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快速退到銀蓮的身邊去,將自己藏在銀蓮的身後,她的身高要比銀蓮高上一些,只能彎着膝蓋才勉強和銀蓮一樣高,一雙眼睛害怕地看着不遠處的周子樺等人。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非禮你?宇文昔,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我可能非禮你嗎?”周子樺怒吼,覺得這是對他的侮辱,他怎麼可能會非禮宇文昔,給他提鞋他都嫌差!
一下子情況就變得不明確了,蘇茗演得很好,讓他們看不出來她是裝的,覺得她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儘管這些人都不待見她,但是人都有一種同情弱勢羣體的心理,此時的他們在不知不覺間就站到了蘇茗這一邊,如此一來,蘇茗的目的就達到了。
周子樺注意到大家異樣的目光,似乎都在指責他,他更爲惱怒了,“你們都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怎麼會非禮這樣的貨色,不知廉恥的東西,你別誣賴本少爺!”
他的話說得難聽,令宇文勁的臉上有些掛不住,無論怎樣宇文昔都是他的女兒,她再怎麼不堪也是該有他來罵,而不是別人。
蘇茗始終用可憐又害怕的目光看看周子樺再看看宇文勁,偶爾帶過別人,越是這樣,大家就越是覺得周子樺非禮了她,儘管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這麼想了,就更加覺得周子樺不應該了。
“我沒有,你們要是不信,我去找流玉……”周子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的父親周宏給打斷了,“好了,閉嘴,罵罵咧咧的像什麼樣子,一點規矩都沒有,身爲男子一點氣度都沒有,原想着是五小姐對你有什麼誤會,現在看來是你自己不像話。”周宏訓斥了周子樺之後擡頭看向宇文勁,臉上露出了歉意的笑容,“宇文將軍,當真是對不住了,是小兒頑劣,還不快給五小姐賠禮道歉!”
周子樺哪裡願意給蘇茗道歉,重重哼了一聲就大步走了出去,走得極快,一下子就不見了身影。
“讓你們見笑了,回去之後定當好好教訓這個頑劣小子,那就先告辭了。”周宏的態度不錯,讓宇文勁很滿意。
雖然宇文勁要與周家交好,但怎麼說官還是得有官威,所謂民不與官鬥,商人亦是如此,這一點分寸,周宏還是有的。
“來人,送周老爺!”
等到周宏離開,宇文勁的臉色又沉了下來,他看着蘇茗眼中的怒氣不加掩飾,怒聲喝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給我滾回去反省,一個月不準出門!”
蘇茗拉上銀蓮便走,也沒有行禮,反正戲演完了,她可以撤退了。
一邊走一邊整理衣服,看上去心情極好,哪裡有一點不安和害怕的樣子,一旁的銀蓮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眼前這個人,她覺得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小姐,是另外的人,可是她一直都是看着小姐的,怎麼會是別人呢?
小姐的特徵這個人都有,不可能是別人?那麼小姐爲何會突然變成這樣?
這個問題一時半會肯定是搞不清楚了,她問了小姐不一定回答,小姐就算想回答也會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不識字,沒有辦法知道小姐寫的字是什麼意思?
輕輕嘆了一口氣,她還是好好伺候着小姐吧,別的事情就不想了,只要這個人是小姐就夠了。
蘇茗回到自己的住處沒有立即就休息,儘管已經很累了,她現在這個身體還很不習慣,很虛弱,還有可能就是靈魂和身體不夠契合,她的感覺不是很好。
坐在鏡子面前,她研究了一下自己的樣子,來到這裡,她還沒有好好照過鏡子,唯一一次照還是滿臉都是血的時候,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
現在仔細看,看着鏡子裡的宇文昔,生出了四個字的感覺:不忍直視!
難怪周子樺會那麼說了,就這張臉,誰會願意非禮?特別是那樣的富二代,換做是她,就算給她錢,她也未必會非禮。
倒不是因爲長得醜,而是臉上基本上沒什麼肉,臉色蠟黃,看上去哪裡像是個十五歲的少女,根本就是個營養不良的乞丐。
難怪人家要退婚了,就這樣,不退婚纔是傻子!
宇文昔,不是我嫌棄你,你的生活態度我實在是不敢苟同,我不知道要在你的身體裡待多久,待在你身體裡的這段時間,我就暫時代替你吧,從現在起,我就叫宇文昔了,好好改寫你的命運。
你若是要回來就儘早,我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我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完全。