走到了門口替雲逍遙將拖鞋拿了出來。
看着老奶奶雲逍遙的心莫名一暖,心裡不由得閃現過一個念頭,自己的奶奶是不是也這麼可愛可親呢?
老奶奶見雲逍遙突然發起了愣,就誤以爲雲逍遙是因爲見到自己而緊張,於是趕忙開口安慰着,“小夥子來到家裡就把這當自己家好了,怎麼看到奶奶還緊張呢,真是的。男子
漢大丈夫緊張可不是一個好習慣,這個可得改,不然怎麼能討得到老婆啊?”
雲逍遙一聽這話差點沒笑出來,這……這算什麼事啊,在雲逍遙的認知裡魏老頭就是一個古板得不能在古板的老古董,沒想到老奶奶卻這麼開朗,這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啊,這丫的是怎麼搞到一起呢。
額,不對不能用搞,用搞太粗俗了,應該說是吸引,吸引!
“老奶奶,魏老頭他在哪呢,怎麼不見他在家啊?”雲逍遙往客廳廚房裡瞥了瞥,愣是沒發現魏墨軒的身影,一時間不由得疑惑了起來。
老人一聽眼前這少年竟然叫自己老伴魏老頭,不由驚訝了起來。沒辦法,一個和自己孫子孫女般大的少年敢稱呼自己老伴魏老頭,她可從來沒見過。一時間對這個清秀飄逸的男孩不由的好奇了起來。
“他啊,不知道呢,今天一下班就莫名其妙的將擺在櫃檯上的酒統統給收起來了。”老奶奶說着還指了指旁邊的櫃子。
定眼一看,發現這櫃子上確實是少了很多東西。
“好你個魏老頭啊,叫我來家裡竟然還把好酒給藏起來,看我等下不把你的酒給統統喝光。”雲逍遙心裡冷笑不已,轉而拉着老奶奶的手,燦爛的笑着,“奶奶,老人的身體機能開始退化,可不能喝酒啊,魏老頭把酒藏起來不會是偷偷的藏起來自個喝吧,這可是不得啊!”
“好你個死老頭子啊,難怪要把酒藏起來啊,竟然想偷着喝,看我不把你的耳朵給擰下來。”老奶奶跺了跺腳氣憤道,而後怒氣衝衝的就往樓上走去。
看着老人那憤怒的模樣,雲逍遙心中暗自得意,魏老頭你丫的不是會把酒給藏起來嗎,這下你藏啊,看我不把你的好酒統統給蒐羅走。
雲逍遙所有的師傅都曾經受到過姑姑的救命之恩,是雲仙子拯救了他們的性命造就了他們的輝煌。
魏墨軒當年因爲縱酒過度,導致患有肝癌,是雲仙子也就是雲逍遙的姑姑出手將其從死神的懷抱中硬生生的搶了回來。這也是爲什麼雲逍遙一說到肝不行老人會這般激動的原因。
“唉,失策啊!”房間裡,魏墨軒趴在地上一邊將酒往牀底下塞一邊感嘆着。自從他下午發完信息讓雲逍遙來自己家裡就暗自開始後悔,讓那小混蛋來自己家裡那自己好不容易儲藏下來的陳年佳釀豈不是都要遭殃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提前將珍藏的美酒統統藏了起來,心裡就不由得開心了起來,像個小老頭一般嘿嘿的笑了起來。小混蛋,兩年前我藏在茅房的好酒你都能找出來,這次我連一丁點味都沒有;流出去,而且還藏到了我乖孫女的牀底下,這下你小子的狗鼻子聞不到吧。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完,一道憤怒的聲音就在門外響了起來,“好你個死老頭啊,竟然敢把酒藏起來偷偷喝,看老孃不把你耳朵給擰斷了去。”老奶奶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不等魏老頭反應過來,一把擰住他的耳朵,“竟然把酒藏到孫女牀底下,死老頭子你長本事了哈,是不是覺得老孃現在老了沒力氣擰你耳朵了?”說着重重的擰了一下。
“哎呦喂,疼……老伴疼,你……你這是幹嘛
,快放手啊。”魏墨軒握住耳朵一個勁的求饒着,由於剛纔跪在地上藏酒,這下還沒來得及起來,於是乎房間內就呈現出一副老婆擰老公耳朵要跪搓衣板的場景,不過這對象卻是兩個已年過半百的甜蜜老人而已。
“還想我放手你想得到美,敢偷偷趁着老孃不注意偷喝酒,老孃和你沒完。”老奶奶可謂是雌風依舊在,發起飆來壓根不比豆蔻年華的少女差。
“誰說我喝酒了啊,有小翠你管着我哪敢亂喝酒啊。”魏墨軒買塊豆腐撞死的心思都有了,自己不過就是把酒換個地方放着而已,怎麼就扯到自己偷偷喝酒呢,難道偷喝不會有酒味嗎,老太婆也真是的。心裡雖然是這麼埋怨,但嘴上可不敢有半句不滿,老太婆的脾氣這幾十年來他可是清楚得很,敢頂嘴指不定晚上把自個踹下牀呢,他可不犯這忌諱。
“沒喝,你還敢說你沒喝?”老人氣憤不已,自己明明就看到了竟然還敢狡辯,一下子手上的力氣也加大了幾分,弄得可憐的魏老頭一個勁的叫疼。很快老奶奶自己也意識到了些什麼,喝了酒死老頭和自己說話肯定是會有酒味的啊,那怎麼自個沒聞到酒味呢,難道是鼻子塞了。想着用力的嗅了嗅,發現根本就沒有酒精的味道,一下子忍不住偷笑了起來,這下完了,死老頭竟然沒喝酒,那自己擰他耳朵他會不會記仇啊,到時候背後癢癢了他不給我撓就完了。
他敢,老孃誤會他了又怎麼樣,不就是擰幾下耳朵嗎,年輕的時候又不是沒有擰過,我看死老頭能拿自己怎麼樣。
“好了沒喝就沒喝,你起來吧,跪在地上成什麼樣子呢。”老奶奶鬆開手,尷尬的說着。
“不起來,你冤枉我擰了我耳朵一句話就完了啊?”魏老頭竟然耍起了無賴,一個五十來歲的大老爺們竟然賴在地上不起來。這幅模樣要是傳到外面讓江大學子給知道了,指不定會把眼珠子給驚掉了。古板嚴肅的魏校長魏大夫子竟然撒嬌賣萌,這世界是腫莫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啊,要老孃求你起來是吧?”老奶奶雙手叉腰,眸子惡狠狠的瞪着魏老頭。
“不想怎麼樣不想怎麼樣,馬上起來馬上起來。”見老伴發飆,魏老頭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勾住老伴的手,厚着臉皮道:“老伴都發話了我能想怎麼樣啊,自然是聽老婆的話咯。”說完趁着老奶奶不注意,爲老不尊的將臉湊上前去,重重的親了一下。
“要死啊,死相!”老奶奶一把推開他,羞紅着臉道,“你看看你這哪像個老師教授啊,外面可還有學生等着你呢,你這老師竟然爲老不尊。”
“難道老師教授就不能男歡……”女愛兩個字還沒說出來他就突然止住了,轉而納悶的問道:“老伴你剛纔說有學生在等我,那個學生啊,今天我沒有學生要來啊?”
“沒有學生怎麼可能,那孩子就在樓下呢,一進門竟然叫你魏老頭,真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孩子啊。”老奶奶慈祥的笑着。
一聽到魏老頭這三個字魏墨軒立馬就知道是誰了,而後立馬就聯想到自己老伴衝到房間裡擰自己耳朵的事情,趕忙問道:“老伴,是不是那混小子說我在樓上偷酒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