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紛上門
南宮殘帶領手下精英從外圍撕開對方的包圍圈,蕭幻月等人見此不由均是精神一振,隨着他們一起殺出重圍。
擺脫了這批人,來到安全之地,南宮殘的手下送上糧食和水,已然精疲力竭的衆人席地而坐稍事休息。
“秦暢費勁心機安排了一切,沒想到眼見快要成功,卻關鍵時候功虧一簣,他若知道,恐怕要臉色不會太好!”柳文洛含笑說道,他手中經常那的摺扇,此時已經破碎不堪,但他仍然習慣性地打開扇扇,那樣子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那是我們命大好不好!”蕭幻月被他的樣子逗樂,戲謔道:“這樣的天,我們這些練武之人都感覺到寒冷,你竟然還在這裡扇風,真是佩服佩服!”
“他那是在賣弄自己的風度不凡,不過,文洛兄,你至少也該換把扇子吧!”蕭幻月的話讓大家鬨然一笑,凌忘塵接着戲言道。
“他這是典型的要風度不要溫度!”蕭幻月笑着衝柳文洛眨了眨眼,然後話鋒一轉,道:“該死的秦暢,竟然剛過河就拆橋,若有機會也要讓他嚐嚐被人追着跑的滋味。”
“那你還不如氣死他呢!”沐雲笑道:“他既然一心想要你的命,你就活得好好的,而且活得比他還長,他不被氣死纔怪。”
“這主意不錯!”秦風擡頭笑道:“有我在,你一定能長壽,等回頭我爲你配些養生的藥丸!”
“這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柳文洛補充道,看了看手中的摺扇,嘆了口氣,有些不捨地扔在了地上。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好不熱鬧,不時傳來大笑聲。
經過一番生死的大惡戰,幾乎已算窮途末路,但這些人除了因疲憊而臉色蒼白外,竟然神色平靜、談笑自若,這讓南宮殘的那些手下大開眼界,心中暗自佩服。
就在這時,部署好一切的南宮殘向蕭幻月走來,坐在她身邊,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愧疚道:“對不起,我來遲了!”
就在秦思明死後她安全離開皇宮之時,他因有急事不得不返回落影國,卻時刻關心着她的安危,當他得知秦暢登基後便對她下了追殺令,再也不得什麼,拋下一切急忙趕來。
還好他來得及時,他真不敢想象,若是晚來一步,那她……至今想想還心有餘悸,這一聲對不起飽含太多愧疚和自責。
“不,你來得正是時候!”他的想法她豈能不知,不用多說什麼,只是含笑看着他。
對上她那雙清澈似能看穿一切的雙眸,南宮殘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爲何她總能猜中他的心思,是他們心有靈犀還是他的城府不夠深沉,當然,他希望是前者。
“若不是你及時趕到,恐怕以後我們再難相見了!”這一次真可以說是死裡逃生,想想她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怎麼,聽你口氣你好似很想我似的。你不是嫌我纏着你,總覺得我很煩嗎?”南宮殘斜睨了她一眼,不正經地說道。
“是很煩,有時煩得我恨不得將你踢得遠遠的,永遠別再讓我見到你。”蕭幻月很坦白的話讓南宮殘神色一黯。
但她接下來話鋒一轉,說道:“但是你離開後,我竟然覺得有些不習慣,唉,習慣,有時還真是很可怕的……”
她的話讓南宮殘眼中頓時一亮,一顆心也隨之飛揚,看來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她這麼說是否代表着已經原諒他了,如果不是時機場合不對,他一定會向她問個清楚,可惜現在他還有正事要說。
斂起自己歡喜之情,他正色說道:“秦暢倒也是個人物,在往落影的所有道路上佈下層層陷阱,等着我們自投羅網。”
“他知道你不會袖手旁觀,算準了我們只能去落影國。”對於南宮殘的話,蕭幻月並不感到意外。
“只能去落影?什麼意思?”南宮殘不解地看着她,他知道她的消息一向比他靈通。
“沒什麼意思,只是秦暢知道,南仁國君郝然早在他之前便暗中對我下了通緝令。”蕭幻月笑着解釋着,淡然地好似在說別人的事一般。
南宮殘卻驚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嘆道:“你得罪的人可還真不少!”
“唉,是看我不順眼的人太多了!”蕭幻月嘆了口氣,攤開手,很無辜地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南宮殘皺起了眉頭問道。
“我們去青嵐國!”蕭幻月笑着回道。
“不錯,這倒不失是個辦法!”所有人中只有柳文洛能夠明白她的真正意圖,贊同地點點頭,道:“秦暢既知道南仁國正在通緝你,必然認定我們不會去那裡,如今我們反其道而行之,這倒是最容易離開青嵐國的辦法。”
“還有,秦暢下得是殺無赦的命令,而郝然則只是在暗中找尋我,相對而言,自然去南仁國比待在這裡安全多了!”蕭幻月衝他一笑,補充道。
“恐怕你知道他是因何在尋你吧!”柳文洛若有所思地看向她,卻換來她的神秘一笑……
果然不出蕭幻月和柳文洛的預料,前往南仁國的路上再未遇到追兵,他們很順利地來到兩國邊境。
進入南仁國邊境的小城鎮,像他們這些人,無論走到哪裡都很顯眼,剛到城門口便被攔下。
士兵剛將他們攔下,便有一個軍官穿着的人從城樓上走下來。
他手中拿着一卷畫卷,當看到蕭幻月時,便展開畫卷仔細對照,然後擡起頭來,大喜道:“您是……原來是貴人駕到,裡面請!”
他恭敬地態度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只有一人平淡如常,那便是我們的女主角蕭幻月。
她衝那名軍官點點了頭,讓他帶路,領着衆人大搖大擺地進了城。
他將他們領到守城官的府邸,已經接到消息的守城官親自出門迎接,恭敬地將他們請進府內。
“屬下參見公主殿下!”獻上茶,屏退閒雜人等後,他忙上前大禮參拜。
知道內情的只有夜驥影、柳文洛、南宮殘和秦風四人,其餘人均是一頭霧水,“起來吧!”蕭幻月笑了笑,理所當然地受了他這一大禮。
守城官見她沒有否認,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心中不由大喜,上前巴結地說道:“公主遠嫁他國,陛下日夜牽念,後來傳來噩耗,衆人皆悲痛萬分,唯陛下不信,認爲公主必安然無恙,一直暗中找尋,如今見到公主,陛下果是英明,真是父女連心啊!”
聽他這麼說,蕭幻月心中暗暗好笑。
什麼父女連心,郝然不過知道她這個假冒的公主未死罷了!不過,他這:“慈父”倒是做得有模有樣,誰又能知道其中真相呢。
既然他這麼想見她,她又怎能讓他太失望呢,去會會他也好。
就這樣,在守城官的一路安排下,蕭幻月很快到了南仁國都城見到了郝然。
郝然是在御書房接見的她,其餘人皆被攔在了門外,包括作爲暗衛的夜驥影,只有她一人進入。
御書房中只有郝然一人,蕭幻月進去時,只見他面色蒼白,雙眉緊皺,已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
見她進來,他緩緩擡起頭,一眨不眨地瞪着她,過了許久才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朕是該叫你心兒呢,還是該喚你聲蕭姑娘?”
“還是叫我蕭姑娘吧,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兒,早在你女兒死得時候。”蕭幻月淡淡一笑,迎上他銳利審視的目光,無懼他天子威嚴。
“朕還是小看了你,早知如此,當初也不會……”見她非但不下跪,而且竟然直視他的目光,郝然眯起了眼眸。
“當初你也不過是拿我當一枚可利用的棋子罷了,只是我這個棋子沒有如你所想般被你除掉而已。”蕭幻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緩緩回道。
“你是爲了‘回報’朕,所以才暗中支持東方行雲,與朕作對嗎?”郝然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他知道青嵐國剛登基的新皇一心想要她的命,其實他心中想殺她之心更甚,卻又被迫不能對她下手,心中氣憤之情可想而知。
“即使沒有我的支持,她也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復國,只不過沒有如現在這麼快而已。”蕭幻月笑着緩緩道:“若不是你野心這麼大,背信棄義地滅了沉璧,不仁不義於天下,也不會陷入內憂外患之中,當然,行雲也不會這麼容易復國,並且兵臨城下威脅到南仁的京都。不過,想想也覺得可笑,征服他國的勝利者如今竟面臨着被征服國家所征服的命運,這還真是一種天大的諷刺。”
“你以爲她真得能夠威脅到朕嗎?”郝然一拍桌子,面現怒容,厲聲喝道。
“若非如此,你又怎麼會這般急着找我,我又怎能安然站在你面前。”蕭幻月卻不爲所動,依然神色平靜淡然。
在她眼中,此時的郝然不過是色厲內荏而已,她早就得到消息,東方行雲不但復國成功,而且連破南仁國大軍,此時正向京都進發,圍攻京城不過是早晚的事,而南仁國卻無兵可派,無力抵抗,隨時面臨亡國之災。
蕭幻月的話字字如針刺進郝然的心中,他不由惱羞成怒,冷冷道:“你真得以爲朕不敢殺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